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老一聽,不由苦笑著摸了摸鼻子,拍了自己額頭一巴掌,嘴裏歉意地道:“是我多嘴了!這個問題實在是太冒昧了,還請杭先生見諒。”
“杭先生,現在該如何醫治病人呢?”聽得之前杭天勝一番分析,瞿永平心中一喜,看來這次自己果然是找對人了,當下虛心求教道。
杭天勝一臉淡然地道:“當然是對症施治了。我需要給病人做個經絡通脈術為他梳通顱部經脈,疏通滯氣,去除氣栓,再將病人三魂解封,待這些完事後,病人就可以蘇醒了。不過,在做經絡通脈術之前,我需要一些高溫蒸餾煎煮過的玉米須備用。”
“玉米須?”瞿永平一愣,他實在弄不清楚杭天勝要玉米須有何用途,這個奇怪要求充分地吊起了他的好奇心,頓時就有些迫不及待地轉對孟康達催促道:“孟副院長,麻煩你按照杭先生的要求盡快將所需的東西送過來吧。”
“好的。各位稍等片刻!我去去就來。”孟康達點頭應道,快步出門而去。
好奇的不止瞿永平一個,還有在場的所有人。他們都奇怪做經絡通脈術,不是應該使用針炙麼?找一些玉米須來做什麼?雖然玉米須的確有藥用價值,但一般都是用來和藥或者做藥引的,還從沒聽說過用玉米須來做經絡通脈的。
一刻鍾之後,孟康達端著一盤熱氣騰騰的玉米須出現在病房內,杭天勝接過盤子,看了一眼,微微點頭,表示滿意。
將盤子放在床頭櫃上,杭天勝將病人扶起靠坐在床頭,抓了一綹玉米須在手中,隨手一搓,那濕漉漉彎曲成一團的玉米須頓時變得幹爽鮮亮,根根直立,猶如毫針一般。
這驚人的一幕,頓時看呆了在場的所有人,一個個眼睛瞪得老大。
看到這些根根直立有如毫針的玉米須,眾人心中不約而同地升起一絲疑惑,莫非他要用這須針來為病人實施經絡通脈術不成?
這個念頭剛剛從腦海中閃過,杭天勝就用行動驗證了他們的猜測。
杭天勝先是伸手在病人頭頂輕輕撫摩片刻,隨後在眾人驚奇的目光中手腕一抖,那十數根玉米須化成的須針準確無誤地插進了病人頭頂,遍布頭部各大要穴和重要經脈的節點。
隨後,右手虛空懸浮在病人頭頂,以逆時針方向緩緩旋轉,接著,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著那十數根插入病人頭顱的須針正隨著杭天勝的右手旋轉而輕輕轉動著。
隨著這些須針的轉動,病人原本有些蒼白的臉色,漸漸紅潤了起來。顯然,杭天勝的通脈之術生效了。
看到病人氣色好轉,在場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暗自鬆了口氣,下意識地看了瞿永平一眼,衝他微笑著點頭示意,看來瞿老推薦的這位杭先生果然是有著真材實料。
說起來,真是讓人難以想像,這杭先生看上去也不過十八九歲,可這醫術之高,讓在場所有人都升起了望洋興歎的感覺。不說別的,單單剛才那一手搓須成針的手段,恐怕在場之人中就沒有第二個人能做得出來。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玄醫不成?如果他真的是玄醫,那他那個不出世的師父豈不也是玄醫?甚至更在玄醫之上?那又會是個什麼樣的存在呢?
在中醫學界流傳著一個不成文的劃分醫生層次的說法,從低到高分別是偽醫(即開方醫生)、方醫(即用方醫生)、中醫(即辯證醫生)、名醫(即入細醫生)和最上等的玄醫(旁人治不了的病一經他手立刻妙手回春),可惜當世中醫雖多,名醫卻少,更別說在名醫之上的玄醫了,大家也隻是在傳說中聽說過,卻從未親眼見識過。
據說,玄醫的治療手段,很多都是匪夷所思、讓人難以想像的。要不是杭天勝使用的這等匪夷所思的治病手段,他們也萬萬不會想到玄醫身上去。
有了這個認知,眾人頓時都擺正了心態,再看向杭天勝的目光中就多了許多欽敬之色,他們沒想到一個如此年輕的小子,居然就有了遠超他們這些專家的醫術水平,所用手段,更是讓他們歎為觀止。看來,這次病人應該是真的有希望蘇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