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問無處不在,高人到處都有。
魏索回到磚廠宿舍躺下,回想今天經曆的事情,便想到了這句話。這不是魏瘸子說過的話,這是他自己的總結。
魏索回來時就已經接近天亮,躺下沒一會兒,天就已經大亮,燦爛的晨曦透過薄薄的窗簾照進房間,照在他的臉上,他閉上了眼睛,眼前還有金光燦然,單薄的眼皮並不足以徹底阻隔強烈的光線,金光是光線在眼球上的投影。
門外響起了腳步聲,魏索不用看也知道這是朱江文來了,那廝走路有一種常人沒有的得瑟勁,有些發飄,不夠穩健。
就像人的五官和掌紋可能藏著人生命運的秘密,一個人的腳步聲也能夠透漏出很多信息。
魏索從朱江文的腳步聲就能夠判斷這廝外表老實內心齷齪,看起來穩重實際上輕浮躁動,很有野心,但是卻沒有駕馭野心的能力,所以這樣的人一般都不會有非常好的結局。
這隻是一種判斷,不一定正確,不過魏索以前做過的推測,十次有八九次都大體準確,這一次是屬於大體準確的十之八九,還是距離真相差之千裏的十之一二,現在還無法看得出來,隻能讓時間來驗證。
“魏索,魏索,老板叫你有事兒。”朱江文語氣不是太好,扔了一句話就走了,也沒說老板到底在什麼地方等著魏索。
魏索說了一句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就起床打了會兒拳,洗漱一番,也沒有直接去找郭廠長,而是去了食堂,一上二樓的小灶,他就看到了臉色不好看的郭廠長。
郭廠長正在悶悶的喝著湯,一桌人可能都受了他的影響,沒有像以往那樣熱鬧,全都默默的吃著飯,氣氛比較壓抑。
“小魏,我不是讓朱江文叫你了嗎,你怎麼才來啊?”郭廠長的語氣很不友好,魏索眉頭微微一皺,冷淡的說:“我要洗漱,什麼事兒?”
郭廠長看到魏索的態度這麼差,心中憋著的火氣頓時爆發出來,用力的一拍桌子,嚇了眾人一跳,他怒吼道:“魏索,你什麼態度,事情沒辦好就拿了老子的錢,你還有理了是吧?”
魏索筆直走到了郭廠長的麵前,咄咄逼視:“你是誰老子?”,他的目光中有著淡淡的冷意,郭廠長心中有些膽怯了,他毫不懷疑如果自己再說下去,很可能得到一腳或者一巴掌甚至更多數量的近距離大力度打擊。
郭廠長明知道自己處在危險之中,卻不能因為害怕丟了麵子,他郭奉孝不是嚇大的,這麼多年風風雨雨走過,他什麼沒經曆過,什麼人沒見過,斷斷不能給一個黃嘴丫子的小毛孩嚇住。
“老子就是說了,怎麼的,罵了隔壁的,你以為我真怕你啊。”郭廠長勇敢的說出了自己的心聲,結果一個大巴掌狠狠的甩在他的臉上,接著小肚子一疼,他就騰雲駕霧飛了起來,好像斷了線的風箏,撞到了餐桌,滿地狼籍,眾人的身上也是一片狼藉。
魏索冷冷的看了一眼這些想要發飆的人,跺了跺腳:“別給臉不要臉,你還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你再回娘胎修煉五百年都不夠做我孫子的資格,還想當我老子,狗日的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麼德行。”
“都別跟我裝,跟我裝的結果就是你們非常受傷。朱江文,你這個孫子給我老實點,老子雖然已經不幹了,不過要是再遇到你,肯定沒你好果子吃,從現在起你就好好的祈禱別給我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