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頂著頭上肆虐的沙暴,問庫爾班老漢:“這沙塵暴照這樣吹下去什麼時候能停下?”
庫爾班老頭搖搖頭對我說:“我的朋友啊,我也是不知道撒,這大沙塵來的毫無原則的嘛!”庫爾班一邊朝著我說話,一邊吹著口哨讓駱駝趴下抵禦沙塵暴。這駱駝十分聰明,沙塵一旦淹過半個身時,便抖動身體,黃沙會直接順脊梁上流下去了。
杜教授和蔣教授靠在這築起的沙牆旁喘著粗氣,小海和韓束已然沒有之前高歌的閑情逸致,現在滿臉寫著害怕,就差沒有哭出來了!
我跟鵬子還在不停的挖築沙牆,這沙塵暴來的厲害,我剛挖出一點便被吹散一點,鵬子氣的大罵:“操他奶奶的,看來這是上天想收了我們。”
我眼看著沙塵暴越來越大,絲毫沒有想要停下的意思,此時天空已經變成奇異的紫恫色,伴隨著陣陣閃電,一眼望去竟有兩道直達天際的龍卷風在相互碰撞,看到這一幕我不禁有些絕望:“我去他媽的,這那裏是沙塵暴,簡直就是世界末日!”
庫爾班老漢顫巍巍的說:“完了嘛,完了嘛,兩條聖龍出來就代表著穆聖生氣了撒,你們中間肯定有心術不正的人,褻瀆了穆聖,這是要被穆聖懲罰的,我們都將成為罪人了撒。”
聽庫爾班老頭說心裏想心術不正的人,我一驚,這不會是指我跟鵬子的摸金校尉身份吧?到底有沒有這麼玄,我們什麼事情也沒有幹啊,至於庫爾班口中的穆聖他老人家應該不會這麼小氣才是。我
越想心裏越發毛,暗罵著這群知識分子吃飽了沒事幹,跑過來挖什麼遺跡,現在可好,這突遭的沙塵暴不把你們埋了才怪!
稍稍平複了一下心情,我低下頭一看,山本櫻此時嚇的是臉色發青嘴發白,緊緊的抱著我的腰不撒手。心想也難怪,我一個大老爺們看到都快嚇的尿褲子了,她一個女人肯定也好不到那去,不過這抱著我不撒手確實讓我困擾,就連翻個身體都困難,隻能扭著脖子歪著頭,問庫爾班老頭:“老爺子,您說這裏有什麼心術不正的人?”
那庫爾班老頭不在理會我,而是直接朝著兩道龍卷風的方向不停地磕著頭,嘴巴裏麵念著我聽不懂的話。
風沙肆虐了一夜,之前搭的帳篷早已經不知道吹到了那裏去了,眾人就這樣靠在沙牆上堅持了一夜,山本櫻抱著我的腰,打死不鬆,本來是想讓她鬆手,但是轉念一想又不忍心,先不管山本櫻是中國人還是日本人,也不管是不是摸金校尉,但她始終是一個小姑娘,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恐懼感沒有使她叫出聲來已經是不錯的了。就這樣,她抱著我,而我跟鵬子不停拿工兵鏟挖沙築了一夜的沙牆!
早上的第一縷陽光從東方的地平線升起,映紅了天邊的雲團,我眯著眼睛抬起頭來看,此時我跟鵬子已經是滿臉土沙,糟蹋的不成樣子,特別是鵬子的那一頭紫毛,經過風沙一夜的洗禮也已經變成了一頭土不啦嘰的灰色。
我站起來抖了抖滿身的黃沙,扭過頭看眾人也比我好不到那裏去,都是麵朝黃土背朝天的埋在黃沙裏,隻有幾隻駱駝露出頭來不停的向遠處眺望。
鵬子扔過來一隻煙,我點上煙猛吸一口,精神一振,一夜沒睡的困意煙消雲散了一大半。吸完煙後又從鵬子口袋裏又掏出一根,遞給庫爾班老頭,庫爾班接過煙,說:“現在完蛋了嘛,這裏被昨晚上的沙塵暴吹成了一片流動性大沙漠,大風吹著黃沙丘,地貌一天一個樣,也沒有任何特征,是回不去了撒。”
看著周圍的景象,除了此起彼伏的沙丘,和一些隨意倒在地上的幹枯的胡楊,簡直無二般變化。
眾人此時也已經從漫天黃沙中清醒過來,看著眼前的場景不禁呆住,杜教授問庫爾班:“老哥哥,我記得這裏昨晚上還是淺沙區,怎麼一夜就變了這個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