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不過就走,幸運的是知道了對頭的名字,有種你別殺我,給我功夫回去磨磨刀再來。
他慢慢爬起,扶著桌椅的手還沒等鬆開,忽然,腳邊多了另外一雙白靴,在其身邊站定的正是美男雲卿,一側臉蛋展露不屑笑容,竟然丟在地上一錠銀兩,“在下時間寶貴,不屑與你搭腔爭執,這些夠你看郎中的。”
他說完轉身瀟灑離去,隻剩地麵滾落的那隻銀錠沾滿土塵,十米外街對麵,花卉店掌櫃將懷抱包好的長生樹笑著遞給雲卿,一秒換臉吐過來口水:“死東西,這麼不開眼到哪都吃屎。”
沒錯,狼走天下都吃肉,狗遍四海隻能吃屎,這就是差距,導致趨炎附勢影響人心所向的也正是如此,楊小寶捂著右肋強勸自己平息,不然再吐一口說不定就要暈厥過去。
他忍痛一步步挪動,身後摔倒位置上,某店鋪老板小跑過去扶起自己的攤床,對楊小寶背影施舍可憐:“算了算了趕緊走,不讓你賠了,被踹出來也不挑地方,我好端端的木架子給砸個粉碎,你斷多少根肋骨夠賠的,真是!”
好無情的世界,過去現在幾乎就是兩重天,楊小寶心境變了,感覺似乎麵前的男女老少都變了,一個個繞著自己走,甚至還有捂著口鼻的鄰居街坊,老子被踹吐血而已,也不是踹出屎尿你們至於嗎……
他想怒吼他想對天狂嘯,但腰骨真的很疼,一步步挪到家中關了破門,看到院中熟悉又破爛的一切後,這才感覺到略微好過一些。
“有人嗎?”邦邦邦……
幾分鍾後,楊小寶喝了水剛要找草藥自療,忽然院外有人敲門,嘎吱響後竟然不請自入。
房門口,寶哥隻看了一眼立馬火氣再燃,進入大門的不是別人,正是剛剛打傷自己的青年雲卿,他抿嘴微笑掃視著院內破爛情景,身後跟著而入的竟然是劉家幾口。
一股不詳的意識爬上楊小寶心頭,他嘴唇動動,強忍怒火冷哼:“找誰?家裏沒人。”
雲卿身後,老劉推了下女兒小霜,但她卻忸怩著不前,身邊十三四歲的弟弟卻口直心快,幾步跑過來搖晃楊小寶:“我們是有好消息……唉你怎麼嘴邊還有血啊,吃死孩子啦?你老惹禍被揍也是正常的,我家有草藥一會兒給你拿來。”
“咳咳……”門口,老劉咳嗽一聲,提醒兒子辦正事。
小男孩哦哦兩聲重歸舊題,“哦哦,你看我,都忘了正事,這位比你帥的帥哥可是仙山逍遙宗的,這次下山挑選徒弟,我和我姐竟然都被選上了,爸媽好運也能跟著上仙山過日子……”
他說到此,將小嘴貼近楊小寶脖子,低聲細語道:“我姐偷著告訴我,這個大哥喜歡她,剛才在家裏還想親她來著,你沒戲了,小寶哥,你以後好好活,十年八年以後我下山來一定給你帶雞腿,到時候你沒老我和仙山上的人說說,也帶你上去,喂喂豬種點菜啥的,總比在這裏窮著好,走了,別太想我們。”
小男孩說完對楊小寶擺擺手,喜悅在眼卻透著一股不舍,等他回到大門口,楊小寶略去雲卿瀟灑的笑臉不去看,和劉小霜想要眼別一下,卻之看到她略帶喜色的半邊臉頰,再看,隻剩後背,再看……再看……
斜陽西下,風已不再暖,大門口沙地上的腳印已被沙塵鋪滿,人麵不知何處去,西風依舊嗚嗚嗚……
片刻後,他憋足氣大喝一聲:“草——把五朵金花忘胡同了。”
這一驚非同小可,五朵金花可是自己今後飛黃騰達的門戶,怎麼能給忘了?
小寶捂住肋骨支撐到當地,剛走入胡同口耳朵一疼,被美女揪著來回溜。
“哎呦呦,我疼死了……”
“跟我裝是不是?我揪耳朵你捂著腰,咦?你受傷了?”
火蕊左手叉腰打量,神識一掃後略微皺眉,的確,楊小寶右側的兩根肋骨斷了,非但如此,更讓眾女吃驚的是,小寶體內此刻除了淤血外還有一股靈力正在破壞他身體,和其自身的恢複速度剛好持平,也就是說,無論楊小寶恢複多久也不回痊愈。
紫雪兒:“真歹毒,這樣的人枉費多年修行。”
她心疼自己東家,伸手摸出一瓶藥劑扔給楊小寶,水晶小瓶內紅呼呼晃動的藥劑入口,楊小寶塌下的軟肋仍是原樣,有個地方卻鼓起來了。
還沒等他愣神,眾女同時羞怒,齊刷刷看向紫雪兒。
紫雪兒臉頰陡然粉紅,“哎呀,我拿錯催情劑了。”
楊小寶真心感覺牛逼已離自己遠去,和這樣的幾個高手綁定,自己能活下來都是命大,還談什麼叱吒風雲。
他幹咳一下,“我的巾幗大大們,下麵怎麼辦?”
紫雪兒俏臉紅潤,“下麵你得自己解決,別找我。”
楊小寶要瘋,“我說咱們下麵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