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章 看門人是最惡的那條狗(1 / 2)

這個世界上沒有一個該死的人,隻有死掉的人!

——前記

胡平決定幫靜靜。靜靜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沒怎麼表現出感激的樣子,而是臉一紅,低頭偷偷笑了一會。她的笑裏麵有點曖mei,因為大年初一淩晨她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胡平懷裏,並且,胡平的褲襠頂起高高的一個包。她考慮這或者是晨勃,或者是對自己動了心思。她警告自己千萬不能自作多情,就算自作多情了也不能表現出來——矜持是戀愛中女人的戰鬥技能,可惜的是靜靜已經失去了這個能力。

拜年的時候,很多親戚把靜靜看做胡平的未婚妻,對她格外優待。胡平堂叔家的一個嬸子和她走的尤其比較近。那女人是四川人,二十七八歲,一張很風韻的臉,打扮也招搖。她是當初從人販子手裏買過來的,曾經逃過一次,後來有了孩子,也就安分了。也許是靜靜的俊俏讓她心生戚戚,她和靜靜一見如故。她操著濃重的四川口音給靜靜說:“妹子,女人這輩子找到平子這樣的男人值了。”被嬸子叫妹子,靜靜一下子不知所措,求助似的看看胡平。胡平說:“嬸子,岔輩了。”嬸子說:“輩分算個什麼東西?我不是還沒你大?我要是有靜靜這樣的福氣就知足咯。”說完覺得失言,連忙借故離開了。靜靜的臉一下子沉下來,冷笑著說:“這個嬸子還真是風趣。”

胡平算算日子,宋家人出現症狀差不多趕在元宵節前後。中間隔了一段時間,剛好可以幫靜靜去探探黃哥的情況。和這樣的人打交道要準備充足,否則自己肯定要倒黴,他決定去找黃紹偉。他和靜靜在黃紹偉家喝了半天的酒,黃紹偉才把胡平叫到沒人的地方說:“平子,我得過陣子才能回去。”

“為什麼?”胡平問:“有什麼不方便?”

“也不是……”黃紹偉支支吾吾半天才說:“芳姐那女人是個騷貨,我得趁和她分開這段時間好好治病,不然一見麵我們誰都控製不住。這種病,可不敢再拖了。”

胡平一聽眉頭皺起來:“就這麼賤?”黃紹偉臉騰一下紅了,一拍巴掌:“行了,兄弟一句話,死就死吧。”

胡平簡直哭笑不得,忽然想起件事情來,“那個教授還和你聯係嗎?就是宋斌他媽。”黃紹偉又為難了,說:“實在是割不斷,這件事情後我想認真給人家道歉……這樣是不是不好啊平子?”胡平說:“沒關係,但是要再見麵,一定要等到你和她的病都好了之後。話說回來,誰知道她能不能原諒你呢?”黃紹偉忽然把電話掏出來給胡平:“電話還是你拿著,我真的就擔心自己把事情給說出去。”胡平接過電話,“你還真夠義氣!”黃紹偉感慨說:“唉,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靜靜非要去縣城轉一轉,她看上去很喜歡這個小縣城。“別看縣城小,廣場還挺多,比東城要好多了。”胡平說:“多個屁。媽的換一任書記就建上一個,老百姓窮的要死,全是驢糞蛋表麵光。”黃紹偉附和說:“就跟婊子一樣,穿的再好看也夾著個爛逼。”靜靜破口大罵:“操你媽的你給我把逼嘴夾住,婊子惹你了?”黃紹偉說:“我又沒罵你,我罵當官的。”胡平說:“你不該侮辱妓女。”黃紹偉不服氣地說:“你還侮辱驢糞了呢。”

正說著,忽然一輛警車半路截出來把三個人攔住。胡平心裏一驚,一看下來的是白帽子,才舒了口氣。“下來。”一個二十出頭的瘦交警大聲說,說著把胡平車上鑰匙拔下來。胡平騎的是輛舊摩托車,帶著靜靜。黃紹偉的摩托車卻是年前剛買的。一個戴眼鏡的交警去拔黃紹偉的鑰匙,黃紹偉眼疾手快,自己先把鑰匙拔下來捏在手裏。

“車有牌子嗎?”那個瘦交警輕輕笑著問。胡平說:“你自己看看啊。”瘦交警仔細打量著胡平,又看看靜靜:“你媽了逼的,你他媽的沒長眼,誰他媽的讓你載人的。”說完拉著胡平的胳膊:“你給我下來。”胡平說:“你想罰就罰,這樣算什麼?”瘦交警一臉吃驚地樣子:“還牛逼的很?我他媽的想操你娘,你讓操嗎?”“你媽了個大逼!”靜靜剛才就下車了,跑上去給了這交警一巴掌。

這時那邊黃紹偉已經把戴眼鏡的交警放到在地。瘦交警一看情勢不好,大叫一聲,警車裏麵竄出來七八個交警,七手八腳把幾個人按到在地。一陣瘋狂的拳打腳踢,靜靜身子弱,被打的咳出血來。一個胖交警拿出手銬來,“你媽了個逼的,叫你牛逼!叫你牛逼!”他罵的是黃紹偉,罵一聲就拿大頭皮鞋踢黃紹偉的臉,上手銬的時候忽然愣住了。“大偉?怎麼是你?”黃紹偉抬起頭來,血模糊視線,看了好久才說:“你媽逼的孫偉超,你想打死我啊?”

“快放開,快放開!”那個叫孫偉超的胖子招呼其他人說,“都是兄弟。”其他幾個人不情願地互相看看,瘦交警說:“孫隊,這合適嗎?”孫偉超說:“我操,這是我親舅家的表弟。”見那些人不情願,又說:“改天請兄弟們喝酒。”那幾個人這才嘟嘟囔囔地上車。孫偉超見黃紹偉的腫的高高的眼睛血紅血紅的盯著那些交警,連忙將他拉到一邊:“好了,你就別給我惹事了,不知道這兩天嚴打啊?還出來找這個麻煩。”黃紹偉嘟囔說:“嚴打個屁,你們過年發不出獎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