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黎源韻並不理會,他又道,“我知道你,你叫黎源韻,這樣吧,我以後就叫你源韻。”
黎源韻真的被這半道出來的男生煩的火了,“你什麼人呀,我們很熟嗎,我有讓你叫我名字嗎,你有什麼資格。”
這些個渾身名牌的貴公子怎麼會知道什麼叫做朋友,嗬,這柳清墨現在和她打招呼說什麼做朋友恐怕也不過是覺得好玩罷了,等過段時間,他有了新的‘玩具’,他就會徹底忘記她這個舊‘玩具’了。
見黎源韻對他的話根本不當一回事,柳清墨將他隨身佩戴的一條銀手鏈給到她麵前,“送給你,我是認真的。”
這條手鏈看起來不起眼,卻是他年幼時在黑市用低價掏到的上品。
黎源韻這下是驚訝了,這條手鏈確實是他佩戴在身上的,她記得第一次看到他的時候,因為路燈昏暗,所以她注意到了他身上能反光的東西,其中就有這串手鏈。
那麼,此時,它就是他交朋友的誠意嗎?
黎源韻試著伸手,那串手鏈還在,柳清墨見她不拒絕,便自己主動道,“我把它帶在你的手上吧。”
“好。”
純銀手工附帶獨特的獨角獸裝飾手鏈就這樣帶在了黎源韻的手上,她抬頭看著麵前的男生,這是她第一次仔細看他。
細碎短發,濃密的眉毛,漆黑如墨的眼睛,帶有一些西方人有的深邃菱角,一米七多的個頭,這個人,真帥,不過最最重要的是,從今天開始,她有朋友了。
就從現在開始,她黎源韻有朋友了,這個學校的第一個朋友。
“喂,柳清墨。”她默許了柳清墨送她回宿舍的請求,但是卻不願單叫他的名字清墨。
“怎麼了。”
“你是我在這個學校的第一個朋友,所以,我會給你我全部的信任。”她很認真。
“好,”他一本正經的答應,但是轉瞬他大笑,“我是你第一個朋友?你來這裏都很久了,怎麼還沒找到朋友,你人緣真差。”他本就是沒有帶什麼壞心眼說的。
黎源韻不能責怪他,隻是自嘲,“是啊,我人緣太差了。”
“不過沒關係,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柳清墨的朋友,是我柳清墨的人,我的朋友就是你的朋友,所以從今天開始,你的人緣會開始變得非常好的。”
對於柳清墨的種種保證,黎源韻隻是笑,但不說話,他和她同齡,可這時,她覺得他很可愛,是那種不嘈雜一絲一毫雜質的可愛,沒有因為柴米油鹽醬醋苦惱過的幸福孩子。
十一月很快就來了,早上齊若雅起床的時候,明顯看到窗外的槐樹上有一層反光的東西,起初齊若雅沒有反應過來,等她換好衣服出去看到時,她驚呼一聲,哇噻,沒想到H國也有冷的一天,想之前為了看雪還特別乘飛機去別的國家。
她以為這裏會一直四季常溫,可看看現在,竟然有霜,這裏在下霜。
“怎麼了,出了什麼事?”就在一牆之隔的齊若軒聞聲過來。
“哥,你看,霜,下霜了。”齊若雅指著那槐樹葉上的霜道。
“這有什麼,也值得你大驚小怪。”就這麼點事,她剛剛叫,他還以為是雅雅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