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起來的是一道光,一道說不清什麼顏色的光。
那是透明的,時而五彩斑斕,時而灰不溜秋。
楚邪雲的眼睛像是被閃瞎了一般,他用衣袖遮住了自己的眼前,遮蓋了那光亮的侵蝕。
過了一會兒,他眼前的光才緩緩消失,他鬆了一口氣,看向青銅大鼎裏麵。
仙氣繚繞,赫然就是他煉製的湯藥。
聞起來清香撲鼻。
他看了看四周,這景色很美卻不是自己熟悉的。
他很好奇,之前一直沉浸在其中,現在卻突然明悟了。他現在處於一個非常神奇的境界,這個世界是他心中的世界。
整個世界隻有他一個人,四周都是景,是靜。
湯藥靜靜地躺在青銅鼎中,楚邪雲翻閱神農經,發現這湯藥赫然列在其中,甚至還是名列前茅。
這是一種名為幻草仙藥的湯藥,裏麵記載,這種湯藥可遇不可求,哪怕是神農自己也僅僅隻是煉製了一次。
他甚至都有些懷疑,這個湯藥是不是自己捏造的。可是湯藥隨後卻一直伴隨在自己身邊,他這才相信,此藥存在。
是藥便有三分毒,仙丹也一樣。
但是這種藥卻沒有,神農曾經多次研究,發現無論自己怎麼查都查不出有什麼不好的反應。
後來他想通了,這種藥用的都是虛幻的。所以,根本沒毒。
而它的作用確實相當大的,當一個人服用了之後,他的修為進一步沒有任何瑕疵甚至說可以將曾經或多或少的缺憾彌補。
而且,喝了這種湯藥,他身體無論受了多大的創傷,隻要不是一擊致命,那麼一定能緩緩的恢複。
哪怕重傷垂死,隻要不死,便會活出一條新生命。
這是非常厲害的,當修為到了一定的境界,雖然說自身的修複能力大大加強,可是總是會有入不敷出的情況。
楚邪雲一點一點仔細的看著關於這個湯藥的記載,越看越激動。
他的修為上升的太快,一直以來他都擔心自己並沒有穩固。他今年才百歲,和同境界的人比起來修煉的時間年輕的太多了。
他的根基其實還是挺紮實的,但是因為修為的躥升,實際上還是有一些不盡如人意的地方。
這個幻草仙藥除了修複修為的缺憾,自然也可以修複身體上的缺憾。
楚邪雲上次被大鯨魚的唾液腐蝕,雖然說基本痊愈,但是還是留下了一點點修複不了的疤痕。
幻草仙藥的作用,明顯的發揮了。
楚邪雲將它塗在身上,瞬間身體變得比女兒還要白嫩。
看起來是這樣,其實,若是觸碰的話,會發現,楚邪雲的身體比密度極致的鋼鐵還要堅硬。
他的做法其實是非常浪費的,這麼可遇不可求的仙藥,若是留下來,那是一大筆財富。他不在乎,他財富本身就夠多的了。
仙藥也練成了,他卻還呆在這個地方,不知道怎麼出去。
他甚至都有點好奇,這個地方到底是什麼地方。
給他帶來這樣感覺的最大的原因是因為,他感覺這個地方非常真實。
按道理說,這個地方明明是自己心的世界,那麼,應該是有一種朦朧虛幻的感覺得,可是沒有,是那麼真實,甚至比自己生活的世界還要真實。
而且他沒有注意到,他煉製的湯藥,和記載中的幾乎一樣,卻還有一些不一樣的。
神農所記載的湯藥盛放的隻是一個普通的古樸的鼎,而楚邪雲所盛放的卻是一個看起來神秘悠揚的鼎。
他沒有注意到這個外形幾乎差不多的鼎有什麼區別。
他甚至都有些著急了,沒有頭緒,不知道怎麼出去。可是,當他有這個想法的時候,瞬間場景變換。
他突然感受到身上火辣辣的疼,渾身不自在,似乎有什麼蟲子吞噬靈魂。
上官正焦急的看著他,楚邪雲左顧右盼,看了看這個熟悉的地方,突然忘記疼痛高呼:“上官,我終於回來了!”
身體的疼痛感遠遠不如初時,也許是他的身體已經適應也許是因為塗上了幻草仙藥。
他突然想到,剛才隻是突然就回來,但是藥好像沒有跟著回來。
有些緊張了,那個藥非常管用,他還沒有正式的用過,隻是在身上塗抹了一點。
可是他在身上摸了摸,四周也看了看,卻怎麼也找不到剛才的大鼎。
然後,他頹喪了。
他非常懊悔,為什麼剛才就不能用光呢,直到現在卻浪費了。
上官不知道他此刻的想法,隻是急迫的問道:“怎麼樣,剛才是是不是悟道了?”
楚邪雲楞了一下,想了想,煉藥應該也算是一種另類的悟道吧。於是他連連點頭,並且說道:“上官,我在那個世界還煉製了一味湯藥,可是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