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的是,若是今日眾仙聽取了傷符隱仙大人的主戰計劃,那麼我敢肯定,以後仙界裏,便不會再存在東宮了。”凡川信誓旦旦的出聲道。
凡川的這番話一出,惹得秋曳宮內再次人聲鼎沸,眾仙皆露出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不過更多的仙人還是選擇不相信凡川的話,有些搔之以鼻,有些難分其解,有些惶恐不安,自然,也有像青墨和瓊姬等仙人,頻頻點頭。
而此刻的傷符,雖然一言未發,但其的表情已經將其完全的出賣了,此刻的傷符沒了之前的豪言壯語,更沒了那般剛毅的麵孔,取而代之的,反倒是一種看起來極其滑稽的異樣。
議論過了片刻,便有仙人提出質疑。
“少君,您說傷符隱仙大人是奸細?可有證據?再說了,您未蘇醒,傷符隱仙大人的主戰計劃很適合當下的東宮之困呀!”
“是啊,少君,眼下西宮的仙人已經集結完畢,不日便要抵至我等東宮,大戰在所難免,傷符隱仙大人也是為了我等東宮考慮,搶占先機嘛!”
眾仙的疑惑頻頻而至,凡川微笑著仔細聽完,待再也沒有仙人提出質疑之時,凡川便再次揮手示意安靜。
眾仙的目光彙聚於凡川一人身上,似乎都在焦急的等待一個未知的答案。
凡川笑了笑,緩緩出聲道:“各位仙友,我既然這麼說,自然有證據。”凡川說著話,隨即看向秋曳宮的主門處,傳話道:“恭請言老進宮!”
在凡川的話音落下之時,秋曳宮主殿的門便被緩緩打開,而接著便出現了言慕岸的身影。
眾仙看到言慕岸出現,並沒有感到錯愕,反倒是疑惑和費解。
凡川笑了笑,待言慕岸走到近前之後,凡川便對著言慕岸微微躬身施禮道:“言老,請把您知道的,說一下。”
言慕岸點了點頭,隨即轉身看向眾仙,緩緩的出聲道:“各位仙友,其實在少君未受傷之前,少君便已派老夫前往了八百裏仙脈。”
“起初老夫不解,但在隨後變化的事態中,老夫深知自己此行的重要性。”言慕岸頓了頓,接著出聲道:“眾所周知,仙君大人仙逝,新君繼位,眼下對於西宮而言,是一個發起戰爭的絕佳良機,然而西宮卻完全沒有任何大動作,少君便有些懷疑,特命老夫前去八百裏仙脈一探究竟。”
言慕岸看了傷符一眼,接著出聲道:“在八百裏仙脈之地,老夫看到了令人惶恐不安的一麵,的確,西宮的仙人早已集結完畢,就在八百裏仙脈的內界不遠處,但是,老夫在那裏等候了將近十天,然而西宮並沒有任何動作,反倒像是在等待著什麼,例如,守株待兔。”
說到這裏,言慕岸再次看了一眼傷符,接著出聲道:“於是,老夫便折返回來,詢問少君之意,這才知道少君已然受了重傷,不過,少君那時已蘇醒,隻是眾仙還未得知,隨後,少君便將計就計,特命老夫在外散播傳言,傳言西宮的仙人正大舉進犯,馬上就要逼近我等東宮的主殿秋曳宮。”
言慕岸冷笑了一聲,隨即繼續出聲道:“果然,這傳言很快便傳到了這秋曳宮內,我們的傷符隱仙大人便有些焦躁不安了,因為在他的計劃之中,是要帶領我等東宮的仙人,步入八百裏仙脈的包圍圈內,可以讓西宮的仙人很輕鬆的一擊得勝,從而完整的消滅我等東宮仙人。”
言慕岸頓了頓,接著出聲道:“既然傳言已出,我們的傷符隱仙大人便再也坐不住了,隻想快些帶領各位仙友速速迎戰,其實,當下的西宮仙人依然集結於八百裏仙脈的內界不遠處,依然還在守株待兔。”
言慕岸說完這些,便不再出聲,而是轉過身,靠近在了凡川的身旁,似乎在有意和無意間保護著凡川。
然而言慕岸的這番話,卻將整個秋曳宮內的氣氛拉至到了頂點,眾仙的議論紛紛已經完全不是之前的那般溫文儒雅,反倒是在驚恐之中,尋找著可以安慰自己的各種理由和借口,當然,驚恐之下,還有諸多的疑惑和費解。
氣氛的陡然轉變,讓眾仙的情緒一直處於高亢之狀,然而對於此刻的傷符而言,雖然其未出聲音,但其麵如死灰般的樣子,卻清晰的映入了眾仙的視線之內。
接著便又有一位浮仙站了出來,質疑道:“敢問言老,您所說的,雖然也有道理,但是,怎麼可能完全直指是傷符隱仙大人為奸細呢?這證據……未免有些難以服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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