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巫門雖強,但隨著時間的推移,社會的發展,也漸漸淡出了世人視線,而今,巫門也隻是成為一個傳說,流傳在這些苗家村寨之中。
提起巫門,對於普通苗家人而言,或許隻是一個美麗的傳說,也隻有那些年長的耆老們能從那些流傳下來的傳說中找到一絲端倪。但對於苗鄉的實際統治者,三十六苗侗的侗主們,卻是清楚地知道,巫門並不隻是一個美麗的傳說,它是確確實實、實實在在地存在於現實之中的龐然大物。因為——他們三十六侗的總侗主巫金就是巫門大長老巫桐的親傳大弟子。
雖然他們從未見過巫門之主到底是何方神聖,但他們卻知道這位巫門大長老,有著極其可怕的巫術和手段。在三十六侗侗主的眼裏,巫桐就是他們的天,就是他們的地,就是他們生命的主宰,無論什麼事情都不能讓他動容分毫,可是今天卻破天荒地讓他們見到了這位主宰著他們生命的巫門大長老怒火衝天的一幕。
在一個古老村寨深處的一處奢華的大廳內,一個麵容黝黑身著黑色長袍柱著一根鬼頭杖的老頭兒陰沉著臉,高坐上首,在其身旁,肅立著一個麵容冷冽麵相威嚴的中年漢子。那身著黑袍柱著鬼頭杖的老頭兒不是別人,正是巫門大長老巫桐,而他身旁肅立著的那個麵容冷冽麵相威嚴的中年漢子則是巫桐的親傳大弟子,三十六苗侗的總侗主巫金。
下方兩側分列著三十六侗侗主,在其麵前的地麵上,放置著一個擔架,擔架上一個黑袍漢子正滿臉痛苦地倦縮在一處,一邊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抽搐著,一邊斷斷續續地講述著自己的遭遇。伴隨著那黑袍漢子的講述,巫桐臉上的表情越來越難看。
“嘭……”隨著一聲驚天震響,巫桐一掌之下,那擺放在他麵前的那張鐵棘木特製桌子頓時化為齏粉,頓時驚得眾人一片噤若寒蟬。
“何方神聖,竟敢傷我巫桐的弟子,真是好大的狗膽!莫非真當我巫門無人不成?巫金,你安排一下,我去會會那宛城的高人。”一向不形於色的巫桐陰沉著臉,目露殺機。
“師父息怒!”巫金上前一步,主動請戰:“殺雞焉用牛刀?師父,您乃是巫門大長老,身份、地位尊貴無比,您親自出手,豈不抬舉了那廝?弟子不才,願代師父出手,拿下對方,為師弟報仇!”
巫桐聞言,麵色稍霽,抬頭看了巫金一眼,淡淡地道:“你雖然是我的親傳大弟子,但論及蠱術,卻與巫哲僅在伯仲之間,對方既然能破了巫哲的子母連心蠱,想必實力定在你之上。就算派你前往,恐怕也是失敗收場。這次你就不必強自出頭了,為師自有定計。
看來,久不出山,世人已經忘了我巫門的存在。也罷,長年潛修,也是時候出去走動走動,我倒是要瞧瞧這宛城的高人到底是何方神聖!巫金,你安排一下,盡快啟程。”
“是!師父。”見師父如此吩咐,巫金還想分辨,但話到嘴邊,又強自咽了回去,隻能無奈地歎了口氣,應命而去。畢竟師父所言極是,雖然他是親傳大弟子,但論及綜合實力,雖然比師弟巫哲強,但也強得有限。當初師弟巫哲被師父收入門牆後,那修行速度可是遠遠超過他的,要不是這樣,也不會被師父如此重視。
“你們都退下吧,巫哲留下。”巫桐目光一掃眾侗主,最後停在擔架上的黑袍漢子身上。
“是!”三十六侗侗主恭身一禮,退出廳外,寬闊的大廳內隻剩下巫桐和猶自顫抖著的黑袍漢子巫哲。
“自己說吧,到底怎麼回事?別跟我說你是真的無意撞到了對方手上。你那點小聰明,為師還不清楚?”巫桐抬手,寬大的袍袖輕輕拂向巫哲,巫哲的身子頓時停止顫抖,淡淡地掃了一眼麵前的弟子,隨意地道。
巫哲長長地出了口氣,跪在地上對巫桐道:“多謝師父為弟子解除痛苦。師父料事如神,如同孔明再世。事情是這樣的,弟子此次出外遊曆,遇一富商,得知我能力後,請我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