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舞開著車在回去別墅的路上,剛好有一段路因為車禍塞了十多分鍾的車,當霓舞從那裏來過時,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

她看到那個車禍的當事司機對她很詭異的笑了笑。

這個世上沒有什麼事是偶然的,那麼,馮席宇已經動手了麼?

所以,派了個人在這裏攔著?這不正常,才十多分鍾的時間,能做什麼?

不對,我的眼睛怎麼有些花,我的心髒,好痛。。痛。

她恍然記得以前季許說過,有一種禁藥,專門用於科學研究,但它們用到人的身體裏,卻會使之眼花心髒疼痛,人死前會頗受折磨,因為它會持續疼痛四小時才死。

最恐怖的是,法醫鑒定最後隻會是正常的心肌梗塞死亡。

可是,自己是什麼時候吃進去的,季許當時還說,藥水起作用在二十分鍾內。

二十分鍾以前自己在幹什麼。

酒?最後一杯是,答案已經呼之欲出,歐陽尼。

想不到,嗬,也是,人性是最經不得考驗的,還報什麼希望。

她默默把車停到路邊,生命的最後一程,她想了很多人,很多事,感覺人生再沒有比此刻更平和的時候了。

她不怨主子,小時候父母拋棄了自己,是主子收養了自己,給自己生命,教自己功夫,如今,就當把命還給她吧,隻希望她能好好提防馮席宇。

她又打開天窗,把靠椅打後,眼睛望著天空,有很悲傷,很純淨的東西從她眼裏流露,原來,這是她在這個世界最後一天時候的風景,真不錯,滿天繁星,都在送自己。

“咳咳,咳,”鮮血從她的嘴巴留下,她眼裏的悲傷更甚,嘴角微笑更濃,算了,就這樣吧。

她閉了閉眼睛。

而此時,在別墅的書房裏,餘敏敏正拿著毛筆在寫字。

昀子從外麵端著咖啡進來,輕輕放下後,卻並沒有如平日裏一樣退出去。

餘敏敏依然在寫,又過了一會兒,她在最後的部分寫上了自己的名字,蓋上蓋章後才似看到了昀子還在。

她又看了看桌上的咖啡,熱氣還在冒著,她信手拿起咖啡,隻喝了一口就放了回去。

“昀子有事?”

“沒有,昀子隻是想多陪陪主子。”

“哦?嗬,何時你也變得這麼磨嘰。”餘敏敏笑道。

“我隻是不想以後再沒有機會報答主子的知遇之恩。”昀子感慨。

餘敏敏聽了,嘴角笑意加深,“你算到了?”

“嗬,我可是主子你的徒弟,算到了一點。”笑過之後,昀子又歎息道,“這是霓舞命中的劫,主子不是神,如何去與命運抗衡?”

“霓舞也是跟著我長大的,隻希望,她能過的好。”想了想,餘敏敏又道,“一切都安排好了麼?”

“是,都安排好了。”

“歐陽尼呢?”

“他因為喝了太多酒已經不慎從自家陽台上摔下去了。”昀子漠然道,對一個為了錢向自己上司下手的混蛋,她實在沒有多少好感。

餘敏敏閉了閉眼,畢竟相處過一段時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