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玲的身體挨著我的身體,讓我靠在她身上,她的手自然地握住了我的手。
不知道為什麼,我沒有拒絕。
我感受著梅玲母性的溫存,想起了柳月,千頭萬緒,百感交集,心裏隻想流淚。
打車回到我的宿舍,我下車時差點跌倒在雪地裏,幸虧梅玲扶住我。
梅玲幫我找到鑰匙,開門,將我放倒在床上,脫下外套。
我的視線迷迷糊糊,大腦昏天暗地,看不清楚眼前的物件,朦朧間覺得好似是柳月在溫柔地服侍我,在伺候我,給我拖外套,脫鞋,蓋上被子……
“姐——”我的心裏叫出來,眼淚的心裏猛然迸發,開始狂流。
然後,我感覺到柳月柔軟的身體進了我的被窩,溫柔地貼近我的身體……
我的身體驟然又開始滾燙,渾身的血更加快速地奔流,我仿佛又回到了參加工作第4天,在柳月的家裏,那個迷離之夜……
我的眼前迷幻地出現了柳月溫柔的笑臉……
我仿佛聽見柳月在我耳邊輕輕低語:“阿峰,你受苦了,對不起,我其實,最愛的是你,我心裏隻有你,我永遠都是你的女人……”
我的心崩潰了,我的大腦擊碎了,我的渾身迸發了……
“姐——”我像個委屈的孩子,猛然叫出來,接著,眼淚嘩嘩地奔流,從心裏淌出來。
“姐……我愛你,姐……不要離開我……”我淚流滿麵,一遍遍喃喃地念叨著,緊緊抱住柳月的身體,在黑暗中閉緊雙眼……
終於,我筋疲力盡,在柳月母性而溫暖的懷裏沉沉睡去……
我再次醒來是半夜時分,被渴醒的,喉嚨裏像在冒煙。
我睜開眼,床頭的台燈亮著,梅玲披著外套,正坐在我床頭的寫字台前看著什麼。
聽見我有動靜,梅玲迅速將看著的東西合上,放到寫字台的書架裏,然後扭頭看著我:“你醒了?”
我晃晃腦袋,有些疼,一摸身上,一看梅玲,棉衣外套下隻穿貼身內衣,不由大吃一驚,努力想回憶起什麼,卻什麼也想不起。
我急忙找到內衣,在被窩裏穿上,邊說:“梅姐,這——這是怎麼回事?”
梅玲略帶慍色地看著我:“你問我?你自己幹的好事,還問我?”
“可——可是,我——我確實不記得發生了什麼?”我的大腦一陣發懵,我明明記得自己是在和柳月親熱做那事,醒來怎麼都不見了,怎麼成了梅玲坐在我床邊呢?剛才一切是真的還是假的?難道是一個夢?可是,我沒穿衣服,梅玲穿的這麼少,又是怎麼回事?
“小東西,占了便宜還裝憨賣傻,”梅玲嗔怒地看著我:“你喝醉了,我把你送回來,把你扶上床,剛要走,誰知你……你力氣這麼大,我怎麼能敵得過你……於是,就被你……”
梅玲不緊不慢地說著,臉上竟然出現了幾分嬌羞。
我一聽,頭皮發炸,壞了,他媽的,我真是個混蛋,我竟然把梅主任給幹了,這可是馬書記的女人,是縣級領導才能用的,我狗屁都不是,竟然使用領導的女人,真該死!
我頭上的汗一下子就流下來:“梅姐,對——對不起,我——我真的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怎麼會這樣,我平時喝酒不這樣的,我酒量沒這麼小的,可是,我也不知道,昨晚,怎麼會……”
我懊喪地一個勁道歉,我此時除了梅玲,沒有感覺對不起誰,我已經沒有女朋友了,我無須對任何人負責,我隻是覺得無法向梅玲交代。
梅玲不說話,就這麼平靜地看著我。
等我說得口幹舌燥了,梅玲起身給我倒了一杯水,遞給我:“說累了吧,喝點水。”
我看梅玲沒有生氣的意思,心裏稍微安慰了一下,忙接過杯子,一口氣喝掉,胃裏和嗓子裏才感覺稍微好了一點。
我將杯子放在寫字台上,剛要繼續再道歉,梅玲突然捂住我的嘴巴,溫柔的看著我:“你不要再說了,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說再多也沒用了……再說,其實,我很喜歡你,既然,既然已經委身於你,我也沒什麼好說的,隻要……隻要你不嫌棄我也就好了……”
我愣了,把梅玲的手拿開:“梅姐,你——你不生氣了?”
“我沒生氣,能被你這麼優秀的小夥子要,我自己也願意……”梅玲上了床,鑽進被窩,身體又緊貼著我的身體,:“隻要你不嫌棄姐的身體,隻要你不嫌棄姐是老太婆,姐是沒什麼可說的……”
我怔怔地半躺在床上,心裏直發愣,他媽的,我就這麼著把馬書記的女人給睡了,太突然了,太意外了,太不可思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