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靜看了看我的臉色,說:“小許好像和梅玲打的火熱,關係很好啊……還有一次,我見到她們倆和人民醫院的黃護士長一起吃飯,那黃護士長聽說是梅玲的表妹。”
“哦……”我皺了皺眉頭,我打心眼裏不想讓晴兒和梅玲還有黃鶯接觸,我擔心會出事,至於出什麼事,我也不知道。我總覺得晴兒在梅玲麵前實在是嫩得很。
陳靜將寫好的稿子開始打印,邊說:“有句古話說得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問陳靜:“對了,市教育局的局長你熟悉不熟悉?”
陳靜說:“一般吧,見過幾次麵,采訪過一次,不過都是工作上的交往,沒什麼深交!你問這個幹嗎?”
我說:“沒什麼……”
陳靜說:“不過,有一個人和這位局長很熟悉,特熟悉!”
我說:“誰?”
陳靜說:“梅玲!她和這位局長的關係很好!”
我說:“哦……你怎麼知道的?”
陳靜說:“關係不好,梅玲的親表弟能給局長開車?這年頭,領導的駕駛員可都是領導的貼心人才可以幹的,你想想,領導有什麼事能瞞過駕駛員呢……”
我一聽,心裏豁然開朗,梅玲的親表弟是教育局長的駕駛員,關於我的謠言就是大學外語係主任的駕駛員和教育局局長的駕駛員吃飯時聽說的,那麼,這個局長的駕駛員一定是從梅玲那裏知道的消息,或許是梅玲專門授意表弟定向傳播的。
謠言不僅僅是針對我,而且特意將我的女領導加了進來,這是梅玲打著我的旗號在進攻柳月,借助我的事情來敗壞柳月的名聲,同時詆毀晴兒。可憐晴兒還蒙在鼓裏,還把梅玲當做親人,和梅玲打的火熱,殊不知梅玲一麵在和晴兒親如姐妹,一麵卻又向晴兒舉起了屠刀。
梅玲這一招可謂藏刀,一箭雙雕,狠毒之極,但又做的滴水不漏,置身局外,抓不住她任何把柄。
我心裏不禁怒火升騰,又覺得梅玲這女人實在可怕,覺得女人的嫉妒會將這個世界毀滅。
陳靜看我的臉色有些異常,說:“老大,你怎麼了?”
我回過神來,看著陳靜:“沒……沒什麼……”
陳靜說:“梅玲真厲害!”
我說:“怎麼厲害了?”
陳靜說:“就是那個省婦代會的名額啊……”
我看著陳靜:“名額怎麼了?”
陳靜說:“你不知道?”
我說:“不知道!”
陳靜說:“哦……其實我也是最近剛聽說的,本次省婦代會名額市直宣傳係統的本來是給柳姐的,後來不知道怎麼給了梅玲,但是上麵審查沒過關,結果市裏老大生氣了,把這個名額給了其他的係統,這個名額就算廢了,柳姐沒做上代表,梅玲也沒當上,但是,後來,不知道怎麼搞的,不曉得梅玲又怎麼運作的,她又是代表了,成了市直宣傳係統婦女的唯一代表了……
“現在的官場啊,沒真事了……這個女人,說不定又掛上那個大官人了,她呀,往上爬的經曆就是拿身體讓男人揣的過程,現在的男人也真是賤……想想梅玲也不容易,為了錢,為了名,為了職位,為了級別,每一步都要豁出這身肉來做本錢,趁著現在還有點姿色,等人老珠黃了,就完了……”
我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存和生活發展方式,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別人的事,咱們管不著!”
陳靜說:“我哪裏管了?我說說而已嘛,我又不和外人說,隻和你說的!這個官場,我其實覺得就是個男人場,女人在其中啊,就像羔羊,到處都要麵對餓狼的貪婪和魔爪,潔身自好淡漠名利的女人還好說,能把持得住自己不陷入泥潭,像梅玲這樣喜好名利而又缺乏專業能力和真本事的,就隻能用身體來做交易了,官場的潛規則可是太多了,權色交易,錢色交易,屢見不鮮……”
我笑笑:“看來,你出身官宦之家,對官場是了解的了!”
陳靜說:“老爸回家來講的那些事,我做記者耳聞目睹的那些事,多了,所以總結出這個結論!其實,我發現有個現象,幾乎在每個單位或者圈子裏,都會有至少一個梅玲這樣的女人,真奇怪,嗬嗬……”
我說:“有需求就會有供應,有正就會有反,這也是矛盾雙方的對立統一吧,要是世界上沒有壞女人,何來好女人之說呢?”
陳靜說:“不知為何,我現在對官場越來越厭惡,對男人越來越討厭!”
我嚇了一跳,看著陳靜:“厭惡官場可以理解,幹嘛要討厭男人?記住,你可是女人,陰陽互補,你該不會是喜歡女人不喜歡男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