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索看到了小院,小院頭上血流如注,鮮血淋漓的臉有些猙獰,他像一頭狼似的看著魏索,手裏攥著一把雪亮的尖刀,那是一把剔骨刀,和紮進劉老四身體裏的那把刀一模一樣。
小院一聲不響,揮舞剔骨刀朝魏索撲了過來,目標是他的臉。魏索眼睛眯成了一條線,閃身讓過了這一刀,左手在小院的肋骨上錘了一下,右手摸出了那隻銅色水筆按了一下,銅色水筆立刻就變成了一把窄鋒三棱刺,噗的一下刺穿了小院的右手。
小院再度悶哼,那隻空著的左手一拳到在了魏索的胸膛上,魏索頓時覺得那裏一涼,痛感出現,一頭狠狠的撞在了小院的臉上,小院鼻子一疼就失去了戰鬥力,左手離開魏索的身體,原來中指上有一枚帶著尖刺的戒指。
魏索的胸膛出血了,小院流著眼淚狠命的拔下穿在三棱刺上的右手,撒腿就跑。魏索在後麵猛追,追出了胡同,那是一條繁華的大街,茫茫人海之中,哪裏還能看到小院的身影!
魏索壓低了帽簷,躲開那些路人驚訝或者畏懼的目光,隱入黑暗的胡同裏。十分鍾之後,他在胡同的另一端和二楞會和,彼此都受了傷。
“叉哥,你遇到那個小子了?”二楞沒管自己胳膊上的那個正在流血的傷口,對於他來說,這麼小的傷口屁事兒都不當,他的肉皮子和,傷口恢複得非常快,就像在村裏給李寡婦轟的那一洋炮,把後背都打得坑坑窪窪,可他根本就沒太當回事兒,現在差不多好利索了。
這廝的彪悍,魏索自愧不如。
“恩,遇上了,我沒事兒,你這是怎麼弄的,不會也遇到那個小子了吧?”魏索覺得不太可能,從時間和地點上來計算,小院都不可能出現在二楞那邊。
“草他三大爺的,俺在那邊胡同裏遇到一個傻比,俺沒招他沒惹他,就罵俺娘,俺就錘了他一頓,這傻比還有兩把刷子,把俺也給掛了點彩,沒事兒,皮外傷!”
魏索沒說什麼,把小瓶掏出來給二楞倒點粉末,自己倒了點,兩個人呲牙咧嘴噝噝了一會兒,看傷口不流血了,就開始抽煙,順著小胡同快步回了大排檔。
魏索和二楞追小院也就十多分鍾的事情,回去的時候救護車還沒到,據說是附近堵車了,兩人心說堵車他三大爺吧,淨扯犢子。
劉老四還在流血,魏索拿出自己的小瓶子來給他上了點粉末,過了一會兒,血終於止住,那些嚇懵了的苦力們這才靈魂附體。
血止住了,劉老四也清醒了些,救護車才姍姍來遲,總算是沒有白來,拉走的是傷號,不是死屍。
警車隨後也來了,聽說傷者已經去了醫院,就有警察把這些民工們都弄去了附近的局子裏,魏索他們跟著去了醫院,就沒有攤上這個待遇。
劉老四的傷勢不輕,不過搶救及時,加上魏索的藥止住了血,才讓他沒有上西天,不過他口袋裏那幾疊錢都花在了手術上,貨真價實的大出血一次。
劉老四已經醒了過來,他在這個地方的小蜜過來陪護,魏索和二楞就給他打發回了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