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一番靜默之後,神秘女人似乎聽懂了超級大魚的傳達,於是便緩緩的挪動身體,目光忽而緊鎖在了還處在震驚之中的凡川身上。
凡川的目光灼熱的觸碰到了神秘女人的目光,不由得周身一顫,便惶恐的不知接下來將要發生什麼,但隨即,神秘女人卻率先開口了。
“你與北冥鯤是敵是友?”神秘女人用著極其空靈的聲音對著凡川出聲問道。
凡川愣在了原地,隻一味的長著嘴巴,卻仿佛失去了說話的本領,呆滯的如同丟失了靈魂一般,一時間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見到凡川的樣子,神秘女人微微笑了一下,繼而出聲道:“恩?你與北冥鯤,是敵還是友呢?”
神秘女人的再次相問,這才將凡川從震驚之中拉了回來,隻見凡川連忙支支吾吾的回聲道:“誰……誰是北冥鯤?”
神秘女人再次微笑,視線轉向了超級大魚身上一瞬,繼而出聲道:“便是這魚。”
凡川這才恍然大悟,原來珠璣所異變的怪物名為北冥鯤,於是凡川便連忙回聲道:“他……他原本不是什麼北冥鯤,他是仙人!名為珠璣!可是西宮的仙君!”
神秘女人輕輕點了點頭,再次微笑道:“我知道,但,這不是我的問題。”
凡川再次愣了一下,回想了一下神秘女人剛剛的問話,這才急忙回聲道:“噢噢,不好意思,我……我有些緊張,我跟他是對立,他……他曾親手殺了先父。”
神秘女人再次輕微的點頭道:“既然如此,你可曾報了殺父之仇?”
凡川平穩了一下心緒,無奈的搖了搖頭道:“沒有……我本不是他的對手,如今他又如此異變,實不相瞞,在您到來之前,我已經準備好了赴死之心。”
神秘女人微笑道:“那你可知這異變的原因?”
凡川瞪大了眼睛,伸手指了指北冥鯤頸背之上懸掛的照月神弓,繼而出聲道:“我想是因為那把照月神弓,才導致他出現了異變。”
神秘女人微微皺了皺眉頭,出聲道:“莫非你知曉這把弓?”
凡川的震驚已經稍顯平複,於是便緩緩的出聲道:“是,我曾受益於這把照月神弓救治過。”
接著,凡川便長話短說的複述了一遍在魔界的經曆,隻是這其中凡川並未提及與北語發生男女關係一事,隻是大概的複述了照月神弓的神奇,以及對照月神弓的好奇與神秘感受。
聽完凡川的複述,那神秘女人這才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道:“原來如此,怪不得你沒有被冰封。”
凡川愣了一下,回想之前蘇卿曾問起自己為何沒有被冰封,原來這原因就是因為自己曾被照月神弓救治過,果然這照月神弓極其的神秘和詭異。
幾番談話之後,凡川突然想起來,自己還不得知眼前這位神秘女人的來路,而且就連對方是敵是友,或是說是仙還是什麼,都難以給出答案。
於是凡川便抓住一個空隙,連忙出聲問道:“敢問……敢問閣下是?”
被凡川問起,隻見這神秘女人愣了一下,繼而微笑道:“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可以救下你們所有仙人。”
“什麼?你……”凡川很是震驚,沒想到眼前這麼一位看麵相來說年歲不大的女人,竟說話如此胸有成竹,凡川便有些遲疑道:“救下我們所有仙人?敢問你怎樣救?”
那神秘女人再次微笑道:“這個就是我自己的事情了。”
說話間,隻見那神秘女人突然抬了抬纖纖小手,對著身下的北冥鯤揮動了一番,隻見一道青煙緩緩的流淌到了北冥鯤的身上,接著詭異的一幕出現了,隻見北冥鯤竟表現出了史無前例的躁動,煎熬的掙紮著,同時哀嚎聲不斷,與其之前狂妄的嘶吼聲比較起來,極其的滑稽。
凡川再一次被震驚,沒想到眼前這位神秘女人竟然隻是抬一抬手,便可以製服如此龐然大物,頓時讓凡川刮目相看。
震驚與好奇之下,凡川再次追問,不過這一次凡川的語氣刻意的恭敬了些許:“敢問閣下到底是什麼人?”
神秘女人再次傾顏一笑,回聲道:“你這人怎麼這麼執念呢?好了,但且告訴你,我叫瑾花。”
話音落,神秘女人繼續開始對北冥鯤施壓,便不再理會凡川。
然而這“瑾花”二字,卻久久在凡川的心頭徘徊,當聽到這個名字之後,凡川的第一直覺是熟悉,再繼續想一想,便覺得更為熟悉了,隻是一時間想不出與這名字之間的關聯,凡川則不停的觀望著瑾花的側臉,試圖想要想起些什麼,然而終究認定自己從未見過眼前這位叫瑾花的神秘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