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川點了點頭道:“恩,長梧族長,你好,我叫凡川,不知你是否認識?我先前與長槐族長有……”
“什麼?您……您是凡……凡川?”長梧族長明顯一愣,隨即驚駭的表情顯而易見。
看到長梧的這番回應,倒是讓凡川有些摸不著頭腦了,於是試探性的問道:“恩,我是凡川,怎麼了?”
然而長梧卻是顫巍巍的回聲道:“莫不是……新煙都的城主凡川?我……我們族人的恩人前輩?”
“呃……”凡川有些錯愕,但聽到這些話,還是有些感動,畢竟這說明著這麼多年過去了,魔界族人並沒有忘記自己,於是凡川便有些不好意思的回聲道:“都是一些過去的事兒了,恩人這個稱呼,就算了吧。”
“您……您等一下!”長梧卻是有些不可思議的轉身跑向了屋內,留下凡川尷尬的站在了屋外。
凡川正疑惑不解之時,隻見長梧又從屋內跑了出來,而此時,其的手中還掂著一副油皮畫,隨著油皮畫的緩緩展開,凡川不覺驚訝,因為那畫中的人物,便是自己。
而長梧則是端詳著畫中的人物,再仔細的端詳著眼前的凡川,終於,片刻之後,隻見其猛然的跳將起來,激動的心情溢於言表。
“真……真的!您真的便是我們的恩人,我們的城主!您……您終於回來了!”長梧激動的想要緊抱凡川,但在看到凡川還抱著北語,便放棄了這個念頭。
凡川雖然感動,但是被長梧這麼一說,倒是顯得有些尷尬了,而眼下最重要的還是北語的傷勢,於是凡川便直截了當的出聲道:“長梧族長,是這樣的,我此次前來,是為了療傷,你也看到了,她受傷很嚴重,我們可以稍等一下再敘舊嗎?我想先幫她療傷。”
長梧這才反應過來,便連忙將凡川讓進了屋內,同時歉意的出聲道:“哎呀,恩人,您別見怪,我……我這是太激動了,家父在世之時,常常說起您,可我還未曾見過恩人您,所以我……”
“了解,不過你別太拘束了,也不用多禮,沒事的。”凡川勉強的笑著,接著在臨進一件內室之前,凡川又停下了腳步,繼而出聲道:“對了,能不能勞煩你幫我準備一些熱水?”
“好好好!”長梧歡快的應允道:“我這就去準備!”
凡川隨即進入了內室中,內室裏的擺設很簡潔,一張木床和一張木桌,環境也很幹淨,正適合凡川的心意。
緊接著,凡川輕輕的將北語放在了床上,此時的北語已然進入了昏迷狀態,沒有任何反應,而其的那對黑色翅膀,也早在凡川來到新煙都之前,隱回進了身體之內。
凡川是看在眼裏,疼在心裏,不覺間,恍惚中度日如年,再一次的煎熬之感,將凡川壓的有些喘不過氣。
接著,凡川先是輕輕的將北語的長發梳理整潔,擦拭掉了其身上的灰塵,而北語肩膀處的血跡,凡川則是耐心認真溫柔的擦拭。
片刻之後,長梧送來了熱水,凡川表達了謝意之後,便讓長梧先行離開了內室,從而緊閉上了內室的木門。
凡川小心翼翼的褪去了北語上半身的衣物,露出了其肩膀上的傷口。
見到傷口的這一刹那,凡川再次心疼不已,那是一處縱長十多厘米的傷口,且縱深更是傷到了骨頭,也正是連接著北語的翅膀之骨,好似傷人者有意而為之。
凡川用著熱水浸泡過的毛巾,輕輕的擦拭著北語的傷口,直至將傷口周圍的血跡清理幹淨了之後,凡川又從凡別當初留下的靈石之中,找到了一些仙人所用的療傷仙藥,敷在了北語的傷口之上。
直至這一些做完之後,凡川這才將北語的衣物穿好,緊接著,凡川便蹲身在了床邊,愛憐的看著北語,等待著北語蘇醒。
而此時在妖界之內,霄項正帶著眾妖人打掃戰場,由於霄項是仙人之體,所以行動起來極為快速,這也驚著了那些妖人。
可就在此時,遠在天邊的仙界裏,眾仙也在忙碌著,由蘇沅和瓊姬所帶領的眾仙,此時正圍聚在天河之水一旁,因為此時的天河之水再次浮現異變,河水竟詭變的極其渾濁不堪,與其先前的清澈截然不同,而那些渾濁的源頭,仿佛便是從天河之水的下流之處,逆流而上。
蘇沅和瓊姬一直處於緊張的狀態,而在其兩仙人的身旁,還站立著六甲丸子,看丸子緊閉的雙目,猜想其應該又在進行著推算,至於推算到了什麼,目前誰人皆無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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