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行凶傷人?抓住他!”隨著一聲大喝,為首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警察黑著臉一邊大步行來,一邊下令道。
這中年警察不是別人,正是刑少電話求援找來的幫手——車站派出所的副所長柴進忠。
身後那隊警察得令,沒有絲毫猶豫,一個個如狼似虎般衝上前去,向杭天勝擒拿過去。
見這中年警官到了現場,不分清紅皂白,就胡亂抓人,杭天勝頓時就皺起了眉頭,淡淡地掃了一眼對方。眼看幾個警察撲到了麵前,杭天勝一個撤步,順勢腳尖一勾,將躺倒在地的大飛身體高高挑起,向眾警察砸將過去。衝得最前的兩個警察猝不及防之下,被突然飛起的大飛砸了個正著,頓時撲嗵一聲齊齊倒在地上。
“好小子,竟然還敢襲警?給我住手!再動手老子一槍崩了你!”柴進忠沒想到杭天勝當著自己的麵還敢動手,頓時大怒,從腰間掏出一支手槍,對準杭天勝聲色俱厲地喝令道。
看到這支槍,圍觀眾人都嚇得不自覺地後退了幾步,瞿婭等人也都臉色大變,滿臉驚慌地看著那中年警官。
“這位警官!你是不是搞錯了?真正行凶傷人的,是你麵前的這個人,還有他手下的這幫混混,難道你沒看到地上散落的那些凶器嗎?”麵對拿槍指著自己的柴進忠,和四周手持警棍呈半包圍形勢羅列在四周小心戒備著的警察,杭天勝沒有絲毫的緊張,隻是靜靜地站在原地,指著倒在地上正裝重傷的大飛淡淡地說了一句。
“住口!眾目睽睽之下,我們親眼看到你在此當街行凶,無故打傷這麼多人,證據確鑿!還敢狡辯?!給我抓起來!”看到杭天勝那隨意淡然的模樣,柴進忠更為惱怒了,這分明是不把自己放在眼裏嘛!
“慢著!”眾警察正等動手,杭天勝抬了抬手製止了對方,看著柴進忠淡淡地道:“這位警官!你說我在此當街行凶,無故打傷這麼多人?我承認這些人都是我打趴的,不過我可是正當防衛。而且,我為什麼打趴他們,大家都看得清清楚楚。難道你就不問問原因嗎?你這樣草草定案,就不怕製造冤假錯案?”
“警官同誌,你不能抓他!我是這家店的老板,我可以證明他說的句句屬實,他就是正當防衛!他是我店裏的員工杭天勝,這些混混就是為了之前那個來我們店收保護費的家夥報仇的。喏!那個來我們店收保護費的家夥就是那邊那個纏著繃帶的家夥。
之前,那個家夥就帶人來過店裏搗亂,被杭天勝教訓了一頓,就怨恨在心,接著就找來這一大幫人來報複。要不是杭天勝,我的店恐怕今天就要被這些人給砸了。這事兒,大家都親眼所見。說起來,杭天勝這還是見義勇為呢,怎麼說也是英雄。你怎麼能抓他呢?”
瞿婭適時站了出來,同時還把那個躺倒在混混堆裏纏著繃帶的家夥指了出來。
看到長相美貌身材窈窕的瞿婭,躲在人群中的刑少頓時眼前一亮,怦然心動,眼中閃過一絲垂涎的目光,眼珠轉動著,目光緊緊地盯著對方,心中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柴進忠臉色一沉,掃了瞿婭一眼,黑著臉道:“警察辦案,還輪不到你們在這兒指手劃腳?更何況,他是當事人,你是他老板,就是跟當事人有關係,誰知道你是不是在包庇他?至於如何辦案,不是人多說了就算,而是以證據為準!如果你要為他開脫,證明他是見義勇為,那就請拿出他見義勇為的證據。如果沒有證據,那請你還是閉嘴吧!”
杭天勝點點頭,平靜地道:“你要證據是吧?喏,證據在這兒。”說著,手掌一翻,一隻嶄新的華為手機出現在掌中,打開手機,在手機上點了兩下後,一段視頻出現在眾人麵前。
視頻上的畫麵,正是大飛帶著百十號人,氣勢洶洶地朝著好再來餐館奔來,之後王、馬、張、趙四高手出手圍攻被反製,以及隨後其他人在大飛的命令下拿出藏起來的武器一起動手的全過程曆曆在目,清晰可見。
看到這個視頻,柴進忠的氣勢頓時為之一窒,同時皺起了眉頭,他沒想到對方居然早有準備,竟然將證據都保留了下來,有這視頻為證,就算他有心偏袒,恐怕結果也會不利於大飛等人,最少一個鬧市聚眾鬧事、公然持械傷人的罪名是跑不掉的,而杭天勝雖然是當事人,但這視頻完全可以證明他的出手就是正當防衛、見義勇為。可如果真這樣的話,那自己又該怎麼跟刑少交待呢?一時間,他心中犯了難,現在他很有些後悔,後悔自己來趟這混水。
原本接到刑少電話時,他還高興這刑副局長的公子給自己麵子,以為是個討好刑局的機會,隻要做好了這事,就可以借刑少之口,在刑局那兒留個好印象,這樣的話,再過個一年半載等老王退休,自己去刑局那兒打點一下,自己這副職說不定就可以轉正了。可他沒想到竟然會遇到這樣棘手的事,把自己陷入這樣兩難的境地。如果不處理好這事兒,別說將來轉正做一把手了,就是眼前這個坎兒都未必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