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飛等人突如其來的舉措,頓時將瞿婭二人嚇了一跳,退後兩步後這才疑惑著問道:“你……你們這是做什麼?”大飛等人偷偷地看向二人身後的杭天勝,見他麵無表情地看著一旁,頓時越發地恐懼了起來,磕頭如搗蒜般地連連叩首,卻不敢回話。
見眾人不說,隻是一個勁的磕頭,瞿婭二人更加疑惑了起來,江莉莉忍不住來了性子,拉著瞿婭,作勢欲繞過大飛等人,同時道:“你們再不說原因,我們可走了。”
大飛等人頓時就慌了,再也顧不得害怕,忙哭喪著臉懇求道:“瞿……瞿老板,昨天的事情,實在是對不起!都是我的錯,讓您和您的員工受驚了。您昨天的損失由我全額承擔。這十萬塊錢是額外賠償給您的精神損失費,希望您能收下。”說著,從身後取出一個皮包,拉開皮包,一捆碼得整整齊齊的紅色老人頭出現在眾人眼前。
瞿婭嚇了一跳,連忙擺手道:“這太貴重了,我不能收!而且昨天你們是在外麵鬧的,我店裏其實並沒什麼損失,你不必給我這個賠償。”
大飛一聽,頓時就慌了,連忙哭喪著臉道:“瞿老板!您不能見死不救啊!您要不收下這錢,就表示您不原諒我們,您不原諒我們,我們就得繼續承受這恐怖的折磨。求您了!您就收下吧!我保證,今後再也不到您的地盤上鬧事了,同時也保證不會有其他人到您的地盤上撒野。您不答應,我們就跪在這裏不起來,直到您答應為止。”
瞿婭聽得滿頭霧水,不過還是表明了自己的態度:“這錢我是不會收的。至於昨天的事,事情既然已經過去,那就算了吧,畢竟我也沒什麼損失。不過想要我原諒你們,可以!隻要你們能老老實實回答我幾個問題就行。”
大飛一聽,眼睛頓時就亮了,忙不迭地道:“有事您說話!別說幾個問題,就是幾十個問題,幾百個問題,隻要我知道的,定然知不不言,言無不盡。”
瞿婭點頭道:“既然如此,那我問你。你說我不原諒你們的話,你們就得繼續承受恐怖的折磨,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能給我解釋一下嗎?”
大飛一聽,頓時鬆了口氣,下意識地看了一眼站在瞿婭二人身後的杭天勝,見他沒有阻止的意向,這才小心斟酌著字句,將事情一五一十地諉諉道來。
聽著大飛的訴說,那些跟大飛一同來的小弟不斷的點頭附和著,不過沒一個人敢擅自打斷或插話,因為他們跟大飛的遭遇完全一致。在聽的過程中,他們不約而同地在心中升起陣陣寒氣,再看杭天勝時,那目光都是心驚膽顫的,行動之間都是小心翼翼的。
與他們相反的是,瞿婭等好再來的員工,聽著聽著,一個個驚得張大了嘴巴,就好象聽天書一樣,這也太玄幻了點吧?原來,昨晚大飛等人正在酒店喝酒,沒曾想聽到手下來人通知說刀疤等人求見。想到自己安排給刀疤的任務,刀疤立刻讓手下人放刀疤進來。
隻是等三人進來後,並沒見到想像中的瞿婭和江莉莉二人,卻是見到破了相的刀疤等人,還不等大飛詢問是怎麼回事,刀疤等人已經將從大飛這兒拿到的錢一股腦退還給了他。同時還扔下一句讓大飛等人很有些莫名其妙的話:如果不想繼續失眠下去的話,明早就去好再來餐館磕頭賠罪,否則後果自負。
說完,三人沒等大飛說什麼,轉身就走。不過,在大飛的地頭上,他們豈能走得如此輕鬆自在,很快就被大飛的人圍了起來。一番盤問之後,這才知道那句莫名其妙的話居然是那個姓杭的囂張廚師放出來的。對此,大飛不置可否,隻是當成了一句狂妄自大的場麵話,沒有絲毫在意,而其他聽到這話的人,也同樣沒有放在心上。在他們看來,那杭天勝就是一隻螻蟻般的存在,任誰都可以輕易踩死他。就連其他圍觀者也沒把杭天勝放在眼裏。
可是,當夜幕降臨之後,恐怖的事情發生了。先是渾身上下的關節骨頭如同被人一塊塊捏碎般的漸次疼痛起來,隨後身上忽冷忽熱,一會兒如爐火,一會兒如冰炭,詭異莫測。等到好不容易熬到休息的時間,上床閉上眼睛後,就一直連續不斷地做惡夢。夢境中各種惡鬼、羅刹、妖魔、幽靈全都冒出來了,而且一個勁兒地往身上撲。等他好不容易擺脫那些鬼怪之後,又陷入了無窮無盡的毒蟲大軍中,被無數的毒蟲所淹沒,眨眼間,被啃噬得連骨頭都不剩下一絲。那夢境中的場景真實無比,那些妖魔鬼怪身上的紋理毛發看得清清楚楚,甚至那無盡毒蟲的眼神都無比靈動,如同真實的活物一般,令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