他先是喘了幾口粗氣,然後以極快的語速,喊也似的說道:
“不好了!你們趕快回來!”
心中一緊,趕忙追問:“怎麼回事?難道剩下的四十口棺出問題了?”
又是一陣喘息聲,些許風聲突然從手機裏傳了出來,想來是他下意識地搖了搖頭,結果連帶著手機也一起動了。
“那些沒問題,有問題的是裏麵那口……”
“那口怎麼了!?”一聽是最棘手的那口金棺,我的語調瞬間高了八度。
“咚~”
一聲巨響從傳進耳中,為他接下來的話做好了解釋。
“你聽到了吧…那口金棺裏麵突然就開始這麼一下一下地響,每一響棺材蓋都會猛地一震。”
“我們都派出來了?那邊就隻剩下你和那些工作人員了麼?”
“還有兩個,不過他們一見這種情況就成了無頭蒼蠅,現在比那些警衛還沒用。”
“派車來接我,讓那個兩個完蛋玩意兒到我的位置頂替我解決那七個!”
說完這句話,就直接掛了電話,將手機放回兜裏。地上的東西也懶得再去管,直接走到了樹林外等待來接我的車。
沒等多久,就看見一輛純黑色奧迪如脫韁野馬一般遠遠駛來。具體數字我不知道,但是絕對已經遠遠超出了附近路段的限速,也從側麵說明了那邊此時的緊迫程度。
刺耳的刹車聲中,車在我身前不遠處停了下來。
隨後,就見後座的門打開,兩個長得就很“慫”的家夥下了車,訕訕看了我一眼之後,便進了樹林。想來他倆就是那兩個遇到真事毛用沒有的完蛋玩意兒了,看來被趕來接手我未盡的活,他倆好像還挺不滿的。
不過當然了,不滿也沒用,誰叫他們是來濫竽充數的呢?
在副駕駛上古毅期待與仿佛看到上帝的熱切目光中上了車,隨意地打了個招呼,司機便一腳踩下油門。
瞬間,強大的慣性將我壓在了座位上。這一腳油門給的突然,給的暴力,差點壓得我背過氣去。
好在也就開始那一下比較暴力,之後一路雖說妥妥超速了,但是司機的技術相當不錯,開得很平穩,算是有驚無險地到達目的地。
下車後仔細回憶了一下,我不得不承認,小陳的駕駛風格和技術跟這哥們有點像,隻不過小陳開得,還要更飆一些。
沒有時間去休息一下有些發軟的雙腿,就算隔了兩層門以及那麼大的空間,我都能聽見裏麵如同一記記重錘砸在心上的響動。
給古毅使了個眼色,讓他在外麵先等著,自己朝金棺的房間走了過去。
身後腳步聲聽得我眉頭一皺,顯然,古毅並沒有老實地呆在外麵。反而不加絲毫掩飾地跟了進來。
腳步聲越來越近,在我推開身前的鐵門的同時,終於在我身後停下。
眼前出現的畫麵,令我不禁想為古毅的機智點個讚,同時也告訴了我這口金棺為什麼能撐到我趕回來……
雖然他對這些是不大懂,不過顯然他很有謙虛學習的自覺性。想來黑衣男子前幾天提議的時候肯定也解釋了一下大致原理。
這一點基本算是規矩了,不管旁邊的人聽不聽得懂,大概解釋一下把門麵充足令別人覺得你很專業然後信任你,這還是相當有必要的。
而古毅顯然對吊起金棺,令其無法接觸地麵以吸納地氣這一點記得非常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