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你在學校裏有個’DV瘋子’的外號吧?”杜馬斯教授似笑非笑地看著我說道.
“騰”的一下我的臉就紅了,”沒事的時候我喜歡瞎拍些東西回去自己看,隻是個人愛好而已.”
“哦!出於個人愛好也能拍到罕見的東西,你的運氣很不錯嘛!”杜馬斯教授的語氣聽著像在調侃,其實卻是很認真地說出來的.
“咦!”我心念一動,再聯想到他在生物方麵的造詣,頓時恍然,那時在沙漠中拍到了疑似新物種的那組DV鏡頭估計他也看到了,並且知道了我就是那個名不見經傳的攝影師,所以才會有此一說吧!
“希望你這次也能給我們帶來好運!好好準備一下吧!”杜馬斯教授語帶鼓勵地說.
回到宿舍,林起平不無妒忌地恭喜了我一番,也是,他這個老生都沒被’老杜’選上同行,反而是我這麼個菜鳥給點名了,說不羨慕真的太假,不過當我把我此行的主要工作和他一說,他也就平靜了,嗬嗬,DV瘋子這個名頭還真不是蓋的.至於誰是老杜?自然是杜馬斯教授啦,我和林起平兩人私底下都這麼叫他.
雖然知道了此行自己的主要目的是協同拍攝一些相關的資料,但是能實地去現場考察一番,而且有經驗豐富的老杜帶隊,想來必能獲益不少,為此,我可是把手頭發到的資料翻了個透,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嘛,我還是個菜鳥,不想在大家麵前丟太多的臉.
很快就到了出行的日子,九個學生加上杜馬斯教授一行十人坐著中型客車,拉著半車行李儀器在鄉間小路上顛簸了足足一天,才到達了目的地——位於蘇格蘭北部的一個偏僻農莊.當然,農莊並不是此行真正的目的地,那隻是我們離目的地最近的一個落腳點而已,真正要去的地方是一處海岸懸崖,據資料上的介紹,有人在那片懸崖上的一個洞口裏發現了一些很古舊的物品,急需專家到此鑒定一下,有可能的話,還要在附近展開相關線索的搜索行動.
這樣的事情對於老杜和其他老生似乎已經是屢見不鮮了,臉上都不見有多少激動的神情,不過對於我來說這還是第一次,想到小時候總是幻想著能有一天挖到或者在路上揀到珍貴的寶物,那就足夠讓我沉迷半天的了,何況這次是真正的發掘古物,怎能不叫我感到激動和興奮呢!說起來家裏的抽屜中還留存著些揀到的式樣奇特的小玩意兒呢,當年總認為是不得了的古代寶貝,不讓任何人輕易去碰我的收集品,現在想來,那些也隻不過是某些精美工藝品的零碎部件罷了,嗬嗬,想想都讓人覺得小時的可笑,可是卻有別樣的懷念滋味在心頭縈繞.
不過,考古畢竟和小孩子家收集的玩意兒不可同日而語,我得打醒十二分的精神去努力才行,因此,身為新生的我就要表現得加倍賣力了,算起來半車的東西我一個人扛了一半,那個,還真是累啊!
農莊裏已經有人比我們早到一步了,是另一所學校的教授帶隊的,不像我們全是考古專業,他們中有曆史專業的,有地理專業的,還有語言專業的,是個雜牌軍,隻是他們帶隊的同樣是個考古專業的教授,因此也算得大家都是同行吧!
考古這個圈子其實不大,看來兩個領隊的教授都是老相識的了,在一旁寒暄一陣,彼此給己方的隊員介紹一下,大家這就算是認識了.
說實話,農莊的居住條件對我們這麼多人來說實在是好不到哪兒去,不過大家誌不在此,在熱烈地探討一番之後,各自散去休息不提.
第二天一大早我們就全員出發了,在向導的帶領下,一行16人朝著目的地進發,因為沒有路,所以車行不便,隻好步行,足足走了有一個多小時才到了海邊.沿著海岸邊緣的山石往上走,在爬到崖頂時,眼前頓時一亮,四周豁然開朗.
呈現在眼前的是一派典型的蘇格蘭高地海岸線的優美風光,腳踩著高出海平麵的石崖,腳底下是洶湧翻騰的海水,身後是初春的高地草原,綠油油的草被凜冽的海風吹出了一**的綠浪,隻是看著就讓人感覺到無比舒服了,如果我是詩人,一定會有感而發,可惜我不是,所以隻好壓下那份感慨,開始投入到工作中去.
發現這個崖上洞穴的是附近的一個年輕漁夫,在一次海水漲潮的時候他接近過這附近的海域,突然發現了有這麼個處在山崖和海麵中間的洞穴,鬼使神差般的,他居然產生了到裏麵一探究竟的念頭,然後到了崖頂把自己吊了下去,就在洞穴門口就找到了一些破舊的古物,洞很深,他沒有合適的工具繼續往裏探,於是把這事兒報告上去,地方政府決定邀請專家來一探究竟.
我們來之前已經看過了那些從洞穴口帶出來的東西,都是些小件的器物,表麵已經被海風腐蝕得斑駁不堪了,沒有文字,式樣也很模糊,因此沒有因此得到更多有用的線索,估計洞穴內部應該會有保存完整的這類器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