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絕殃此時略顯滄桑的樣子,凡川竟有些難以言語的感覺,很是不舒服,不知是愧疚還是什麼,總之凡川感覺自己虧欠了絕殃很多。
於是凡川看著絕殃,真誠的說道:“前輩,小子一定會每隔一段時間就來拜訪您的,至於以後……以後我定會……”
“小子不用對我許什麼諾言,我如今這樣挺好,隻是有點孤獨外,其他的什麼都好,還沒有人會打擾我,也不用再理會那些繁瑣”絕殃總是喜歡打斷凡川的話,此時的絕殃有著一副隱世高人的氣度,給人一種望塵莫及的感覺。
“前輩……”
“回去吧,緣分有始有終,不要太在意”
絕殃淡淡的把話說完,身體開始逐漸模糊了起來,凡川知道這是絕殃又要隱藏起來了,想了想剛剛絕殃的話,凡川沒有出聲挽留,隻是一瞬間,絕殃模糊的身影消失了。空蕩的禁仙池裏,又隻剩下了凡川和宛靈二人。
等周圍安靜了下來之後,凡川轉頭看向了宛靈,平複了下剛剛對絕殃愧疚的心情,溫聲道:“靈兒,那我們就先回夜月門吧?過些時間,咱們兩個再來拜見絕殃前輩”
“我聽你的”宛靈注視著凡川,乖巧的說道。
宛靈對絕殃的感受並不深,所以絕殃的消失對宛靈來說並沒有影響太多。
“那好,走吧”說著話,凡川自然的牽住了宛靈的小手,惹得宛靈的臉頰又是一陣緋紅,這個之前在夜月門的大小姐,可從來沒有被任何男人這般碰過,包括她的哥哥淮臣亦是如此。
雖然禁仙池裏的道路錯綜複雜,但凡川已是禁仙池的常客了,而且從第一次誤入到禁仙池的時候,凡川就已記住了來時的路。在一陣拐彎抹角之後,兩人終於走到了上麵觀雲池的出口。
凡川沒作停留,立即祭出了碎星飛劍,在融入劍體真氣後,碎星飛劍帶著凡川和宛靈二人,在以著極快的速度上升,而這次宛靈則沒有像以前兩人在一起飛劍飛行時的害羞了,而是直接從凡川背後緊緊的抱住了凡川。
凡川沒有動彈身子,任由著宛靈相抱,感受著宛靈柔弱的身體,差點又要沉醉,但腦海裏的一絲冷靜和清醒,還是及時的壓製了衝動的清晰。
在真氣充足的碎星飛劍極速飛行了一會兒,凡川兩人感覺到了一絲壓抑,在突來的壓抑感消失之後,眼前豁然開朗,觀雲池的景色盡收眼底。
“我們到了,靈兒”
說話間,凡川把碎星飛劍收回,轉頭看了看身後的禁仙池入口,從體內抽出了一絲真氣擊到了入口之處,入口處瞬間模糊起來了一麵影牆,影牆的樣子和觀雲池裏的溪水一般,如若不仔細觀察,很難發現這兒有個入口。凡川這是不想讓別人打擾絕殃,但是凡川不知道,其實就算別人能發現入口,也進去不得,而凡川是個個例,和凡川手上佩戴的手鏈有著莫大的關係。
“凡川,我怎麼感覺如今夜月門裏亂糟糟的,我有種不安的感覺”宛靈神情有些微恙的出聲說道。
聽到宛靈的問話,凡川把手搭在了宛靈的雙肩上,溫柔的說道:“沒事的,有我在,咱們這就去宮殿,看個清楚”
凡川的話隻是在安慰宛靈,其實宛靈的修為和凡川幾乎相差不多,都是成真期境界。
“恩,我聽你的”宛靈乖巧的點了點頭,一絲秀發隨風飄起,讓人臆想連連。
當下凡川沒有再祭出碎星飛劍,而是想步行著去宗主宮殿,因為凡川想在這步行的一段距離裏,觀察下夜月門這十幾年裏的變化,凡川早在禁仙池的時候,就隱隱感覺到了不安,如若隻是直接飛到宗主宮殿的話,那麼許多的真實情況都不會發現,凡川這樣想著,隨即牽起了宛靈的手,走出了觀雲池。
宛靈被凡川牽著小手,並沒有掙紮,而是臉色有些微紅的跟著凡川。
正在走著的時候,突然凡川轉頭看向了宛靈,而且與此同時還拿出了早在紫金大陸木季城時煙紫給凡川的稀離腰帶,隻見凡川毫不費力的從稀離腰帶裏拿出了一條紗巾,紗巾是本就是粉紅色的,並且還透著一股淡淡的清香。
“靈兒,你把這個紗巾圍在臉上,這樣夜月門裏的弟子就認不出你了,咱們要看到夜月門裏最真實的情況,所以隻能委屈下你了,而我是新任宗主,夜月門裏的弟子見過我的很少,大多都是隻知道我的名字,卻不知道我人的麵貌。”說著話,凡川把手裏的紗巾遞到了宛靈的手裏。
宛靈看著凡川突然拿出的紗巾,表情有些發愣,似乎在奇怪著凡川哪裏來的女人的紗巾,不過聽完凡川的解釋後,宛靈倒也乖巧的沒有質疑,聽話的把紗巾圍在了自己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