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過了所謂的虛無之地,凡川也沒有多多留意,便降落在了妖主宮殿的主門之前。
與魔界的魔尊宮殿不同,妖界的妖主宮殿看起來並沒有過於富麗堂皇,僅僅隻是簡單的木梁結構建造,雕花和裝飾也是稀鬆平常,不過在妖主宮殿的後方則是一道萬丈懸崖,許多薄薄的霧氣從懸崖之下升上來,盤旋在妖主宮殿的四周,再加上妖主宮殿正前方的虛無之地,看起來妖主宮殿就像是被刻意劃分出來的一塊存在,反倒是給人一種朦朦朧朧的感覺,很虛無縹緲的樣子。
此時妖主宮殿主門之前並排的站列著兩隊妖兵,基本上都擁有著辰妖的修為境界,想必都是妖主的親身護衛,凡川剛剛走上前一步,站在首位的妖兵護衛便站出了身來,先是對著凡川躬身施禮,隨即便出聲道:“勇士,請……”
看來北語妖主已經給這些妖兵護衛打過招呼了,凡川也沒有多想,便艱難的步行走進了妖主宮殿。
此時宮殿裏除了北語妖主和明遠妖主外,還有三位老者,這三位老者都擁有著白色的頭發,以及白色的胡子,這倒是和凡川的頭發很相符合,不過看起來這三位老者並不麵善,此時正交換著喋喋不休的教育著北語妖主,而北語妖主則是很聽話的像個小孩子一樣低著頭,用心的聽著教訓,看來北語妖主很害怕這三位老者,包括一旁的明遠妖主,也站在了北語妖主的身前接受教訓,一句話也不敢頂撞,和之前的狀態完全相反。
“北語啊北語,你說說你怎麼這麼衝動呢?這麼不聽勸呢?竟然還擅做主張,完全不考慮大局嗎?”
“是啊,說去應戰就去應戰,事先也不給我們幾個老頭子說一聲,把我們當做什麼了?”
“就是,現在好了吧?雖然魔軍退了,但是我們損失了多少兵力和物力?你算過沒有?”
三位老者輪番的教訓,讓在一旁的凡川都不自覺的神經緊繃,凡川試想著,換做成誰,被這麼嚴厲的訓話,誰也受不了,何況被訓的還是一界之主。
果然,就在三位老者的話音剛剛落下,一直低著頭的北語妖主突然發作了,隻見她先是抬起頭,然後後退一步,隨即生氣的出聲道:“說說說,你們就知道這樣說!你們了解當時的軍情緊急嗎?當時的師存魔已經不是往常的師存魔了!若是我再晚去一步,邊防城就會被攻陷了!難道我還要回來先請示你們,再去領兵嗎?告訴你們,到那時候就已經晚了,說不定魔軍都可以攻到無涯城了!”
北語妖主越說越生氣,聽的三位老者直發愣,就連一旁的明遠妖主也是驚呆的不知所措了,就這樣北語妖主還是沒有撒完氣,接著憤怒的出聲道:“還有,我受傷這麼嚴重,你們第一句話就是臭罵我,問過我的傷勢嗎?隻知道在這聖殿裏坐享其成!哼!咳咳……”
由於太過於生氣,導致北語妖主的傷口再次撕裂,於是北語妖主便再次劇烈的咳嗽了起來,一縷鮮血從嘴角溢出。
看到北語妖主再次吐血,一旁的明遠妖主趕緊走上前,試圖安慰北語妖主,但被北語妖主給拒絕了,接著,北語妖主從懷中掏出來了之前凡川送給她的紗巾,輕輕的將血跡擦去。
這時反被教訓的三位老者麵麵相覷,但隨後便是狂風暴雨般的反撲,隻見三位老者突然齊聲道:“你……你怎麼說話呢你?你這是什麼態度!難道不把我們放在眼裏了嗎?”
三位老者越說越生氣,以至於身體都在跟著顫抖了起來,同時還不忘伸出手指指著北語妖主的腦袋。
北語妖主同樣更為生氣,不僅毫不退讓,反倒是激流勇進,繼續怒道:“我怎麼說話?我什麼態度?你們自己說,從我師尊離開以後,你們三位身為我的師伯,你們做過什麼?就說為妖界做過什麼?哪天不都是自居高高在上,卻暗下花天酒地?而出征魔界,整治妖界的事,全都是我和師哥我們兩人在做!”
原來這三位老者是明遠妖主和北語妖主的師伯。
此時聽到北語妖主這番話後,三位師伯氣的蹦跳了起來,氣急敗壞忍不住破口大罵了起來:“你……你你你,你這個瘋丫頭,別以為你是一界之主就可以無法無天!告訴你!就算瓜分整個妖界,我們三人也有份!”
“什麼?瓜分?嗬嗬,虧你們想的出來!我都不知道先祖為什麼會收你們這樣的徒弟!真是妖界的悲哀!”北語妖主反倒不再置氣,而是冷言冷語了起來。
聽到瓜分一詞,凡川忍不住也笑出了聲,敢情這做師伯的,平時什麼都不做,還花天酒地就算了,竟然還想著瓜分妖界,真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