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杭天勝正在酒店裏指導小蔡勤行功夫,忽然接到劉宜秋打來的電話,要他到門口來一下。杭天勝有些奇怪,不過,並沒有多想,吩咐了小蔡幾句,就徑直向門外走去。
剛走出“好再來”的大門,就看到門前新開辟的停車場中央正有一輛鮮紅色的寶馬停在那裏,一個戴著墨鏡披肩長發的美豔女子正倚在車門處,衝他揮手招呼著:“天勝,這邊!”
那熟悉的身影,不是劉宜秋,又是何人?
杭天勝快步走去,還不等他開口相詢,劉宜秋就揮了揮手道:“上車再說。”說罷,轉身拉開車門,順勢就坐了進去。
杭天勝點點頭,繞到副駕駛位處,拉開車門,也坐進了車內。
坐進車後好一會兒,也不見劉宜秋有發動車子的跡象,杭天勝不由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劉宜秋沉默了一下,然後從駕駛台上抽出一張薄薄的信封,遞給杭天勝道:“雖然我不知道這封信是從哪兒來的,但我感覺應該是給你的。我不知道應不應該給你,但直覺告訴我,如果不給你的話,恐怕會出現很麻煩的事。”
杭天勝眉毛一軒,接過那張信封,打眼一瞧,隻見信封上隻有兩個朱紅色大字:“戰書!”
看到這兩個大字,杭天勝頓時就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不由微微一笑道:“果然來了!動作不慢嘛,我以為還要再等上幾天才能收到呢!”
“什麼?莫非……你早就知道了?你知道對方是誰嗎?”劉宜秋聞言,不由驚訝地道。
杭天勝一邊漫不經心地拆開信封,拿出裏邊的信箋,一邊隨口應道:“這還不好猜?剛解決掉那給你下蠱的蠱師沒兩天,這戰書就送上門了,不是那蠱師找來的援手還有何人?”
“啊!那……那你有沒有把握應付?”劉宜秋一聽,頓時心頭一驚,有些心慌地道。
看著劉宜秋臉上那明顯有些擔心的親切,杭天勝心頭一暖,微笑著點點頭:“我早就在等這東西了,如果再過兩天,它還沒到的話,說不定我就會找上門去了。你說我有沒有把握?”
“那……那你小心一點。”杭天勝那充滿自信的微笑,讓劉宜秋頓時心安不少,頓了一下,又接著道:“不管怎麼說,這事兒都是因我而起,等此次事了,姐姐我會送你一份禮物作為答謝,你可要收下哦。”
“些許小事,何足掛齒?宜秋姐客氣了。”杭天勝擺了擺手,旋即又好奇道:“什麼禮物?”
劉宜秋好氣又好笑地白了他一眼:“現在不能說,說了就沒意思了。你要答應我,一定得收下?”美目顧盼之間,嫵媚盡顯,一時間竟是把杭天勝給看呆了去。
“好!我收下。”杭天勝下意識地點點頭,拿起手中的信箋一看,隻見上麵寫著一行簡短的毛筆字:閣下台鑒,茲定於明日午時在西郊十裏坡紫竹林邀閣下一戰,以了結恩怨。如過時不到,後果自負。巫門大長老巫桐。
“明日午時?紫竹林麼?……我倒要看看現今這巫門大長老到底有幾斤幾兩。”杭天勝嘴角微微一翹,手掌一搓,那信箋頓時化為一片齏粉隨風飄散。
翌日,臨近午時。
西郊十裏坡,紫竹林。這裏說是山坡,實則是一片海拔五百米左右的丘陵山地,隻不過這裏的山地上生長的不是普通山地中生長的鬆柏,而是成片成片的竹林。與一般竹子不同的是,一般竹子是根莖是綠色的,而這裏的竹子根莖卻是紫色的。
在這片丘陵山地的最高處,是一塊方圓十米大小的突岩巨石。此時,在那巨石之上,正盤坐著一個身著黑色長袍,手持鬼頭杖正自閉目養神的老頭兒,在他身後則肅立著兩個人,一個麵色有些蒼白的黑袍漢子,另一個不是別人,正是之前那買凶害人的禿頂中年男子。
那手持鬼頭杖的黑袍老頭兒不是別人,正是一路風塵仆仆趕來宛城約戰杭天勝的巫門大長老巫桐,在他身後的黑袍漢子則是他的二弟子,那個被杭天勝破了子母連心蠱的巫哲。
眼看已近午時,還不見有人影前來,那禿頂中年男子不由有些焦躁,一邊朝遠方眺望著,一邊在嘴裏嘀咕著:“那人該不會不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