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做了個好夢!花千骨甜笑著從夢中醒來,昨晚她夢到有個人一直摟著她抱著她,那麼緊,讓她不再害怕。
她伸伸懶腰,發現自己居然在師父房裏睡著了,昨晚發生的一切又浮上腦海,她忍不住又紅了臉龐,今天,她該怎麼麵對師父啊。
她磨蹭著洗漱好後,移著烏龜的步伐向大廳挪去……
咦?師父怎麼不在?大廳裏有師父準備好的早點,是她愛吃的包子還有桃花羹,可師父哪去了?
“師父,師父!”花千骨開始又叫喚起師父了,一如在絕情殿那會。“我在書房。”白子畫清朗的聲音響起,花千骨飛一般的衝向書房,胸前的宮鈴伴著她的腳步聲響個不停。
“師父,今天小骨想下山玩玩。”花千骨一想到玩,似乎忘了昨晚之事,搖著白子畫的手臂哀求著。
白子畫淺笑著拂去她臉上沾著的毛絮,牽著她的手點點頭說:“小骨想去那裏玩?”
花千骨歪著頭咬了下手指頭想了想:“嗯……小骨想去上次救那個姑娘的家裏去看看,她待小骨好好,小骨把她當好朋友了。”
白子畫想起來上次他倆下山時,遇到那個被賣入妓院的女子,小骨用她的三腳貓功夫救下了那位姑娘,然後兩人一見如故,聊個不停,讓他好生嫉妒了一番,即使是女的,他還是不想小骨有了除他以外能說知心話的人,他是不是愛的有點喪心病狂了。
於是乎,師徒二人用完早膳,共乘一劍下山來到那個叫彩吟的姑娘的家裏。“姐姐,姐姐,小骨來看你了。”花千骨推開門叫道。
彩吟聽到聲音從房中跑出來,開心的摟著花千骨叫道:“我的好妹妹,你可總算來了,我好想你,想去看你,又不知去哪找你,你再不來找我,我真的要得病了。”
花千骨抱著她笑咪咪的說:“姐姐我以後會纏著師父多來看看你的。”
彩吟放開她,期待的望著門外道:“墨公子也一起來了嗎?”
花千骨點點頭,對著門口叫道:“師父快進來呀。”
白子畫緩緩步入房內,眼光一直放在花千骨身上,卻不知另外一個人熾熱的眼神一直盯著他不放。
“墨公子請喝茶。”彩吟羞澀的笑著,遞上手裏的茶,白子畫接過來,對上了她的眼神,看到她眼裏的光彩,他沒來由的有些厭煩,轉過頭又追隨花千骨的身影。
彩吟又些難堪,想她雖不是傾國傾城,卻也貌美如花,比那清湯掛麵的小丫頭有看頭多了,可是他從未正眼看過她一次,卻對那小丫頭投以那麼深情寵溺的目光,是人都看得出他對那小丫頭有想法,真夠不要臉的,一個師父,居然對徒弟存有那樣齷齪的心思,也不怕世人恥笑,而那小丫頭,單純的有些愚蠢了,真以為她真想和她做朋友嗎,她要不是為了這個墨公子,才不想跟她多周旋呢,想當初雖說她救了她,可是如果她不救她,她現在說不定是妓院的頭牌了,指不定被哪個有錢公子哥娶回家當個小妾,也算生活無憂了,拜她所賜,現在她隻能做點小本生意混生計,累死她了。
不行,今天非得想個辦法拿要這個冷傲的男人。彩吟心生一計,暗自揣摩著。
“救命啊,救命啊……”一聲驚呼把正在幫忙摘菜的白子畫和花千骨引了過去,聲音是另一塊菜地傳來的,而彩吟就在那裏摘著中午準備下鍋宴請他們的菜。
白子畫花千骨聞聲趕了過去,發現彩吟癱坐在地下,臉色蒼白,而她小腿上,有一大片血跡。花千骨趕緊撕開她的褲腳,發現一個傷口正往外冒著血,不好,是蛇咬的傷,要趕緊把毒吸出來。
花千骨趴下頭準備吸出蛇毒,卻被白子畫一把扯了過去,著急的叫道:“小骨,不要,你的身體才剛剛恢複好。”
花千骨著急的叫道:“那怎麼辦?怎麼辦?師父幫姐姐吸出來好不好?”
白子畫臉上刷一下布滿黑線,這小丫頭真夠可以的,居然讓他去吸,她知不知道什麼叫男女有別啊,白子畫想了想準備利用法力把蛇毒逼出來,可是又想到師父的教誨,下山曆練不能使用法術,他又猶豫了。
花千骨見他猶豫不決,氣急敗壞的低下頭又準備吸毒,白子畫無奈的攔下她,親自下嘴幫彩吟把蛇毒吸了出來,一口,兩口…
…彩吟此時心裏早已笑開了花,她知道那是普通的蛇,不會有毒的,這兩傻冒,當真以為所有蛇都是有毒的呀,師徒倆是山上生活過久了,過傻了吧。
花千骨皺著眉看著師父一口一口的幫彩吟把腿上的毒吸出來,從擔心變得有些不悅,卻不知道這種不悅從何而來,酸酸澀澀的,象吞了幾個極酸的梅子般,有口難言,當她望向彩吟,彩吟滿臉嬌羞,望著師父的眼裏分明帶著愛慕……原來,原來姐姐對師父是存著這樣的愛意,怪不得每次過來都纏著師父,那師父呢?師父是不是也?姐姐那麼美那麼溫柔,師父肯定也……花千骨一想到這,胸口又開始撕痛了起來,她不能細想,黯然的離開了。
白子畫吸完蛇毒,望向身後的花千骨,卻發現這小丫頭跑開了,隻留下一個單薄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