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吹捧我,我又不會提拔你,我也提拔不了你……”我說。
“嘿嘿……不需要你提拔,隻要你沒事的時候多在領導麵前美言咱幾句就行了,我想,你的美言是絕對超過梅玲的美言的,”陳靜張開嘴巴半笑著:“嗬嗬……別看這領導喜歡和她玩,那隻是為了滿足自己齷齪肮髒的意圖已而,對她的本質可是都看地很清楚哦,可悲啊,可悲……”
聽陳靜這麼一說,我突然想起張部長,想起張部長對梅玲的溢美之詞。
張部長和梅玲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張部長對梅玲的誇讚,到底是真的還是做做表麵文章?
柳月在我麵前,從來不提起張部長和梅玲,難道她也毫不知情?還是知情而不想告訴我?
不隻是柳月,楊哥在我麵前,也從來不再提起梅玲和張部長,仿佛和柳月達成了一種默契。
我想,既然柳月知道了自己是被梅玲暗算的,那麼,楊哥也一定應該知道了。
柳月明知自己是被梅玲暗算的,為什麼一直沒有對梅玲動手,為什麼一直不複仇,難道是害怕馬書記?不應該啊,馬書記現在管不到她,再說,柳月後麵還有張部長和楊哥,怕個什麼鳥馬嘯天啊?再說了,梅玲要是被柳月整,馬嘯天也未必就敢和柳月正麵對抗,畢竟楊哥的威力是巨大的,足夠可以震懾馬嘯天。
這個問題,我想了很久,自從柳月一回來那天就開始琢磨,想來想去,隻能用柳月的性格來解釋,那就是——寬容。
柳月對可以寬容,我卻不會,我不會對傷害柳月的梅玲寬容,仇恨一直在我心頭深深埋藏,我將仇恨壓在心底,終究有一天,我要親手為柳月報仇,絕不放過梅玲!
我一直在等待這一天。
其實,我感覺柳月在這一點上和我有相似之處,我或許會寬容放過暗算我的人,但是不會放過暗算柳月的人;而柳月呢,我覺得,如果梅玲隻是暗算她,她會容忍,但是,如果梅玲暗算的是我,傷害的是我,為了我,她或許會痛擊梅玲的,她有這個能力。我覺得放在以前,她一定會做出來,一定會痛擊任何敢於暗算我的人,但是現在,我不敢肯定,因為,現在我們畢竟不在一起了!雖然在我的心裏,她仍然沒有褪色。
其實,不僅僅是這一點,我感覺,我和柳月其實在很多方麵的性格都很相似,在很多事情上,往往能殊途同歸。
正在這時,我辦公桌上的電話響了,是內線,我一接,是劉飛。
“江主任,我在梅社長辦公室,你來一下!”電話裏劉飛的聲音充滿喜氣。
陳靜在旁邊聽得很清楚,看著我。
“哦……劉主任,什麼喜事啊,聽你樂嗬嗬的……”我覺得不可思議,遇到這事了,劉飛竟然還這麼開心。
“來了你就知道了……”劉飛樂嗬嗬地說。
“好吧,我這就去!”我放下電話。
“是不是讓你去調和矛盾的,是不是劉飛在給梅玲算賬啊,讓你去拉架啊?”陳靜看著我。
“豬腦子,可能嗎?劉飛在那邊正樂嗬著呢?”我看了一眼陳靜:“切記,慎言,可別說出去這事啊!”
“羅嗦,知道了!”陳靜有些不耐煩:“去吧,去聽聽什麼喜事?是不是梅玲懷孕了,孩子不是王勇的,哈哈……”
“王勇是誰?”我問道。
“綠帽子專業戶!”陳靜笑嗬嗬地說。
“什麼意思?”我看著陳靜。
“我看你才是豬腦子,這個都聽不懂,綠帽子專業戶,不就是梅玲的老公嗎?”陳靜哈哈大笑:“王勇是梅玲的老公啊!”
“哦……梅玲的老公叫王勇啊,是幹什麼的?”我問。
“在社會上開公司的,開了個什麼經貿公司,好像也沒賺到什麼錢……不過,自從報社開始建大樓,自從梅玲開始分管基建,聽說王勇忙起來了,出麵承包了好些項目,發了……”
“哦……還有這等事?”我說:“他又不是做建築的,接了這麼多活,能忙過來嗎?”
“豬腦子,他承包過來,自己不做,轉手給別人,自己從中間掙差價……賺大了,無本萬利……”陳靜說。
“哦……”我點點頭:“這怎麼可以?這是不允許的啊,這不是坑公家嗎?老板也不管管……”
“嗨,說你是豬腦子,你還真成了,人家王勇容易嗎?這綠帽子是白戴的?”陳靜笑話我:“有付出總的有收獲吧?這也算是公平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