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重重人群,魏索看到了柳月溪,在看到這個女人的一刹那,他的心就咯噔一下子!
沒有別的,就是莫名其妙咯噔一下子,魏索皺起眉頭,懷疑自己是不是得了心髒病之類的玩意兒,要不然心裏頭怎麼會不太舒服呢。
魏索走了神,柳月溪見他魂不守舍的樣子,就合上了手中的檀香扇子,柳眉微皺。二楞心中一驚,咳嗽了一聲:“叉哥,這就是柳姐。”
“您好,柳總。”魏索並沒有叫柳姐,二楞和柳月溪的關係,不等同於他和柳月溪的狀態,柳月溪是做生意的,叫一聲柳總很恰當,這也是現在比較時髦的叫法。
“你好。你叫魏索是吧,二楞總說起你,你今年多大了?”
柳月溪見到二楞的時候,就覺得人真不能用年齡來衡量能力,別人以為二楞是個傻帽土包子,她卻看出那是貌似憨厚實則智慧,二楞一點都不傻,隻是外表給人憨傻的錯覺,他是個人才。
事實也證明了柳月溪的猜測,才十七歲的二楞,誰要是不知道根底都會以為是二十多歲甚至三十多歲的人,幹事兒幹淨利落,性格彪悍穩健,悟性極高,雖然還不能說是張小牛那樣的天才,卻也毫不遜色。
柳月溪一直都想知道二楞嘴裏經常讚不絕口念叨的叉哥是個什麼樣的人,現在她看到了,說實話有點失望。
魏叉的外表其貌不揚,而且還帶著稚氣,他不像二楞看著像成年人,他更多的是像個小孩子,一個瘦小枯幹黑黢黢的小孩子,有些拘謹和小意,怎麼看都不像個厲害人物。
當然了,柳月溪並不是那種以貌取人的庸俗之人,她沒有把失望表現出來,讓魏叉坐下,和她一起看鬥鼠,二楞則坐在一旁,悄悄的吃東西,這是胖子的愛好之一。
下麵的跑道一共有十二道,這點和魏家堡子一樣,區別在於前者豪華氣派,後者簡陋寒酸。但玩的都是耗子,在魏叉的眼中都一樣。
鬥鼠是一項比較神秘的賭博方式,單單是訓練耗子的過程,就充滿了神秘的氣息。不是所有的耗子都能參加鬥鼠,也不是所有的人都能訓練出可以參加鬥鼠的合格耗子。
鬥鼠比賽中的耗子,在李家鋪子叫做跑毛,每個會訓練跑毛的人都有自己的秘方和手法,基本上都不會外傳,秘而不宣才能出奇製勝,那說起來曾經也是個不錯的行當,隻是後來沒落了。
魏索是個訓練跑毛的老手,要不然也不會在魏家堡子找不到對手。他訓練跑毛也有一套秘法,這個很多人想要知道,卻一直沒有機會,他藏得很深!
“聽說你是個鬥鼠的高手,那你看這些老鼠,哪個會贏?”
柳月溪撫了撫銀灰色裙擺,優雅的坐在包廂的沙發裏,這裏視野很好,又不怕給人看到裏麵的情形,她比較放鬆,優雅中透著慵懶。
柳月溪血熱,總喜歡把鞋子脫下來,她此刻也是這般,雪嫩纖巧的小腳丫微微翹著,踩在小塊的白色長毛地毯上,塗著亮藍色指甲油的腳趾好似蠶寶寶一般可愛,而趾甲則像一顆顆圓。潤飽。滿的珍珠,吸引著魏索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