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筱左右看了看,四周除了參天大樹,還真沒低矮的樹木或果樹。肚子餓的慌她心想總要吃飽了才有力氣,挖個兩人都能躺進去的坑吧?曉筱試著活動了下身子,周身的綿軟無力,疼痛還是依舊。
‘哢哢!’一陣骨頭脆響。
“啊呀呀~痛死我了!”曉筱將斷掉的肋骨以及小腿骨用特殊手法、身法歸位後,疼的她滿頭冷汗直流,性子大大咧咧的她忍不住發出一陣淒慘的怪嚎,樹上幾隻鬆鼠一聽怪嚎嚇得麵容失色,四下逃散開去。
綿軟無力的躺在楊再興胸口,曉筱呼著粗氣兒鼻子一抽一抽的,放佛受了大委屈似地。待四周安靜下來,曉筱也停止了繼續喊疼的話語,躺在楊再興胸口小嘴委屈的嘟著,嘴裏嘟嚷道:“壞人遭雷劈,原來你真是個壞人大壞人,怎麼能比我先死。害我一個弱女子還要為你挖一座墳墓。”說著曉筱就抬起粉拳,一下一下的擊打在楊再興胸口,直到感覺累了她才停下來。
‘咚……咚咚’躺在楊再興胸口的曉筱放佛聽到天下間最美妙的聲音,眼神中驚喜交加的樣子頗有些可愛,楊再興還活著,他的心仍然再跳隻是相當微弱,以至於不仔細聽是無法聽出來。
“大壞蛋,你的命還真硬呢。”李曉筱由衷的笑出了聲,有了希望就有了動力。曉筱休息了片刻便扯著野草尋找食物去了,楊再興還活著那就必須要有維係生命的食物,否則任他性命如小強,也是必死無疑。
曉筱很仔細的在草地上、山壁上尋找合適的草藥或者食物,她將膝蓋下的絲裙撕了下來,打了幾個結一個簡易的包袱便作了出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山澗中的草藥居多如石斛、玄參、芥子、鬱金等等,但就是比較食物缺乏。
爬了好一陣,李曉筱也大概將山澗的地形看了個大概,當回到楊再興身旁時,天色已經漸漸黑了下來。李曉筱將包裹裏的草藥、食物都在回來的途中在小溪旁清洗了幹淨,她拿出一支人參,皺著鼻子將一截人參咬進嘴裏,粉腮咬動下李曉筱湊到了楊再興嘴邊,她將人參的汁水吐進楊再興口中後,又拿出一團侵了水的絲帕,將絲帕中的水擠入口中,再在嘴裏攪動幾下複又將參水灌進楊再興嘴裏。如此反複幾次,一條人參的汁水算是進了楊再興的肚裏。
李曉筱又為楊再興翻身按摩一番後,才從包裹裏拿出幾顆彈珠大小的果子便吃了起來。夜晚,兩人相擁而睡,失去內力的李曉筱被深秋寒冷的夜晚凍得瑟瑟發抖,緊了緊懷裏的小黑臉,心裏稍有些暖和的笑了笑,不久便沉入夢鄉。
郭俊毅跋山涉水一路不斷前行,終於在一個星期後他尋找到了一處非常適合下山的峭壁,在峭壁旁休整了一夜,從包袱中拿出一瓶營養液,一袋壓縮餅幹和著溪水便吃了起來。攀岩是一種非常耗體力的運動,不能保持住良好的體力,想要攀下山澗,談何容易?
第二日清晨,一輪朝陽徐徐升起。郭俊毅將包袱放在原地,起身往森林中行去,他想打幾隻野兔或者其他小動物,待到了山澗下時以作不備之需。正午的陽光將峭壁上的水霧曬幹,郭俊毅也拿著幾隻已經被烤好的野兔回來了,將野兔卸成幾塊用錫箔紙包好裝進背包後,他從楊再興的背包中拿出一條百米來長的尼絨繩,將繩索一頭用石頭卡在旁邊小樹枝上,另一頭則綁在了背包上,將背包慢慢放下直到繩子放完後,他才穩抓穩爬的往山澗下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