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我們佟羊真人說話比較直,還望前輩見諒,我們都相信是前輩救了我們閣主。”
陪同著凡川下山的幾位清雨閣弟子,對著凡川溫聲說道。
得到了理解,這一刻凡川的心裏才算平衡了下來,不過礙於自己現在是在別人的地盤上,而且還有求於他人,那些憤怒就不好發作。
“沒事兒,我能理解。”凡川對著身邊的幾位清雨閣弟子笑了笑,出聲說道。
“那就好!”幾位清雨閣的弟子立即高興了起來。
伴隨著看似緩和的氣氛,凡川一行人快步的下了山,所有人都按照之前的約定,來到了清雨閣的主殿。
剛剛走進清雨閣的主殿,隻見一群人早已按部就班的整齊坐好,其中就包括今寒和畫憶,以及坐在上座的佟羊真人,隻見這時候的佟羊真人麵色極其難看,一股隱隱的威嚴,似乎總是在刻意的外泄,無形中,給人一種很壓抑的感覺。
“凡川前輩,請入座!”
這時,今寒很識大體的站起身,禮貌的對著凡川出聲說道,同時身子微躬,似在施以禮節。
見狀,凡川微笑著對今寒點了點頭,剛想要跨步走向一張座椅處,卻被一聲厲喝給阻止了。
“哪裏來的野小子,如此放肆!”
佟羊的話,就像是殺人不見血的針一樣,準確的刺進了凡川的耳朵裏。
聽到佟羊的話,今寒的眉頭略微的皺了一下,剛想轉身勸慰佟羊的時候,卻被佟羊一句話給回絕了,最終礙於壓力,今寒隻好抽身落寞的回到自己的座椅上坐下,隻是這時候的今寒,看起來似乎很是氣憤,卻難以發作。
“敢問佟羊真人,是小子哪裏得罪了佟羊真人嗎?”凡川臉上浮現了一絲邪笑,雙臂環繞起來,很是淡定的看著佟羊,出聲說道。
“哼,在事情還沒調查清楚之前,你還有凶手的嫌疑!”佟羊破格的對著凡川冷笑了幾聲。
“那要是按照佟羊真人所說,小子是必死無疑了?嗬嗬,讓我麵見你們閣主!”凡川話音裏也是爭執的不相上下。
“我們閣主已經被你重傷,至今還在昏迷,怎麼來見你?來人,給我把這狂徒押下去!”佟羊似乎已經不想與凡川再爭執了,開始著手派人製裁凡川。
佟羊話音落下,整個大殿裏雖有一瞬間的安靜,但隨即還真有幾位修為境界深厚的清雨閣修真弟子,抬步向著凡川逼近。
看到這種情形,凡川有些慌張起來,畢竟在人家的地盤上,凡川沒想過反抗,即使反抗,也是無濟於事,就眼前這個佟羊真人的修為境界,就早已超過凡川一大截,之前凡川沒有摸清佟羊的實力,但此刻的佟羊似乎在故意使真氣外泄,給予凡川壓力,這才致使凡川感到了慌張。
事情發展到了這種地步,與凡川之前所想完全背道而馳,這時站在大殿一旁的今寒和畫憶,以及之前那些對凡川心存感激的清雨閣修真弟子,每個人的臉上,無不都露出來了一副焦急的麵孔,想要插手,可卻無從插手,那種無力感,異常明顯。
迎麵而來的幾位清雨閣修真弟子,與凡川此時所站距離已經逼的很近,情勢迫在眉睫,而且看著迎麵走來的幾人,似乎還在刻意的抽出真氣,像是以防凡川攻擊,從此可見,整個大殿裏,全都被強勢的真氣壓力所包裹。
“住手!”
就在這尷尬之際,一聲略顯蒼老的聲音,卻適時的從大殿後方傳了出來,聲音裏似乎夾雜著真氣壓力,像是一道利劍一樣,直接穿透了整個大殿的真氣壓力包裹,充斥滿了大殿裏每個人的耳朵。
話音落下,隻見一個佝僂著身子,黑白發相間的老者,從大殿的內室裏走了出來,老者先是疑惑的看了佟羊一眼,隨即轉身走向了凡川,可是這時,還沒等老者對凡川有所傾告,佟羊惡狠狠的聲音,卻故作的壓製著場麵。
“我說棋老,你管的未免也太寬了吧?你要知道自己的立場,你可是清雨閣的前輩真人,這野小子是重傷我們閣主的人,你要幫這野小子說話?”佟羊的話裏似在針鋒相對,又似在刻意的點明什麼,但至於點明什麼,凡川是一無所知。
而此時這位佝僂著身子,被佟羊稱作棋老的老者,似乎並不為佟羊之話所動,隻是略微的轉頭看了看佟羊,隨即出聲說道:“佟羊真人,我們同為清雨閣的閣管,身份不分上下,所以老夫的事,你管不著吧?”說著話,棋老低身咳嗽了兩聲,再次抬頭看向佟羊,接著出聲說道:“另外,閣主剛剛蘇醒了一次,隻是傷勢過重,不得前來會見你們,而且閣主現又已昏迷過去,不過,閣主在蘇醒的那一刻,留下了手喻,閣主在手喻裏指明了要留下這位少俠的命,而且還要多加款待,手喻在這,你拿去自己看!人我要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