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時候,這個世界亂了。
其實當魏索出現在江可兒視野中的時候,這種亂象就已經注定,無法挽回。
劉瘸子說過很多話,其中一句話是這麼說的:有人是生來還債的,有人是生來討債的,小叉這個小犢子別看這一生不起眼,但十世善人積下的善果都不如他手裏的欠條多,尤其,都是些桃花風月的情債!
魏索是注定要禍害些大好的良家女子,江可兒可能不是第一個,但絕對不會是最後一個,這便是她們的命運。
魏索和江可兒出現在江老太太的大宅子裏時,冤家路窄,陸正恰好也在這裏。看到魏索跟著江可兒有說有笑的走進來,他臉上的笑容便有些僵硬,眼中的怒火已經熊熊燃起,他生氣江可兒的水性楊花,更生氣魏索的欺騙狡詐。
“可兒,你回來了,一會兒有個酒會,你和我一起去吧,就在鳳凰大酒店。”陸正忍耐著怒火,他不想在這裏失態,作為一個公子哥,他要有公子哥必須保持的風度。
不過,就算是再有風度,陸正也不會把一個看起來像民工也自稱為民工的小子放在眼中,他完全忽略了魏索的存在。
魏索明白自己這次是躲不過去了,而且他已經決定要吃天鵝肉,就做好了麵對一切的準備。娘的,反正他就是光棍一個,無牽無掛的,命他都敢玩,還有什麼能讓他感覺到畏懼呢?
魏索心中大無畏,臉上帶著的卻是微微窘迫的神情,一雙手搓著衣襟,江可兒看到他這樣又是想笑,又是莫名的覺得有些心軟,心酸。
人都習慣的同情弱者,女人尤其有這個習慣,尤其是江可兒這種純良的女孩子。
江可兒本來就不喜歡陸正高人一等的模樣,現在更是厭惡,顰眉道:“我和你去什麼酒會,我和你也沒有什麼關係,連朋友都不是。我今天的事情很多,你還是找別人去吧,不是有好多的女孩子等著你去點名嗎,我不跟她們湊這個熱鬧。”
陸正理解錯了江可兒的意思,他覺得江大小姐這是吃醋了,這可是個好現象。心中暗喜,說道:“可兒,我早就不和別的女孩子來往了,我的心中隻有你一個,在我的眼中,她們都是空氣。”
“那麼濃鬱火辣的空氣,也就你能呼吸得了。”江可兒讓魏索坐下,給他拿了一聽可樂,魏索一看到可樂就皺起了眉頭,條件反射一般搖手:“我不喝這個,我喝荔枝。”
江可兒一愣:“荔枝?”,她好像沒有聽說過這種飲料啊,冰箱裏不是可樂就是果汁牛奶,根本就沒有什麼荔枝飲料,倒是鮮荔枝有不少呢,都是爸爸媽媽從外地帶回來給姥姥吃的,價格貴賤不說,一般人根本就買不到。
魏索反應過來,有些不好意思:“啊,我說的那種珍珍的荔枝味飲料,現在喝的好像不多了,一般都喝可樂,我就喝這個吧。”
江可兒卻沒有把可樂給魏索,把可樂放回了冰箱,從裏麵拿出來一串荔枝:“那怎麼行呢,魏索,你是我請來的客人,也是姥姥的客人,家裏沒有那種飲料,但是咱們可以自己做啊,不過你要稍等一下,我要剝些荔枝。”
江可兒拿著荔枝去洗,魏索看了一眼臉色鐵青的陸正,微笑點頭,非常的彬彬有禮。陸正狠狠的盯著魏索,突然間笑了起來:“很好,很好,你叫魏索是吧,魏索,流氓,你敢玩我,很好,很好。”
陸正都給氣得語無倫次了,江可兒從來沒有這麼禮遇過他,就是飲料也未曾給他拿過一瓶,更不要說親手做飲料給他喝了,那對於他來講簡直是一個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