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川這是第一次被別人稱為野男人,心中頓時升起了一股怒火,想要發泄,但礙於北語妖主在場,而且自己的雙腿完全沒有知覺,凡川隻好強忍住了這股怒火,但是心裏暗暗發誓,若是以後有機會,一定要讓剛剛說話的那位妖界師伯十倍償還過來。
“說話不要太難聽,我雖不是你們妖界族人,但我不是什麼野男人,請你放尊重點。”凡川長呼了一口氣,淡淡的出聲道。
可是凡川的這番話卻讓妖界三位師伯瞬間暴跳如雷了起來,隻見三位師伯開始走進內室,站在凡川的身前,接著破口大罵道:“你就是個野男人!告訴你,這裏是我妖界,毀滅你,那就像是捏死一隻螞蟻一樣輕鬆!”
說著話,三位師伯竟然想要對凡川有所動作,這時隻見一直未出聲的北語妖主動了,身體突然挪移,一道青煙瞬間迸發,像是一道光圈一樣,瞬間將三位師伯給震出了內室,接著隻見北語妖主擋在了凡川的身前,威風凜凜。
沒等三位師伯反應過來,北語妖主隨即出聲道:“我看誰敢動他!”
三位師伯憤怒至極的再次靠近內室,淩厲的出聲道:“北語,別說我們做長輩的不照顧你,是你先做了有辱妖界之事,我們三人要替先祖,還有你師尊懲罰你!”
說著話,三位師伯便開始彙聚出道道青煙,輾轉反側的圍攏在了凡川和北語妖主的周身。
自己此時的北語妖主雖然極其氣憤,但是雙眼中還有著一絲不敢相信的神色,任北語妖主如何也沒有想到,她的三位師伯不僅無憑無據的汙蔑自己,而且竟然還要動手懲罰她,這讓她如何也不敢相信。
而凡川看到眼前的這一切,瞬間便恍然大悟了,感覺這畫麵和自己之前的猜想很像,而且隱約間,凡川不禁的為北語妖主,甚至整個妖界都擔憂了起來,就像之前擔憂魔界一樣,那種感覺很刺心。
再看此時的北語妖主,終於還是接受了現實,隨即對著三位師伯出聲道:“你們要和我動手是吧?”
三位師伯聽到北語妖主的話,先是整齊的點了點頭,隨即便出聲道:“北語,我們也不想動手,隻是我們不能縱容你這般。”
“嗬嗬……”北語妖主冷笑了一番,雙眼中盡是一副不屑之意。
就在此時,一旁的明遠妖主突然動身了,隻見明遠妖主先是一個閃身來到了北語妖主的身前,隨即便是急促的出聲道:“北語,北語,你聽話,別鬧了,我……我相信你跟他什麼都沒做,你別和師伯們動手啊,你好好的給師伯們解釋解釋,興許師伯們就饒了你呢!”
“嗬嗬,師哥,虧你還是我師哥,你真的看不出來嗎?算了,你別管了。”北語妖主反倒是很冷漠的回絕了明遠妖主。
但此時的明遠妖主明顯不想放棄,從北語妖主這裏得不到結果,隻見明遠妖主又轉身走向了三位師伯的身前,不停的躬身施禮,同時央求出聲道:“三位師伯,你們別和北語動手啊,她本來就有傷在身,再說她……她也許沒有做那樣的事情呢?三位師伯,明遠求你們了,你們就饒恕北語一次吧,我敢保證,北語以後一定會聽話的,而且再也不跟那個野……外族人有任何關係了!”
聽到明遠妖主的話,隻見三位師伯先是假仁假義的扶起了明遠妖主,隨後便一副很為難的樣子出聲道:“明遠啊,不是師伯們無情,隻是這件事……它……它不可饒恕啊!我們也是沒有辦法啊!”
“三位師伯,別……別這樣說,你們一定有辦法的,一定有辦法的!明遠求求你們了,北語畢竟還小,什麼都不懂,師伯就跟她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吧?”明遠妖主依舊苦苦央求道。
這時,隻見三位師伯裝模作樣的小聲議論了一番,接著便若有所思的出聲道:“其實也不是沒有辦法……”
“師伯請講!師伯請講!”明遠妖主激動了起來。
“是這樣的,北語身為一界之主,竟然做出來這樣的事情,本該處於死罪,以謝先祖,但是看在北語還小,畢竟我們身為師伯的也不忍心,這樣吧,北語以後的妖主身份是不能再做了,必須自卸妖主身份,從此成為妖界平凡子民,另外關禁閉一年,不得再踏入聖殿半步!唉,北語啊,原諒師伯們剛剛說的話太重,我們也是一時生氣,不得已而為之啊……”
妖界三位師伯說的話,那叫一個感人至深,聽在明遠妖主的耳朵裏,讓明遠妖主不敢相信。聽在北語妖主的耳朵裏,讓北語妖主憤怒不已。而聽在凡川的耳朵裏,讓凡川不禁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