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哥好!不知勝哥大駕光臨,小強有失遠迎,還請勝哥恕罪。”蕭東強說著,對杭天勝躬身一禮。原本已經因為蕭東強對著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鞠躬行禮,已經石化了的眾人,聞言之下,一個個更是驚得目瞪口呆。
他們實在是難以想像,身為宛城道上第一大哥的蕭老大,不僅對著這毛頭小子行禮,而且還說出如此謙卑的話來,竟然連‘小強’這樣的自我謙稱都說出來了,要不是他們對蕭老大無比熟悉,他們簡直要懷疑眼前這個蕭老大是不是冒牌貨了。
不過,越是這樣,越是讓他們對那毛頭小子諱莫如深,這一刻,那毛頭小子在眾人心目中的地位如同火箭一般迅速攀升,轉眼間就達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
“哦?小強……?嗯,你是蕭東龍的兄弟蕭東強吧?好大的排場啊!你這是幹嘛來了?興師問罪麼?”杭天勝目光在四周人群掃過,淡淡一笑間開口道。
蕭東強聞言,連忙致歉道:“不敢!不敢!勝哥,實在是對不起!都是下邊的人不會辦事,不知道是勝哥您在這裏,我馬上讓他們走開。”說著,轉身對圍在四周兀自發呆的眾人吼道:“還愣著幹什麼?都散了!散了!該幹嘛幹嘛去!”
被蕭東強一喝,圍觀眾人頓時如夢初醒,連忙不迭地退散而去。之前因為衝杭天勝喝罵而被蕭東強踹倒在地的那胖子,見勢不妙正想隨著人流退去,不料一個淡淡的聲音頓時讓他僵在了原地,豆大的汗珠滾滾而下,轉眼間在額頭上彙成了一道小溪。
“慢著!”杭天勝掃了一眼正保持著偷溜的姿勢僵在原地的胖子,淡淡地開了口:“我有說讓你走麼?你就是這酒店的賀老板吧?”
那胖子苦喪著臉,轉過身來,下意識看了一眼肅立在一側的蕭東強,猶豫著要不要回答,見蕭東強淩厲的目光瞪了他一眼,連忙點頭哈腰地應道:“是!是!小的正是這裏的主事人賀建城,您叫我小賀就成。勝……勝哥,有什麼事您盡管吩咐,小的一定給您辦得妥妥當當,保您滿意。”
“你說的可當真?隻要我吩咐,你就會辦得妥妥當當?讓我滿意?”杭天勝嘴角浮起一絲古怪的笑容。這笑容落在蕭東強眼中,卻是讓他不由地“咯噔”了一下,下意識地看了賀建城一眼,眼中閃過一絲憐憫之色。
雖然跟杭天勝隻見過一麵,但蕭東強卻對他印象無比地深刻,那天杭天勝空手接狙擊彈並以狙擊彈射殺狙擊手的英姿在他的心目中留下了刻骨銘心的印象。對於杭天勝的心狠手辣和處事果決,他是深有體會。他決不相信杭天勝如此詢問,就是真的單純的問話,極有可能是為了下邊要做的事而做的鋪墊,如果他沒猜錯的話,這賀胖子要有麻煩了。
“當然是真!您是強哥的貴客,那就是小賀的貴客。有事您說話,隻要在小賀能力範圍內,一定給您辦得妥妥當當,保您滿意!”見這個連強哥都要鞠躬行禮的年輕人如此和言悅色地跟自己說話,賀建城頓時激動得手足無措,連忙拍著胸脯保證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說了。令公子把我堂妹和她的兩個同學關在地窖中,是何道理?小賀老板,你能否給我個滿意的答複?”杭天勝側身讓過一邊,露出身後正滿臉驚訝地看著眼前一幕的杭倩倩三女。
蕭東強一聽,頓時將淩厲的目光射向賀建城,臉色陰沉得有如鍋底。他萬萬沒想到,這該死的賀胖子竟然放縱他那不成器的兔崽子把勝哥的妹子及其同學給關起來,這真是壽星吃砒霜嫌自己活得不耐煩了!可你自己活得不耐煩死了就算了,為嘛要連累老子呢?真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
賀建城聞言頓時臉色大變,連忙道:“不可能吧!犬子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將主意打到勝哥您家人的頭上來呀。我想其中定有誤會!對!一定是誤會。不管怎麼樣,都怪我這做父親的平日裏疏於管教,以至讓犬子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過。勝哥,您看這樣行不行,我讓犬子過來向三位小姐鄭重道歉,同時我願拿出十萬,不!每人十萬,也就是三十萬,做為對三位小姐的精神損失的賠償。您看如何?”
“嗬嗬……小賀老板一出手就是三十萬,好大的手筆呀!”杭天勝冷冷一笑,衝蕭東強道:“既然這裏是你的地頭,那我就把這事交給你處理。我要你弄清小賀老板所謂的誤會到底是什麼誤會。該怎麼做不用我教你吧?”
蕭東強聞言連忙衝杭天勝躬身一禮,恭敬道:“勝哥放心,小強定查個水落石出,再呈報給您知道,一定不會讓您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