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語笑了笑,轉過頭看著凡川,深情的出聲道:“有你在,一切都是好的。”
凡川和北語兩人已經習慣了彼此之間的感情交流,已經不需要遮遮掩掩了,內心最深處想要表達什麼,都可以表達的出來,不忌諱外人在場,更不在意外人的目光。
此時觀察了照月神弓許久的離湮魔尊,終於在凡川的催促下點了點頭,接著隻見離湮魔尊讓長槐族長帶著山洞內的魔人居民先外出避一避,隨後又將北語安排在了山洞的一個角落處,而那把照月神弓則遮擋住了北語的整個身子。
“北語妖主,要委屈你一下了,一會兒閉上眼睛,無論發生什麼,都不要睜開眼睛,可以做到嗎?”離湮魔尊看著北語出聲道。
“恩,可以。”北語堅定的點了點頭,隨即便閉上了雙眼,安靜的等待著。
接著離湮魔尊又看向了凡川,出聲道:“凡川兄,如今之計,我隻有催動照月神弓,然後試著幫助北語妖主療傷,不過這期間,因為神器的力量壓製,北語妖主可能要承受一些疼痛折磨,你確定她可以堅持的住嗎?”
凡川點了點頭,出聲道:“不管能不能堅持的了,那都要試一試,不過,我相信北語,她一定可以堅持下來的。”
離湮魔尊不再說話,而是認真的點了點頭,隨即便閃身躲開,然後立在照月神弓之前,雙手開始打出各種各樣的招式, 每逢一招出現,便有一道魔氣順勢浸入照月神弓內,但因離湮魔尊此時自身也有傷,所以隻見離湮魔尊在觸發照月神弓的同時,還在不停的咳嗽,而且氣喘籲籲。
凡川有些擔憂,可眼下是最為當緊的時候,凡川也不知道該如何自處,隻好握緊拳頭,為離湮魔尊祈禱,更為北語祈禱。
終於,凡川的祈禱像是生效了,隻見離湮魔尊在最後一絲力氣枯竭之下,終於觸發了照月神弓,隻見照月神弓隱現出了常人難以尋味的白芒,刺眼之時,更帶著一種極其怪異的力道,快速的便將北語周身給圍攏起來。
與此同時,身體虛弱的離湮魔尊轉身跑近了凡川的身邊,二話沒說,便一屁股坐在了地麵上。
凡川見狀,雖沒有出聲問候,但卻是在離湮魔尊的周身打出了一道結界,一是可以輔助離湮魔尊休養生息,二是萬一有什麼變故,這道結界還可以起到防禦作用。
等結界打好了之後,凡川的目光便聚集在了北語的身上。
此時的照月神弓不僅不時的隱現出怪異的白芒,而且弓體開始出現凹凸的小點,一高一低的像是活體在動,很是詭異,而之前那些圍攏在北語周身的白芒,在凹凸小點每一次的上下運動之時,便有一道白芒刺入北語的身體,而每當一道白芒刺入北語的身體,北語便會仰頭咬著牙,似乎在忍受著極其大的痛苦。
凡川看的很是揪心,想要上前幫助北語,卻絲毫沒有任何辦法,想要替北語承受痛苦,卻深知這是北語自己的造化。緊急之下,凡川隻能心提到嗓子眼,時時刻刻的為北語擔憂著。
終於,圍攏的白芒全都刺入了北語的身體之內,可此時的北語卻因承受不了過多的痛苦,反而暈闕了過去,小腦袋垂在胸前,身體卻是直直的站立著,一動不動。
凡川見狀,頓時慌亂了起來,於是便轉身看向一旁的離湮魔尊,著急的出聲問道:“離湮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北語暈了過去呢?”
離湮魔尊無力的擺了擺手,示意凡川放心,接著出聲解釋道:“凡川兄,你不要著急,這是成功的第一步,因為神器的強大力量,任誰也承受不了如此痛苦,暈過去很正常,而且你看,此時北語妖主的身上在由內向外閃現白芒,那便是在療傷。”
“閃現白芒是療傷?什麼意思啊?”凡川不解的出聲道。
離湮魔尊苦笑了一番,繼續解釋道:“當初北語妖主與師存魔交手之時,既然師存魔已經受到了照月神弓的輔助,那麼師存魔的攻擊裏便有照月神弓的影子,而北語妖主被擊敗,說到底,其實是敗給了照月神弓,如今我們再用照月神弓來治療,實為以毒攻毒,照月神弓不僅不會再次傷害北語妖主,反而是會將北語妖主體內所有和照月神弓有關的傷勢全部治愈,也就是說,照月神弓會帶走照月神弓所製造出來的所有傷害。你聽懂了沒?”
凡川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雖然還不算是完全的理解,但是心中懸著的大石頭已然落地,於是接著凡川的目光,再次聚焦在了北語的身上。
隨著時間的流逝,那從北語體內閃現的白芒越來越多,而且閃現的速度越來越快,讓人目不暇接,終於,等到白芒停止閃現了之後,此時時間已經過去了整整一夜,山洞外已經是第二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