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紀大了就不要老是熬夜,身體實在是堅持不住。
——前記
芳姐雖然被黃紹偉弄的有點傷心,但畢竟也是飽經滄桑的人,眨眼那股傷心勁就過去了。這幾天她也沒想著去找靜靜或者胡平,而是忙著去還願了。芳姐一直以來都有這麼一個願望:能在乾元網吧的最高級包廂裏麵上網,邊上網還要邊抽那種細長細長的女士煙,抽完了就叫那些長的帥帥的服務生再送一包過來。
乾元網吧在東城公園旁邊,是整個東城最豪華的網吧,包廂裏麵要六塊錢一個小時,晚上包夜的話要30塊。幾年前一個客人帶她進去過那裏,那是她印象中最高檔的所在,軟軟的沙發,高科技的電腦,旁邊空調24小時不冷不熱地吹著。客人並沒有多少錢,請她在大廳的撲通座位上坐了一個小時,她在屏幕上點來點去還沒點出什麼東西呢就走掉了。臨走的時候她問客人能不能帶她進那裏麵。客人笑著說:“賤貨,這麼多人想害老子丟臉啊?”
他誤會了芳姐的意思。芳姐不過是想進去見識一下。上網的時候芳姐老是瞥見有少女從裏麵進出,那些女人一個個都衣著時尚身材曼妙,手裏捏著一根細長細長的香煙婀娜地走來走去,陽光帥氣的服務生在他們身邊殷勤轉來轉去。作為一個女人,有這些就夠了!芳姐心裏想著。
到後來芳姐學會上網了,隻在洗頭房附近的小網吧上,再也沒去過乾元。她也再沒遇到那種帶小姐進網吧的客人。
現在,芳姐有錢了,進的起乾元的包廂了。她要還了自己這個女人味十足的幼稚願望。在那間小包廂裏,她感覺自己捏鼠標的姿勢都是高貴的,時尚的,女人味十足的——更何況還有指間細長的女士煙呢?乾元網吧裏的服務生也很快記住了她,他們第一次見到有人一天就吸五包煙的,並且這個女人平均每十分鍾就要喊一次服務生,這次是拿可樂,下次是拿餅幹,要麼就是準備飯。晚上的時候,服務生提醒她要不要選擇夜場,她有些高傲地說:“沒關係,就這麼一個小時一個小時的算,這點錢不算什麼。”說著還從一片狼藉的桌子上拿出一包餅幹遞給服務生:“小夥子,拿去吃。”
服務生們認為這個女人似乎準備吃住都在這裏麵了。事實上,要不是出了事情,誰也不知道她能在裏麵呆多久。
事情發生在芳姐在網吧的第三天晚上大約一點鍾的時候。先是有個姑娘忽然進到包廂裏麵,四處看了看,說了聲“不好意思,走錯了”就走掉了。十分鍾後,兩個穿皮夾克的小夥子忽然走了進來。一個說:“姐,有空嗎?出去說個話行嗎?”另一個就緊緊地頂著門。
“幹嘛?”芳姐見這些不過是十八九歲的小孩,心裏也就不怎麼害怕,“你們幹嘛啊?”說著就高聲喊:“網管!網管!”那兩個小夥子也不著急,網管過來的時候他們還給把門開開了。網管進來一看情形不對,但就這麼走也不合適,皺著眉頭說:“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