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就是有點頭暈。”
躺在身後病床上的蕭秋睜開眼睛,看著漆黑一片的病房,奇怪的開口:“小雅啊,現在是幾點啊,天怎麼這麼黑啊。”
蒼老的聲音,映入蕭雅的耳朵裏。
天黑?她的目光落在窗外明媚的陽光,腦海中閃過失明那一句,手緊緊的攥著穆雲生的衣服,不顧及身體的不舒服,僵硬的回過身,在她的眼前晃了晃:“蕭姨,你看到了嗎?”
她小心翼翼的問著。對上蕭姨嘴角慈愛的笑容,像是遁入冰窖一樣,蕭姨真的失明了。
“小雅”
蕭秋也意識到了不對,在眼前晃了晃了手,蒼老的麵容上,閃過了然,聽著蕭雅沒有了聲音,用手抓住她的手,搖搖頭:“我的眼睛看不到了。”
蕭秋的情緒特別的穩定,甚至比蕭雅的情緒還要穩定,醫生照射著她的眼睛,搖搖頭。
“病人的視神經應該是被血淤壓迫了,現在屬於失明的狀態,我們會集合我們醫院的專家,來處理這件事情,家屬不用擔心,這種失明是暫時性的。”
蕭雅坐在沙發上,腦袋裏都是懵的。
蕭秋姨真的失明了。她的手狠狠的攥著他的手,無措的看向他:“皇甫翊,蕭姨失明了。”
這些話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來。
隨著她的話說出口,本來就眩暈的腦袋,更加昏沉起來,她的眸子都是黯淡,讓他的眼睛裏閃過冷意。
微涼的手指禁錮住她單薄的肩膀:“隻是暫時性的。”
蕭雅隻覺得他的聲音越來越遠,眼神也逐漸的飄忽,眼前黑色快速的蔓延,剛想要開口說些什麼,胃口惡心的感覺也開始蔓延。
頭暈、惡心雙重的感覺,讓她的徹底的受不了了,暈倒在他的懷裏。
蕭雅腦袋裏嗡嗡嗡的一片,全身都泛著疼痛感覺,不斷的映入神經。她的眼前一片漆黑。仿佛就坐在黑暗中,什麼聲音都沒有,腦袋裏都是蕭姨失明的事情,掛上內疚。
她應該親自去接蕭姨的。
就在這時,耳邊突然間響起了一陣焦急的聲音,低沉、沙啞的聲音不斷的在耳邊響起。
“醫生,到底怎麼回事?她怎麼這麼疼?臉上都已經掛上冷汗了。”
皇甫翊心疼的開口,微涼的手指輕輕的拂過蕭雅蒼白的臉色,黑眸裏都是危險,她已經暈倒了兩個多小時。
醫生說隻是沒有休息好。
可是現在卻滿臉的冷汗,紅潤的紅唇也蒼白起來,像是忍受著劇痛,斷斷續續的輕吟聲,從她的嘴裏吐出。
“疼”
“不疼,很快就不疼了。”
皇甫翊從來沒有這麼焦急過,尤其是看著病床上的人兒滿臉冷汗的樣子,緊緊的咬著牙,手狠狠的攥成拳,忍不可忍的看向一側的大夫。
“你們還愣著幹什麼趕緊治療啊!”低吼的出聲,拿著紙巾擦拭著她臉上的冷汗。
“先生,我們這裏是心腦科,蕭雅小姐的這種情況,我們這裏沒辦法治療。”醫生看著並病床上的女人,擦擦臉上的冷汗。
“您需要帶著蕭雅小姐去看一下婦科,還有腸胃科。”顫巍巍的開口,目光落在剛剛蕭雅小姐躺過的床上,紅紅的一片,尷尬的撇過臉。
“什麼意思?”
皇甫翊聽到婦科、腸胃科,皺了皺眉頭,她為什麼要去婦科?
黑眸若有若無的掃過她的肚子,緊緊地皺眉,難道中獎了?俊臉上滿都是嚴肅,周身的氣溫也降到了冰點。
一旁的小李彥,看著自家總裁的樣子,就知道他誤會了,無可奈何的戳了戳皇甫翊的肩膀,指了指剛剛蕭雅小姐躺過的床。
“總裁,蕭雅小姐,是來好事了。”
他聽到好事兩個字,黑眸順著小李彥的手指,看像床上的紅色的血跡。眉頭緊皺:“什麼意思?”
“這是女孩子每個月都來的那幾天,好事。”季二聽著皇甫翊的話,無奈的扶額,別告訴他,老大都不知道月事這種東西?
還真是不知道,對上他的眼睛,無奈的扶額,附在皇甫翊的耳邊,解釋著。
他聽著李彥的解釋,俊臉變幻莫測:“不是懷孕?”
“不是,女人懷孕了,就不會來月事了。”
某男看著病床上的女人,點了點頭:“立刻聯係最好的婦科醫生,還有腸胃科的醫生,十分鍾內趕到”
“是。”李彥應了一聲,便朝著門外走去。
病房中隻剩下皇甫翊、蕭雅兩個人,他坐在病床前,麵無表情的看著她,微涼的手指輕輕的拂過她緊皺的眉心:“蕭姨沒事。”
低沉的開口。
皇甫翊想到她剛剛暈倒的樣子,想著薄唇微勾,手指從額頭下滑到鼻尖,到蒼白的紅唇,下何處,黑眸裏染上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