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吧,我先受你兩拳,武場上不分親兄弟,何況我們隻是主仆。”
是啊,隻是主仆;是啊,我心裏確實太壓抑了。
餘敏敏也不知道自己是哪句話刺激到了樸琅,樸琅率先出拳,一記過肩摔,一個倒勾,餘敏敏縱使平日裏有鍛煉,卻也感覺渾身的骨頭似在那一刹那斷裂,然後又被重裝,酸疼得要命。
但她卻一個挺身,不借助任何外力的起來 ,“兩下了,接下來,我不會讓你。”話音剛落,餘敏敏便直奔而上,長腿直至樸琅的下巴。
樸琅閃身躲避,卻不料這隻是餘敏敏的一個計謀,她真正的目的是樸琅的腳裸,隻見她一個拽住樸琅,腳也不閑著,直接就想往樸琅的膝蓋窩裏踹,樸琅又豈是好惹的,他一個鯉魚打挺,就要掙脫餘敏敏的控製,卻沒想到餘敏敏竟把空餘的那隻手伸到了他的腰上,瞬間,他所有的攻擊力都沒有了……
誰能想到,平日裏看著一絲不苟,兢兢業業的,如同赫爾公爵影子一般而似乎無所不能又衷心耿耿的樸琅,他竟然怕癢?
這是餘敏敏幼時發現的。
樸琅現在無比鬱悶他怎麼會有這麼一個主子,一個大男人怕癢本來是不能說的,可當時他無意間撞見主子在哭,一時大男子主義冒出,為了逗笑主子,就把自己的這個秘密說了,之後餘敏敏是好了,可樸琅的噩夢也來了。
瞧現在,可不就是噩夢麼?
兩人都已明白無法再出手,於是樸琅先領著餘敏敏去隔間的沙發上坐,自己又在小冰箱裏拿了兩瓶水,一瓶先遞給餘敏敏。
“樸琅,你,回去吧,專門負責情報,在G國沒有點自己貼心的人總是不放心,讓昀子過來這邊。”餘敏敏淡漠道。
樸琅拿水的手僵了下,卻也很快就恢複正常,“是。”
沒有猶豫,也沒有問為什麼,縱使樸琅知道,這不是她的真心話,卻也無從反駁。
第二天天剛亮,樸琅就來辭行了。
昀子是餘敏敏的軍師,整個人在第一眼的時候像文質彬彬的讀書人,一資深宅女的樣,深度交流之後才會發現此人就是一腹黑又精明的狐狸,平日裏沒少算計身邊的人,可因為昀子是女子,這些人或多或少都有點大男子主義,再加上同為主子做事,也就沒多少計較。
‘叩’,‘叩叩’,一陣有規律的聲音響起,“進來,”
“主子。”昀子中規中矩的向餘敏敏躬身。
“現在我需要一個人為我做掩護,昀子,”餘敏敏抬頭凝視昀子,“你懂我的意思嗎?”
“是,為主子效勞是屬下的榮幸。”依舊畢恭畢敬而又無波無瀾的聲音。
“好,這陣子,你就在這裏吧。”
“是。”似乎這時昀子才反應過來,主子的意思,“可您要去哪兒。”
餘敏敏眼睛輕佻,,“昀子,從什麼時候開始,你越來越放肆了。”
“屬下不敢。”說著便惶恐的跪下了。
“不敢便好。”見昀子還跪著,便又道“這裏是Z國,不要總是下跪,我也不喜歡你們總是這樣,在G國我沒有辦法改變,但在這裏,我們都是平等的。”
“是,主子。”
“你先下去休息吧,晚點我還有事要吩咐你。”
“是。”答應著便是要離開,然餘敏敏接下來的話卻讓她頓住了腳步。
“昀子,我不知道在Y國,你遇到了什麼?但是,昀子,同為女人,我得告訴你,這世上,沒有任何人值得你放棄自我,包括我。”
昀子的眼神刹那變得迷蒙,餘敏敏知道她聽進去了。
是啊,沒有任何人值得我放棄自我,所以,無需憂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