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至於少俠所說的這個地方的問題,老朽就直言告訴少俠,這兒叫做玄陰囚房,而我們現在身處的圓鼓鼓的鼓包叫做生包,而那些幽深的山洞則叫做死洞,其實也就是關在囚房裏的人,即將踏上死亡的最後一站地了。”老者說話間,眉頭上有一絲的擰皺,似乎很是不想提起這個話題,於是又接著說道:“現在這囚房裏還有很多人呢,外麵那些生包裏都住著人呢。”老者像是完成了任務一般,有些氣喘籲籲的盤坐在一旁。
看著老者疲累的狀態,凡川不想再多問,但腦海間一個最主要的問題還在來回的徘徊著,於是凡川又忍不住了的小聲說道:“老先生,那我們還能出去嗎?”
聽到凡川的話後,老者以著一副奇怪的眼光看著凡川,接著搖了搖頭說道:“出去?這位少俠,你難道不知道嗎?隻要進到這囚房裏,就注定是要死亡的啊,早死晚死隻是時間問題啊!唉……”老者似乎很是難過,轉頭又看了看身旁的少年。
“注定死亡?”凡川有些驚愕。
“是啊,那些邪術修真者過些年,就來囚房殺人,隻要把人扔到外麵的山洞裏,人就會消失了。”正在凡川驚愕的當下,一直沒說話的少年,突然搶話說道。
老者聽到少年的話,並沒有出聲阻止,隻是臉上的表情,越發的有些恐懼。
“這些人太惡毒了!”同樣一直沒說話的鍾北,在聽到少年的話後,憤憤的說道。
“哎呀,先不說這個了,對了,兩位少俠,老朽還不知道你們是哪個城裏的人啊?怎麼會被抓到這裏來呢?”為了緩和下氣氛,老者故作鎮定的出聲說道。
老者話音落下,見凡川並沒有回複自己,而是在低頭沉思什麼,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
“少俠?”
老者不禁的在凡川的麵前,揮了揮手。
“哦,不……不好意思。”看見了老者的手,凡川這才從沉思中驚醒過來,有些尷尬的接著說道:“老先生問的什麼?”
見凡川有了回應,老者又重複了一遍自己剛剛的問話。
“哦,我……我們是夜朝城寒逍遙城門派的修真者,也是一次失誤,被抓了進來。”
凡川直言說出自己是修真者,其實僅僅隻是想安慰下老者的心,最起碼能讓老者知道自己是修真者後,在心裏會有一絲的安全感吧。而說出了寒逍遙城門派,是因為凡川知道夜月門是退隱門派,給老者說了,老者也未必知道,反而寒逍遙城門派可能會讓老者知道一二。
“什麼?你們是修真者?”聽完凡川的話後,老者的臉上出現了不可思議的表情,就連老者臉頰上那幹癟的皮膚,都在微微的顫動,似乎聽到了一個很是難以相信的消息。
看著老者的反應,凡川有些發怔,難道自己判斷錯誤了?於是立即開口說道:“老先生,我倆的確是修真者,老先生有什麼疑惑嗎?”
“這……這怎麼可能啊!被抓到這裏來的都是凡人啊,兩位少俠,你……你們真的是修真者?”老者雖然有些激動,但還是不太相信凡川的話。
這讓凡川有些不知所措,那要怎麼能證明自己的身份給老者看呢?想了一會兒的凡川,突然有了個想法,於是淡淡的說道:“老先生,這個你見過嗎?”
說話間,隻見凡川的手裏,竟透著青色的光芒,青芒越來越盛,接著凡川手裏,瞬間出現了一把透著青芒的飛劍,飛劍出來之後,所帶的壓力讓老者和少年的身體,都不自覺的向後退了退,而且整個鼓包都在微微的顫抖。
其實凡川隻是簡單的祭出了碎星飛劍,然後在碎星飛劍上融入了一道真氣,使得碎星飛劍散發著壓力,和異盛的青芒。
而此時再看老者和少年,兩人竟呆滯的看著凡川手裏的飛劍,身體一動也不動,生怕錯過任何一絲精彩過程,就這樣老者和少年兩人呆滯了許久。直到最後凡川又把碎星飛劍收回,老者和少年的目光,這才抽了回來。
“老朽拜見尊者,不求尊者給予多福,隻求尊者能救我這小孫子一命啊!”
剛剛抽回目光的老者,像是恍然大悟般似的,雙膝“唰”的跪倒在地,身體也在大幅度的顫抖著,用著沙啞的聲音,口齒不清的說道。
“老先生快快請起!”見老者突然下跪,凡川有些驚訝,但還是立即伸出了雙手把老者從地上扶了起來。
老者被凡川扶起後,手上又握住了那杆破爛的拐杖,佝僂的身體依舊在顫抖著。
“老先生,您別激動,如若我倆能走出這囚房,一定不會撇下你們的。”為了能讓老者平靜下來,凡川試著先給老者一記定心丸。
“如此那就多謝尊者了!”老者說著話,又想下跪,結果被凡川攔住了,老者這才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