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老,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
眼前的景象還是之前那條通往大殿的通道,隻是此時略顯有些昏暗,而棋老正站立在了凡川的對麵。
“凡川少俠,你跟我來。”棋老手持著一把雙端都是掛鉤的拐杖,向著通道的另一端走去,而不知在何時,凡川竟被棋老帶進了一間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內室裏,內室裏的布置極其簡單,隻有一張茶桌,兩隻矮椅,隨意的放在了內室的一處角落裏。
等棋老和凡川兩人都已安然的坐在了矮椅之上後,棋老這才慢悠悠的開始複述起來。
“凡川少俠,不瞞你說,我們清雨閣雖說在這祈神大陸上是一等一的修真門派,可其實門派裏的內鬥,從開派之時,就一直沒有停頓下來,一直爭鬥了這麼多年,時至今日,依然還未消停,依老夫所想,我們閣主大人讓凡川少俠留下來幫助,也肯定是為此事。唉……”棋老說著話竟歎息了一聲,隨著低下了頭,一行渾濁的老淚,即刻的劃過棋老平仄不平的臉頰,滴落在了地麵上。
聽到棋老的話,再看到棋老的樣子,凡川堅信棋老沒有騙自己,那麼問題來了,既然對方隻是為了內鬥一事,何苦牽扯自己進來呢?像這種門派內鬥的事情,不是知道的越少越好嗎?為什麼對方還會坦誠的告訴自己這樣一個外人?這讓凡川百思不得其解。
“棋老,您……慢慢說,小子能幫上忙的,定不會袖手旁觀。”凡川試著先穩定住棋老的情緒,於是淡淡的出聲說道。
“恩!”棋老對著凡川抱以肯定和欣慰的表情之後,隨即接著出聲說道:“凡川少俠有所不知,我們清雨閣的創派祖師,也就是現任閣主的父親,南襄祖師,他老人家當初一手創辦了清雨閣,東固星球祈神大陸上這才有了第一個正規的修真門派,不過他老人家並沒有在此逗留,而是接著去了下一個大陸,也就是如今與祈神大陸共存於東固星球上的椋極大陸,接著他老人家又在椋極上開創了一個修真門派,名曰隱宗,再之後南襄祖師他老人家就銷聲匿跡了,隻留下來了一位獨女,也就是現任的清雨閣閣主,雅兒,可憐的是,雅兒那年年齡還小 根本不懂得修真者是什麼,更沒有得到過南襄祖師的任何關愛,小小年紀,就被眾弟子推崇著擔任了這清雨閣的閣主,不過令所有人驚訝的是,雅兒天資聰慧,對於修真更是獨有一套,這才過去多少年,雅兒就已然突破了修真者的巔峰,跨入大道之境,就連我這把老骨頭都自愧不如啊!”
棋老說到這裏的時候,不停的咳嗽了幾聲,接著起身走到了內室裏唯一的一扇小窗前,佝僂的身軀,蒼老的麵容,染著窗外透進來的微弱光芒,此時的棋老像極了一位慈愛的父親,心神都很平靜。
可這時的凡川,在聽完棋老的話後,除了震驚,還是震驚,哪裏還會有什麼平靜可言,怪不得之前自己在麵對南雅錦的時候,毫無還手機會,原來對方早已是大道之境了,不過震驚歸震驚,綜合一下棋老的話,凡川對於南雅錦的看法,還是很敬佩的,畢竟一個女孩子,從小就被強製的帶入修真,從而失去了童年少年那些懵懂之事,過早的接觸大人們的時間,這無異於是對南雅錦的不公平,可再想到南雅錦的父親就是創派祖師,那麼也就稍微的釋然了,畢竟人各有誌,選擇不選擇都是別人的權利,凡川再多感慨,也隻是一番枉然罷了。
“棋老,這樣不是挺好的嗎?那後來呢?”意猶未盡的凡川,又是迫不及待的追問道。
“後來?唉,那是一段噩夢啊!”棋老再次感歎了一聲,隨即佝僂著身子再次坐回到了矮椅上,不等凡川有所察覺,棋老突然抬起了手裏的拐杖,一把扔在了茶桌上,發出了“哐”的一聲脆響,接著棋老一聲哀歎道:“後來就是戰爭!戰爭!”
“戰爭?棋老何出此言?”凡川被深深的吸引住了。
“說來話長了,老夫就為凡川少俠大概的描繪一下吧,那一年,南襄祖師他老人家消失之後,留下來的兩個修真門派,清雨閣和隱宗,就開始發生了鬥爭,說是內鬥,可知情人了解,這就是強征掠奪的赤裸裸的戰爭,具體鬥爭原因眾說紛紜,老夫就不為少俠一一列出了,反正自那次戰爭爆發之後,內鬥直到今日也從未停歇,也是從那場戰爭爆發之後,從此祈神大陸的清雨閣和椋極大陸的隱宗,就此分為兩家,再也沒有了一絲牽連。雅兒,也就是我們現任閣主,曾試圖把南襄祖師的產業隱宗給搶回來,可是對方的實力並不弱於清雨閣,所以這麼多了,雙方都還在爭執的不相上下,久久無果,唉,這就是南襄祖師自釀的苦果啊!”棋老說完之後,悲憤不已的欲伸手拍打茶桌上的拐杖,但被凡川給及時的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