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雖有不解,但結果竟隻是南雅錦解下外衣,完整的鋪在了地麵上,以防止凡川的身體受涼。
這一切凡川全都看在了眼裏,不知不覺間,凡川的心被南雅錦給融化了。
這一刻,南雅錦在凡川的心裏是美麗且溫柔的小女人。
緩慢躺在了南雅錦的外衣上,凡川對著南雅錦微笑了一番,惹得南雅錦又是一陣滾燙的淚水。
事不宜遲,殺不盡從隱宗弟子中挑選了幾位修為有成的弟子,開始呈圓圈包圍狀,以凡川為中心,依次的排列開來,準備幫助凡川療傷。
接著在眾人的期待與緊張下,隻見空氣中開始出現道道黑芒以及青芒,這兩種芒色乃是殺不盡以及隱宗弟子所抽出的真氣,真氣開始彙聚,凡川的身體開始出現微微的顫抖。
隨後在眾人的注視下,道道真氣緩慢的進入了凡川的身體,而凡川的感受則是,開始有些刺痛感,但隨即一種舒服的感覺湧上心頭,真氣似乎在體內撫平創傷。
沒用多久,凡川體內的傷勢已恢複的差不多,但是總歸來說,以後還是要格外注意身體,且需要不間斷的真氣恢複,不然傷勢再犯,也許會更嚴重。
此時的凡川就像是一堆被堆積起來的沙石,不碰還好,若是觸動,則是會散了架。
“收陣!”
隨著殺不盡的一聲命令,其他幾位隱宗弟子全都收起了真氣,頓時空氣中彌漫的黑芒和青芒盡然消失。
因為凡川在被療傷的全過程中,都一直在睜著眼睛,所以當聽到殺不盡停止療傷之後,凡川隨即開始檢查自己的身體狀況,還好,真氣恢複了不少,而且體內的傷勢明顯減輕了不少,最起碼凡川此時不會再感覺到胸口隱隱作痛了。
“凡川!”
頓時,南雅錦大呼著凡川的名字,再次跑向凡川身邊,而隨後,櫻白也緊隨而來。
兩人再次緩慢的將凡川扶起,而此時凡川的腦袋剛好倚躺在南雅錦和櫻白的肩膀上。
“凡川,你怎麼樣?還疼嗎?”南雅錦心疼的出聲問道。
“是啊,凡川,你到底怎麼啦?吐了這麼多血……”櫻白緊隨出聲問道。
凡川見到格外關心自己的兩個女人,微笑著試著出聲道:“呃……”
能說話了,凡川接著出聲道:“我沒事兒,你倆別這麼緊張,我死不了的。”
“哼,烏鴉嘴,住口!”南雅錦嬌嗔一聲,隨即伸出拳頭打在了凡川的身上。
而櫻白也緊隨著出聲道:“哼,大壞蛋,就會耍我和姐姐玩!”
“咳咳……”凡川劇烈咳嗽了幾聲,牽連著身體也在顫抖。
南雅錦和櫻白兩人又忍不住的關心起來,剛剛緩和的氣氛再次回歸緊張。
凡川見狀,幹笑了幾聲,隨即讓南雅錦和櫻白兩人將自己扶起來,然後凡川對著殺不盡恭敬的出聲道:“多謝宗主相救之恩。”
凡川想要對殺不盡躬身施禮,但礙於身體條件不允許,也隻好作罷。
“凡川少俠可別這麼說,你這樣讓老夫受之有愧啊!”殺不盡急切道。
這時,隱宗老者從隱宗弟子的人群中走出,先是對著凡川躬身施禮,隨即手指著地麵上七零八散的妖的屍體,疑惑道:“凡川少俠,這是……”
“哦,這些全是妖,事情是這樣的……”凡川開始與眾人複述之前發生的事。
但是凡川卻並沒有提起女妖十三易容偽裝成櫻白的事情,反而是一句話帶過,然後追蹤女妖十三一直到此,才開始了一場曠世大戰,而中間,凡川為了讓眾人相信自己的話,也簡單提起了自己幾次神奇的攻擊,以及龍尺之命。
“這個呢,便是女妖十三留給我的權牌,此牌可調動妖界大軍,現下我便將此牌交於宗主,想必以後隱宗不會再受到妖族控製了……”說著話,凡川將懷裏的權牌遞給了殺不盡。
靜,死一般的安靜,自從殺不盡接過權牌之後,氣氛竟瞬間達到冰點,一切竟詭異的安靜了起來。
就在凡川不解,想要出聲打破這份安靜的時候,接下來的一幕卻將凡川嚇了一大跳。
隻見原本沉默無聲的殺不盡,以及隱宗眾修真弟子,突然全都對著凡川半跪了起來,頓時山穀裏來回回蕩著膝蓋觸碰地麵的沉悶聲響。
“恩人,請受我等一拜!”
響徹山穀的聲音,接著隻見以殺不盡為頭的隱宗眾弟子,竟真的開始對著凡川施以跪拜之禮。
凡川見狀,慌了起來,自己哪受到過這種待遇,況且像殺不盡以及隱宗老者這樣的修真者,都是凡川的前輩的前輩,凡川怎敢受此之禮,於是想要依次扶起眾人,但身體條件不允許,於是凡川讓櫻白代替自己,一一的將眾人扶將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