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呀,好呀,走,玉兒帶著大哥哥進去!”
說著話,隻見年玉再次伸出了小手,握著凡川的大手,用力的拉著凡川,向著破爛的建築群裏走去。
而此時其他人,在見到凡川跟著年玉走後,也都恢複了正常,嘻嘻哈哈的說著笑著,走進了建築群裏。
唯有丘塵一個人沒有笑出聲來,而且還是陰沉著臉,似乎在想著什麼。
凡川跟著年玉走進了年玉的家裏,其實說是家,不如說是一片破爛不堪的木堆,因為年玉家裏實在是太簡陋了,不但沒有可以遮風擋雨的屋頂,就連屋子的支柱,都是找的一些朽木做的配搭,而在屋內則隻是簡簡單單的放著兩張草席,連一張像樣的床都沒有,還有在屋內的其他地方,也都是灰塵遍布,雜草叢生,這根本就不像是人住的地方。
看著眼前的景象,凡川很是詫異,這與自己想象中的差的太遠了,一個能擁有馬商隊的一家人,難道住的是這種屋子?而且不單單是凡川詫異,就連一向活潑愛動的晴雪,在看到年玉一家人的屋子後,也都呆滯住了。
“你們家這是……”
凡川終於忍不住好奇,看著眼前的年玉的父親,疑惑的出聲相問道。
聽到了凡川的疑惑,年玉的父親深深歎息了一聲,接著出聲說道:“唉,這個說來話長啊……”
接著,年玉的父親與凡川一行人聊了很久,而且在聊的過程中,年玉的父親還時不時的抹著眼淚,似乎很是悔恨和難過的樣子。
與年玉父親聊了許久之後,凡川這才知道,原來年玉一家人,原本就是貧困人家出身,後來年玉的父親在未央城的馬商隊裏幫活,接連著幫了幾年之後,賺到了些錢,而且還在未央城裏購置了一塊地皮,蓋上了新房子,一家人的生活這才開始有些好轉,但是就是在幾個月之前,年玉的父親聽從了一位朋友的話,說是自己雇些人,自己跑一趟馬貨,能賺大錢,而且現在時逢木季城和未央城商貨大流通,所以現在自己跑一趟馬貨,一定能賺翻了。
於是在朋友的慫恿下,年玉父親決定冒險嚐試一下,說不定會一下發了呢,於是年玉父親決定了開始自己做馬商隊的想法,可是在年玉父親剛想實施的時候,卻發現家裏的錢財,根本不夠買馬匹和貨車的,於是在忍痛下,年玉父親把自家的房屋抵押給了未央城的有錢人家,從那裏得到了些錢,最後一切都已辦好了之後,年玉父親就開始跑了第一趟自己的馬商隊。
可是後來的事,凡川幾人也都知道,不僅僅馬貨沒有盈利的兜售出去,而且就連雇傭的兩位隨商隊的幫手,也命喪在了木季城城門外。
後來年玉一家人遇到了凡川之後,這才發生了現在的事,至於年玉一家人現在住的屋子,其實隻是未央城裏早已廢棄的沒人住的破舊屋子,而年玉一家人之前的屋子,則是被年玉父親贖回來了之後,又低價賣了出去,而房子所換回來的錢,也都給了丟了命的兩位馬商隊幫手的家屬了,所以,年玉一家人就落魄到了如此境地。
年玉一家的遭遇,讓凡川很是同情,但是凡川卻不知如何幫他們,凡人的生活和修真者的生活,那完全是兩碼事,就像現在的凡川,其實已經活了一百多年了,可容顏卻還是一直停留在年輕時的樣子,隻是眉目間或許才能找到一絲滄桑,而對於凡人來說的話,一百年已是人生的盡頭了。
凡川曾有過想讓年玉一家人入修真的想法,但是修真界裏也有規定,隻要是凡人的心裏還有一絲對凡間的雜念,就很難入修真,再看年玉父親此時一臉憂愁的樣子,凡川知道,年玉的父親想必很難走出這個坎。
看著年玉父親一臉的憂愁和悲傷,凡川突然想到了一件東西,於是隻見凡川立即抬起右手,瞬間一道流光閃過,再看凡川的手裏,已赫然的出現了幾塊透著亮光的石頭。
幾塊透著亮光的石頭,煞是好看,晶瑩剔透,放在凡川的手掌裏,像是活物一般,很是令人驚訝。
“這個是我的朋友送給我的,你拿去吧,看看在未央城的當鋪,能不能給你換點錢幣!”
說著話,凡川把幾塊石頭送到了年玉父親的手上。
其實這幾塊石頭,正是凡川之前離開夜月門時,夜月門的征黎長老送給凡川的段魁錦囊裏的煉器石料,不過這些石料,拿到凡人間,那可謂是極其稀有的寶石。
就在凡川剛剛把石頭遞到年玉父親的手上時,一直沒動靜的丘塵,卻突然眼睛放光的看著年玉父親手上的石頭,同時激動的出聲說道:“這……這是跡練石!在修真界裏算是一種上等的煉器材料呀!”
說完,丘塵用著不可思議的眼光,看著凡川,似乎覺得凡川的出手也太大方了吧,這種上等煉器材料,在修真界裏,有時候拿成品的修真兵器或者飛劍,都沒得換,而凡川現在卻要把這跡練石送給一個凡人,而且還讓這凡人去當鋪當掉,這確實讓丘塵不得不吃驚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