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她看過一本書,書的名字忘了,可裏麵的幾句話她記住了:當一個人要說謊時,最簡單的方法就是看他的眼睛,如果他眼睛的去向與他平常慣用手的去向一致,那麼說明他並沒有說謊,反之則撒謊了。

即使平時並沒有太多私人時間跟馮席宇一起,可馮席宇剛剛喝水的手已經暴露了,他的慣用手是右手。

然即使餘敏敏知道這些,卻還是不能翻臉,因為她是宣辛欣,至少現在是,於是她笑道,“因為她腿上的傷是槍傷,所以不能往醫院裏送,但是幸好我認識一個過去專門為前線戰警工作的醫生,他醫術不錯,鳳小姐現在的傷已經沒什麼大礙了。”

馮席宇似鬆了一口氣,溫和笑道,“那就好,這幾天,她……”馮席宇剛想著怎麼把鳳詡栩要過來,餘敏敏話風一轉,“本來她在我這兒,我應該報警請警方處理的,不過,我見她神誌清晰,她又說她挺喜歡我,我就收下她了,”雖然細微,可餘敏敏還是清楚的看到馮席宇在她說到‘警察’時,眼皮突跳了一下,於是她決定再加一把火。

“現在,你說她是你的旁親表妹,她又有些那個不清楚,於理說來我確實應該讓她回家。”

聽到最後,馮席宇有些抑製不住心裏的歡喜,沒想到家族給的任務就這麼輕鬆的完成了,不過該做的還是要做的,他得體的站起,“謝謝,宣小姐,我代我伯父他們謝謝你了。”

“沒事,應該做的。”嗬,希望到最後你依然能笑的這麼燦爛。

餘敏敏是坐著馮席宇的車一塊離開的。

到別墅的時候,餘敏敏也沒有叫季許開門,而是自己把門開了。

然後也不顧身後的馮席宇,直接朝客房而去,“鳳小姐,你表哥來接你了。”到了門口,餘敏敏如是說道。

“哎,別,我這表妹平時聽我名字就忍不住發瘋。”見餘敏敏突然用很奇怪的眼神看他,他解釋道,“也不是,她隻要看到過去她母親去世時在現場的人就會瘋,所以,你別提我名字。”

“可是你等一下還是要見的。”

“那就等一下再說。”

“好吧。”餘敏敏聳肩做無奈狀。

門開了,房間很靜,陽台上依然擺了一盆玉蘭花,大門與床用屏風阻隔,為本身簡單而沒有人氣的房間憑添了些許格調。

平日裏鳳詡栩要麼在大廳,要麼就在房間裏看電視,今天餘敏敏在外麵沒有看到鳳詡栩,在裏麵也沒有聽到她聲音時,心裏就有數了,可也沒看到季許,這讓她有些擔心。

餘敏敏率先繞過屏風,看到床上躺著個人,卻不是鳳詡栩,而是季許。

初看到時餘敏敏有一刹的驚慌,可在仔細聽過季許均勻的呼吸,並看到他臉並沒有什麼異常時,心裏舒了口氣,幸好,賭對了,鳳詡栩確實還有她的一份良心。

其實今天她是故意離開,並囑咐季許小心些,也要四周在暗處保護的人都離得遠些,給鳳詡栩一個‘逃跑’的機會。

現在算是成功一半了,可還是要演,馮席宇也不是好糊弄的。

於是她回身,馮席宇卻在此時與她錯開,走向季許,單看著季許也不過三十左右的年紀,皮膚白暫卻又不失男子氣概,若在平時見了,他絕不會把他當做是曾在前線生活過的。

餘敏敏也跟著近前,她發誓,馮席宇若敢對季許不利,那麼即使後續會引來極大麻煩,她也不惜。

馮席宇還是有些不信,“這就是你說的那個在前線為戰士工作的醫生?”

“對。”餘敏敏無比肯定,也無比自豪。

這位救了許多戰士的男子是她的義兄,所以她自豪。

“可據我所知,我們國家至少半個世紀沒有再發生戰爭了,他是?”馮席宇語帶懷疑。

“他是G國過來的,過去幫了我很多。”

“跟個小白臉似的,還能幫人?”馮席宇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越說越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