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八 等咱有了錢才不會上班呢(1 / 2)

遇到做思想工作的時候,非要領導親自出馬才行。淫人妻者,妻亦被人淫。可憐的方偉華未見其他人妻,自己先把媳婦貢獻了。

——前記

方偉華對黃興化原本就心裏不滿,隻不過敢怒不敢言。如今黃某人身邊還多了一個牛曹,他心裏更不是滋味。悄悄打開門縫瞅了一眼,然後慢吞吞地去衛生間洗漱,留關紅杏一個人客廳忙裏忙外。

良久之後,方偉華才出來。黃興化一見,哈哈笑著說:“偉華現在厲害了,連班都不上了?”他身材魁梧,說話也底氣十足,加上一貫頤指氣使慣了,一句玩笑話都說得戾氣十足。牛曹在一邊打哈哈說:“華子現在是有錢人了。”黃興化皮笑肉不笑地說:“我還不信他有錢了就不認咱們了。”說完又轉向方偉華說:“你也是,不上班好歹請個假,哪怕你真不幹了也得說一聲,我怎麼說也是一局之長,你這樣做下屬的我算怎麼回事。”

“黃局,實在不好意思,這兩天不怎麼舒服。”方偉華雖然巨獎在手,可麵對黃興化還是習慣性地膽顫,說話的時候都陪著笑臉。關紅杏連忙說:“我們家偉華這兩天真的不舒服,黃局你們也別生氣。”又轉向牛曹說:“牛哥,你好歹給說說話。我先給你們準備飯去。”牛曹連忙攔住關紅杏,“弟妹,瞎忙什麼呢?大早晨地準備什麼飯啊,黃局自有安排。”黃興化笑笑說:“小牛這話說得有道理,偉華啊,今天咱們去趟茶園子,老哥哥給你談點事。”說完起身就往外走。方偉華兀自愣著,關紅杏連忙催促說:“快走啊,黃局等著呢。”牛曹說:“弟妹一起唄?”關紅杏說:“家裏有孩子呢,我一個女人不幹預男人的事。”回頭看看方偉華走遠了,使勁捏了牛曹胳膊一把,“你個狗娘養的到底想幹嘛?”牛曹呲牙裂嘴:“哪是我幹嘛,是黃局和他說話。”關紅杏低聲說:“他不就是想找點錢花。我給你說,想點辦法咱們把錢分了,別讓這家夥進來。”牛曹厲聲嗬斥:“娘們家知道什麼。”

司機開車一路出了東城,一路上眾人幹巴巴地寒暄。一直到城西一個天霽茶園。“這個地方好,”黃興化下車的時候說,“這個時候剛好賞花品茶,你們這些文人興致好的話還能吟詩作對。讓我這俗人跟著沾點詩意。”牛曹笑著說:“是啊,文人文人。”

方偉華還是很謹慎,一味地強顏歡笑。牛曹擔心黃興華一個人說著沒趣,就一個勁地在一邊搭腔。進去落座後酒菜端上,方偉華感慨,哪裏來的賞花?不過就是對著黃興化滿臉橫肉而已。酒過三巡,方偉華的話匣子就打開了。他原本在執法局經常做一些端茶陪酒的活,到了酒桌上也算是到了老家了。

黃興化說:“偉華,你是不是挺恨你老哥哥的?怎麼見我一點喜氣都沒有?”方偉華苦笑著說:“黃局,就是你非要讓我上鏡領獎,現在多少混混在盯著我那點錢呢。昨天差點就回不來。”

黃興化聽罷皺眉說:“還真有人打主意?不過我給你說,真有這些事情盡管包在我身上。咱們局幾百號弟兄給你撐腰呢。”說完轉向牛曹說:“小牛,這件事你負責,出去打聽打聽,看看是誰在打主意。”牛曹連忙說:“放心,這事包在我身上。”黃興化說:“打聽出來知道怎麼辦嗎?”牛曹笑著說:“這事您就更放心了。”黃興化說:“我放心還怪,上次你拆遷弄死那個老頭子給我惹得麻煩還少啊。”牛曹幹笑著說:“那事不一樣啊。怎麼著咱們幹那個都覺得有點不仗義,可幹這個不一樣,咱們披著虎皮呢。”

黃興化苦笑說:“說的是,不仗義的事咱們都幹了,這仗義的事不得幹的漂亮些啊。”說完自顧自喝了杯酒,轉向方偉華說:“偉華,我可真不覺得讓你上鏡有什麼不對。那天你不是也說什麼君子坦蕩蕩嗎?咱又沒做虧心事,你怕這個幹嗎?”

方偉華自己一個勁地咽苦水。那件事根本就是他的心病,當初也是一時意氣,黃興化有意激他,再說當時他說這話的時候身邊站著執法局出名的美人華小芬,那句話很大部分是說給那姑娘聽的。如今黃興化再提起,他怎能不心生喟歎,那女人對他來說隻能是夢中朝雨鏡花水月了。

這時黃興化忽然打了個電話,“喂,小華啊,到哪了?還沒找到地方嗎?”掛掉電話給牛曹說:“小牛,你去接接她。”牛曹聽罷會意一笑,轉身離去。“小華!”方偉華心裏不由得一個激靈。莫不是華小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