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再理會被圍毆的賈公良,冬哥抬頭一看,正看到杭天勝似笑非笑地望著他,頓時額頭上沁出豆大的汗珠來,無比忐忑的他,一路小跑來到杭天勝麵前,撲嗵一聲跪倒在地上,,顫抖著聲音道:“杭先生好!不知杭先生大駕光臨,實在是有失遠迎。今天這事,我們都不知道這姓賈的要對付的人會是先生您,以致衝撞先生,請先生恕罪。”
“不知者不罪!起來說話。你是誰?我們見過嗎?”杭天勝略有些疑惑,這廝是誰?他怎麼會認識自己,自己怎麼沒有印象?
“謝杭先生!回杭先生的話,我叫韓冬,是跟著龍哥混的。龍哥最近忙著開礦,顧不上綠城這邊,就把綠城這邊交給我打理。我是上次跟著龍哥一起在宛城郊外遇到過先生,自然認得先生。”冬哥戰戰兢兢地站起身來,肅然恭立在杭天勝麵前,恭聲應道。
杭天勝點點頭:“原來如此。既然你認識我,那就好說了。說說吧,這是怎麼回事?你們怎麼跟這家夥混到一塊兒了?”
韓冬恭謹地道:“回杭先生的話。龍哥名下有不少房地產的項目,而這姓賈的是省國局資源廳專門管審批土地的,是以之前有過合作。這姓賈在得知龍哥的名頭和勢力後,就有意親近,而龍哥要開發樓盤,少不了這姓賈的幫忙,一來二去的,也就熟悉了。
熟悉之後,這廝經常委托我們做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今天我接到這廝的電話,說讓我幫他教訓一個人,那人搶了他的女人,讓我糾集人手,幫他出氣。我也沒有多想,就帶著弟兄們來了。萬萬沒想到,這廝說的人竟然是先生您。早知道是您,我哪敢來呀?我們都被這廝給騙了。”
“他沒騙你!”見韓冬說得有趣,杭天勝不由微微一笑道:“我是搶了他的相親對象,不過還遠遠談不上是他的女人。他那相親對象是我一個朋友,我那朋友不喜歡他,就求我幫忙演場戲,沒想到這廝居然會找上你們來報複我。”
杭天勝的解釋,讓韓冬受驚若寵,態度恭謹地請示道:“那您看該怎麼處置他呢?”說完,頓了一頓,猶豫著又跟了一句:“杭先生,他父親好像是省裏主管政法的副省長,聽說權力很大,您看要不要……”
杭天勝略感意外地看了一眼韓冬,淡淡地道:“哦,副省長麼,不必理會。我的要求不高,他剛才說怎麼對付我來著?那就照他說的,施加在他身上就行了。”
“是!”韓冬對杭天勝躬身一禮,回過身來對不遠處因為他對杭天勝所行大禮而目瞪口呆忘了繼續毆打賈公良的一幹人擺了擺手,喝問道:“還愣著幹嘛?沒聽到杭先生的吩咐麼?給我繼續狠揍那個姓賈的,打斷他的四肢,給他留一口氣就行了。”
“你們誰敢?!我爸是主管政法的賈東成副省長,誰敢動我?!……”賈公良聞言大驚,剛才那頓亂拳已經把他揍得鼻青臉腫,身上火辣辣地疼得要死,再打下去,恐怕他就算不死也得去掉半條命,此時,再也顧不得低調,連忙叫出父親的身份。
聽他這麼一說,還真把四周圍毆向他的壯漢嚇了一跳,眾人扭頭向韓冬看去,韓冬擺了擺手道:“動的就是你!給我揍他!狠狠地揍!出了事我負責。”
有了冬哥的承諾,眾人再無後顧之憂,一通亂拳砸下,頓時將賈公良揍得哭爹叫娘,在地上抱成一團被眾人踢過來踹過去,慘不忍睹。
賈公良從小嬌生慣養,哪經曆過如此陣仗的圍毆,沒一會兒功夫,就聲音漸小,意識漸漸模糊,加上四肢被打斷的疼楚,很快就達到了他所能承受的極限,直接暈了過去。
見他暈了過去,眾人也就停了手。等退開一旁,再看賈公良時,眾人已經認不出他的相貌了,暈倒在現場的隻有一個腫得發麵饅頭一般的腦袋。這被打的,恐怕連他媽都認不出自己的兒子了。
“不錯!你倒是挺有擔當的。行了,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你讓人用他的手機給他家人打電話,通知對方來這裏領人。打完電話,你們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吧。此地不宜久留。”杭天勝拍了拍韓冬的肩膀,頓時把韓冬激動渾身直抖,心裏暗自呐喊著:杭先生誇我了!他說我有擔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