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劉宜秋明白了自己的意思,杭天勝微笑著道:“宜秋姐,你這別墅環境不錯,我可否四處逛逛,欣賞一下?”
劉宜秋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長地道:“當然可以!我之前不是說過,如果你喜歡,可以把這裏當成自己的家。”
杭天勝微微一窒,他沒想到劉宜秋竟然這麼直接和幹脆,當下打了個哈哈道:“既然如此,那我出去轉轉。”說罷,不待劉宜秋多說什麼,快步離去。
“真是個木頭!”看著他遠去的背影,劉宜秋恨得有些牙根直癢,自己暗示得這麼清楚了,這家夥居然還在跟自己裝糊塗,難道自己真的這麼沒有魅力不成?
呆愣了片刻,劉宜秋收回目光,目光掃及麵前那盛裝著一團黑色汙血的水盆,頓時麵色陰沉了下來。
略為思索一下,劉宜秋回到房間呆了片刻後再次來到客廳,走到門口處,伸手按下牆上某處按扭,隨後就端坐在客廳沙發上靜靜等候。
不大一會兒,李姐來到客廳,恭敬地對劉宜秋躬身一禮道:“宜秋小姐,您找我?”
劉宜秋盯著李姐認真地看了半天,默然不語。
那刺人的目光看得李姐心頭一陣不安,正當她心慌意亂之時,卻聽劉宜秋平靜地開口問道:“李姐,在這裏工作還滿意嗎?”
李姐有些莫名其妙,不知她葫蘆裏賣得什麼藥,心中忐忑之下,隻好老老實實地答道:“當然滿意!”
劉宜秋繼續平靜地道:“那你覺得我待你如何?”
“宜秋小姐一向溫和善良,待我如同至親,從未將我當下人來看,我很感激您。”
劉宜秋目光微微一寒,驟然拋出了重磅炸彈:“既然如此,那你又為何要恩將仇報,暗中害我?這水盆中的物事你可認得?”
“啊!”李姐一聽,猝不及防之下,下意識看向那水盆,當她看清那水盆中隱藏在黑色汙血中的甲蟲時,頓時臉色大變,臉色煞白,渾身顫抖得厲害,最後撲嗵一聲跪在了地上。
“宜秋小姐,對不起!實在對不起!我也不想的……我也是被人逼的沒辦法呀……”李姐一邊哭著,一邊跪行著爬到劉宜秋身前,抱著她的腿磕著頭道。
劉宜秋眼神閃爍,平靜地道:“你說你是被人逼的?到底怎麼回事?”
李姐又重重地磕了幾個頭,這才抹著眼淚哭訴著說出一番話來。
原來,一周前,李姐上街去采購物品的時候,歸途中碰到一個中年男子遞給她一個銀鐲子。初時她有些意外和警惕,可當她看清那鐲子的樣式後頓時臉色大變,連忙翻過鐲子看向鐲套內圈某處的字跡時,頓時如遭雷亟,整個腦袋一片空白。
那鐫刻在鐲套內套熟悉的字跡,不正是自己那不足周歲的兒子的名字麼?這鐲子一直都戴在兒子的小手上,可眼下怎麼會在對方手裏?這不分明是說自家兒子在對方的掌握中麼?
想到這個猜測,李姐頓時就慌了,連忙拉住對方急急問道:“這鐲子怎麼會在你手裏?我兒子呢?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那中年男子皮笑肉不笑地道:“這還用問嗎?當然是在我們手裏。想要找回你兒子,就跟我來吧。”說罷,不等李姐答複,自顧自地拐向一個僻靜的小巷。
事關自己寶貝兒子的下落和安危,李姐顧不得想太多,忙不迭地快步跟上前去。
隨著那中年男子來到一處偏僻的院落,李姐發現院落內早已有人等候多時了。
那是一個穿著體麵年過不惑的禿頂中年男子,此時的他正坐在院子中央一張太師椅上悠閑地品著茶。
在二人身後不遠處,一個女人正逗引著一個周歲大小的孩子在院子裏玩耍。在那女人身後,則立著兩個身材彪壯的大漢挺立在原地,一動不動。
看到那個孩子,李姐頓時滿臉驚喜和激動地衝上前去,想擁抱那個孩子,不過剛奔到跟前,就被那兩個彪壯的大漢給攔了下來。
“我的孩子……我要見我的孩子……”李姐苦苦哀求著,不過那兩個大漢絲毫不為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