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天空有些昏暗起來。
蔣怡一邊說著,一邊流著眼淚,希望能引起皇甫翊的惻隱之心:“皇甫翊,你不是最喜歡我的嗎?你在五年前說過的,你最喜歡我了,為什麼,我從美國回來了,你卻這樣對我?”
可憐巴巴的聲音,從電話裏不斷的傳出來。
五年前?皇甫翊聽著電話裏提出來五年前幾個字,俊臉上帶上冷色,餘光睨著手機,拿起手機,放在耳邊。
“蔣怡,不愧是影後。”淡淡的幾個字,從薄唇重吐出,透著濃濃的諷刺,蔣怡頓住:“皇甫翊,你這是怎麼了?”
“怎麼了?”他頓了頓,薄唇勾起邪佞的笑意:“蔣怡,你聽過一句話沒?叫好馬不吃回頭草,你以為你在美國的事情,我不知道?”
皇甫翊想到蔣怡這些年在好萊塢的英雄事跡,就忍不住的一陣冷笑。
她真的以為,他傻?
他都知道了?
蔣怡聽著他的話,臉上沒有一絲血色,周身像是墜入了冰窖,想著狠狠的搖頭,眼睛裏閃過恐懼。
不可能,不可能,這些事情他怎麼可能會知道。
她都讓人刪除掉了,怎麼會有人知道,莫名的她的心裏升起不安,本來之前想好的台詞,怎麼也說不出口。
“皇甫翊,你都知道什麼?”
“你想讓我說什麼?”
蔣怡緊緊的握著手機,聽著電話裏傳來的低沉聲音,腦海中浮現出那天宴會上發生的事情。眼淚像是不要錢了一樣,往下掉。
“不可能,皇甫翊,你別想騙我。”蔣怡慌亂的開口,完全忘了她打電話主要是問什麼事情。
低沉的聲音,像是魔咒一樣,不斷的盤旋在蔣怡的耳邊。
她的臉色慘白,腦海中浮現出一些零零散散的畫麵,怎麼也揮之不去。
“蔣怡,你真的以為,我不知道?”
皇甫翊聽著電話裏沒有了聲音,知道自己的目的達到了,把手機拿起放在耳邊,想到蕭雅還在醫院裏,現在已經快要接近晚上七點,也不想在和她磨嘰下去,把扯鬆的扣子係好。
眯著眼,話音透出了幾分輕佻,“我勸你不要挑戰的我的底線。”
男人陰鷙的目光落在她顫抖的手上,唇角勾起了一抹冰冷的笑。
“不要輕舉妄動,如果哪一天我煩了,這些事情,我會一件不剩的給你全部抖出去。”
下一秒皇甫翊的眼底,浮現出了濃濃的笑意,像是對她所有的行為都充滿了諷刺,聽著電話裏終於消停了,輕笑出聲。
“對了,忘記告訴你,我要做父親了。”
低沉磁性的聲音,把蔣怡徹底的打入了低穀,蕭雅真的懷孕了。
“翎”
“別叫我翎,我覺得惡心。”
他覺得可笑,五年前果斷拋棄他的女人,有什麼勇氣在他麵前做出這樣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為了博取同情?
皇甫翊聽著電話裏的抽泣聲,俊臉上滿都是冷意,無視裏麵含含糊糊的聲音,直接把電話扣斷,諷刺的勾唇。
腦海中浮現出五年前發生的一幕又一幕,簡直就是諷刺至極。
一個為了名望,能把靈魂賣掉的女人。
一個為了錢財,拋棄所有的女人,有什麼好讓他掛念的?
···
蔣怡聽著掛斷的聲音,神情呆滯。
他真的什麼都知道了?
不可能,那個老東西不是說已經都銷毀了嗎?為什麼皇甫翊會知道?
她顫抖著撥通海外長途,聽著電話裏嘟嘟的聲音,緊緊的咬著下唇,聽著電話接通了,緩著急促的呼吸:“你不是說,我在美國的資料都銷毀了,為什麼還有人知道,為什麼?”
“whoisthat?”電話裏響起一陣纏綿的女聲。
蔣怡的臉色一白,聽著電話裏傳來的喘息聲,直接把電話掛斷,崩潰的躺在沙發上,眼睛裏滿都是血絲。
這些事情,一定不能讓別人知道。
···
屋子裏的燈光,灰蒙蒙的。
窗邊,米白色的窗簾被灌入病房裏的風吹起。
男人推門,走到床邊,看向被子裏蜷縮著的人,把窗戶關好,落在女人睡得迷迷糊糊的麵容上,微涼的手指整理著她臉上的碎發。
“你回來了?”
“把你吵醒了?”低沉的話音,飄然入耳。
半夢半醒之間的蕭雅睜開眼,看向床邊負手而立的男人,頎長的身影在氤氳的燈光下,透著逼人的寒冷。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好像他現在很難受的樣子。
蕭雅撐起身子,揉揉眼睛,看著鍾表上的時間,聞著濃重的酒味,皺了皺小鼻子:“你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