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征黎所帶著的一群夜月門弟子,也已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裏,所幸的是申屠衝真的是說到做到,並沒有出爾反爾的阻撓,這讓凡川對申屠衝的印象,有了稍稍一些的改觀。
也許隻是申屠衝太自信了,對於夜月門裏的幾位長老,以及剩下的修真弟子,並沒有放在眼裏,而從另一方麵來說,也就是說,總體上看,玄陰門的實力,遠遠的大過於了夜月門的實力,這其中也與夜月門退隱,與世無爭的局麵有所聯係。
此時平複了下心情的凡川,又轉頭看了看身邊平躺著的雲屏,一臉的愧意,自顧的說道:“雲屏前輩,凡川對不住你了……”
“凡川小友,也許這些都是命途,老夫沒能保全了你,是老夫的失職啊,唉!”征黎等人走後,空氣安靜了下來,聽到凡川的自言自語,淩關真人竟有些感傷的歎息道。
“真人何出此言,應當是小子連累了真人才是。”聽到了淩關真人的話,凡川立即回應道,接著隻見凡川望了望遠方,又接著說道:“唉,還有我那鍾北兄弟,和那些無辜的凡人,也是我連累了他們啊……”說完,凡川的眼角竟有些濕潤。
之前凡川說讓白平刃三人去囚房解救鍾北等人,可是混戰並沒有觸發,以至於白平刃三人一直沒有機會,而在申屠衝答應了放人時,凡川也沒有提出再放了囚房裏的那些凡人,以及鍾北,凡川隻是怕申屠衝聽到自己的過分要求,會失去耐心,從而再變卦,收回放走征黎等人的決定。
這才致使凡川沒有說出再一個要求,而凡川也僅僅是在為夜月門考慮,上下兩難的局麵,讓凡川終於體會到了做一派之主的責任和負擔。
“凡川小友做的已經夠多了,我想鍾北和那些凡人不會責怪於你的,好了,我們走吧……”淩關真人說著話,率先踏步走向了申屠衝等人。
見淩關真人走開,凡川隨即也快步的跟了上去。
兩人步伐很是堅定,並沒有一絲的畏縮,向著申屠衝走去,不像是去接受審判,卻像是去談判一般。
“淩關老頭,凡川小子,我夠仁慈吧?你們的人我已經放走了,接下來該要你們形神俱滅了吧?哈哈!”見到走來的凡川和淩關真人,申屠衝狂妄的大聲笑道。
“哈哈,玄陰門主的氣魄,今日讓老夫開眼了,老夫先替夜月門謝過玄陰門主。”聽到申屠衝的譏諷,淩關真人故作感謝般的,對著申屠衝施了一禮。
“哈哈,淩關老頭不用感謝我,夜月門我是早晚都要去取的,隻是,我想正大光明的取締罷了!”申屠衝的話裏充滿了驕傲和自大。
“動手吧!”
沉默著的凡川,終於忍不住向著申屠衝大喝了一聲,語氣裏盡帶著堅決和強硬。
“嗬嗬,你這小子還先著急了,好,我就成全你,擺平你,我就已足夠了!”忽然聽到敖津的聲音從申屠衝的身後傳來,接著隻見敖津“唰”的從人群中飛了出來,懸浮在空中,藐視著凡川。
“來啊,該死的老東西!”
凡川對著敖津大喊大叫道,而卻與此同時,手裏的楚遠紫劍,直直的指向了敖津。
凡川對敖津的印象很不好,從一開始知道了敖津的陰謀詭計,凡川就已經把敖津列入了自己的敵人名單,此刻見到敖津的挑釁,凡川更是火從心來。
聽到了凡川的譏諷,隻見敖津的身體突然快速的飛向了凡川,而且伴隨著一道黑色煙霧,霸道的衝擊向了凡川。
“玄陰之神,霸道之力!啊!”
還未等凡川反應過來,隻聽到敖津又是一聲大喝,接著又是一道黑色煙霧,隨著之前的一道黑色煙霧,並驅著向凡川席卷而來。
“砰!”
一聲震響傳來,隻見凡川手裏的楚遠紫劍,重重的劈斬在了黑色煙霧上,由於凡川的楚遠紫劍裏是融入的化魂之力,以至於黑色煙霧剛剛觸碰到楚遠紫劍,就被劍氣所消滅了。而凡川也因楚遠紫劍的反噬力,身體向後倒飛了一段距離,直到凡川打開了泫滇戰甲,才止住了倒飛的身體。
“老東西,能用的都使出來吧!老子接著!”剛剛止住了身體的凡川,又再一次的抬起了楚遠紫劍,直直的指著敖津,像是發瘋了般的辱罵道。
“兔崽子,不知死活!”聽到凡川的辱罵,敖津不但沒有大怒,卻反而靜靜的待在原處,不過敖津的雙手裏卻沒有閑著,沒一會,敖津的雙手間,就再一次的彙聚了大量的黑色煙霧,而且這次的真氣流,更顯的強勁和霸道,因為在敖津的周身,能清晰的感覺到空間的扭曲。
“出!”
隨著敖津的一聲大喝,又是一道黑色煙霧樣子的真氣流,極速的飛向了凡川,這次的真氣流似乎蘊含著極大的力量,因為在真氣流掠過的地方,無有一處平整的地方,全都是被托到了真氣流裏,懸浮在空中,一些碎沙石和一些塵土,一並的隨著真氣流,向著凡川席卷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