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驟然出現的坑陷驚呆了所有人,掉進坑裏的數百個家夥嚇得屁滾尿流,拚了命地扒著坑壁往上爬,可是坑壁不斷掉落的泥土石塊越來越多,讓他們根本就爬不了多遠,就重新掉落坑裏,砸到其他人身上。
坑陷內,數百個家夥,你擠我,我擠你,更有那個子高的憑著先天優勢直接踩著矮小的同伴沿著坑壁往上爬,眼瞅著就要爬出坑去,見到這種方式有效,更多的人選擇了這種方式。有的人不甘被同伴拋棄,見無望出坑,索性破罐子破摔,直接順手一拉,將踩在肩膀上往上爬的同伴,一把拉了下來,揮拳就打。
一時間,坑內秩序大亂,互相踩踏,傷者無數,頃刻間,坑陷內拳頭與鼻血齊飛,腳丫與棍棒共舞,就好像一幕街頭亂戰的大片。
眼前這一幕,將胡金貴被嚇得不輕,連手中的旱煙杆什麼時候掉進坑裏都不知道。這驟然出現的坑陷的邊沿就在他所立之處的前方,若那坑陷再大點,恐怕他也會掉下去,成為那數百個內訌的家夥一員。以他這副身子骨,恐怕沒幾下就會被別人踩成肉餅。
他怎麼也想不通,這堅實的地麵怎麼會突然出現坑陷,而且又是這麼精準地將數百個家夥都圈進去,這實在是讓人想破腦袋都想不通。難道是這些家夥攻擊那小子遭了天罰不成?
這不太可能吧!那小子也就一普通人,充其量身手好一點。怎麼會因為他而遭天罰呢?
但除了這個可能,他實在想不出更合理的解釋。
擦了擦額頭的冷汗,胡金貴扭頭向杭天勝望去,正迎上杭天勝的目光,看到他似笑非笑的模樣,胡金貴心中升起一絲強烈的不安和危險感覺。
“姓胡的,怎麼樣?這場大戲還不錯吧?有沒有好萊塢大片的感覺?現在你還想拾掇我麼?”站在坑沿邊,杭天勝嘴角浮起一絲嘲弄的微笑,淡淡地開口道。
“這……這……這是你弄的?”胡金貴聞言,心頭大震,一臉不可思議地指著下方的大坑,充滿震驚地對杭天勝道:“不可能!這怎麼可能?……”
“不可能?你不相信是我弄的?這個簡單……”杭天勝微微一笑,伸出手指對胡金貴所在的方位一圈一點,手指一勾,頓時胡金貴所立之處方圓一米範圍內的土地頓時脫離大地,快速升騰而起,懸浮在半空中。
感受到自己在快速上升,胡金貴低頭一看,頓時嚇得魂飛魄散,撲嗵一聲,跪倒在地上,磕頭如搗蒜一般向杭天勝連連叩首,一邊磕頭,一邊高呼著:“大仙饒命!大仙饒命……”
“現在你還想讓我給你磕頭賠罪,交賠償金麼?”杭天勝淡淡地道。
“不敢!不敢!都是小人的錯!隻要能饒小人一命,您說什麼就是什麼……”胡金貴心膽俱裂,繼續磕著頭道。
杭天勝掃了一眼不遠處瞠目結舌看著這一幕的江家母女,淡淡地道:“要我饒你不難,你須應承我三件事。”
“隻要大仙能饒過小人,莫說三件,就是三十件、三百件,小人也應得。”胡金貴聞言,頓時如同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連忙道。
杭天勝淡淡地道:“第一,你兒子應下的事情你可知道?我要你悉數辦妥。你可做得到?”
胡金貴連忙點頭:“知道知道!放了老江,並把他接回來與家人團聚;支付雙倍賠償金給江家;還有江保全的醫藥費和誤工費由我全額報銷,再支付江保全一筆精神損失費。這些小人都能做到。”
杭天勝微微點頭,繼續道:“第二,你辭去村支書的職務,不得橫行鄉裏,讓村民自由選舉,另擇賢能。今後不僅你和你老婆要改過向善,痛改前非,而且要管好你的兩個兒子。若讓我知道你們一家陰奉陽違,我不介意活埋了你們。你聽明白了嗎?
胡金貴聞言,嚇得大氣也不敢出,連忙表態道:“是是是!今後一定改過向善,痛改前非,再不敢橫行鄉裏。”
杭天勝指了指下方坑中已經被泥土石塊掩埋至腰身,一臉絕望之色的眾人,道:“這些人都是你豢養的打手吧?”
胡金貴本想搖頭,可一個激靈讓他醒悟過來,點頭如搗蒜地承認道:“是是是!大仙法眼如炬,小人不勝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