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師妹!”“師姐!”……
伴隨著清脆的耳光傳出的,還有一聲淒厲的慘叫和數聲不約而同的驚呼。
路佳宜睜眼看去,眼前的一幕讓她大吃一驚。
隻見七、八米外,冷香芹紅腫著半邊臉,暈倒在司徒敬的懷中,司徒敬四人正急聲呼喚著。不過,四人的呼喚並沒什麼效果,顯然剛才那一耳光直接將她抽暈了過去。
看到這一幕,路佳宜哪還不知道自己被人救了,要不是那一耳光將冷香芹抽飛,興許此時躺在地上的那個就是她了。
“剛才……是你打的?”路佳宜看了眼被抽暈的冷香芹,還有冷香芹那腫得發麵饅頭一般的臉頰,呆了半晌,才回頭看向身邊的杭天勝,一臉不可思議地道。
“不然……你以為還有誰能在那種情況下救你小命?”杭天勝一臉人畜無害的微笑著。
“不吹牛你會死啊?”見杭天勝沒個正形,路佳宜忍不住小聲嘀咕道。
“事實勝於雄辯!我有必要吹牛嗎?唉……高手寂寞呀!”杭天勝輕輕歎了口氣。
路佳宜深深地看了杭天勝一眼,衷心地道了聲:“謝謝!謝謝你救了我。”
“區區小事,何足掛齒。不必言謝。”杭天勝微微一笑,話鋒一轉:“當然,如果你有禮物的話,那就更好了。”
聽他說起前半句,路佳宜還挺感動的,心道真是遇上好人了啊,這年頭救人性命還不求回報的真的不多了,尤其是像杭天勝這樣的。可沒想到不等她這個念頭轉完,杭天勝的後半句話就說了出來,讓她忍不住一陣好笑,這家夥就是禁不住誇。
見他一臉得瑟的模樣,忍不住想逗逗他,當下衝他拋了個媚眼兒,附在他耳邊輕聲道:“那你看……小女子以身相許,這個禮物怎麼樣?”
杭天勝頓時老臉一紅,連忙搖頭道:“這個……太貴重了,使不得!我可養不起。”
路佳宜聞言,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道:“那我養你好了……”剛說完此話,就意識到不對,想改口已經來不及了,頓時一張俏臉刷地一下紅到了耳根,羞得她趕緊捂上眼睛,背轉身去,卻悄悄地支起耳朵聽著身後的動靜。
不過,讓她奇怪的是,等了半天沒等來杭天勝的回話,卻等到了一個怒不可遏的聲音大聲吼道:“小子,你敢罵我師姐?還敢打她?真是好大的狗膽!你知不知道她是什麼人?又是何等身份?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不想活的話,老子成全你!”
聽到這兒,路佳宜連忙睜開眼睛,轉身望去,正看到杭天勝矗立在身前,牢牢擋在自己麵前,負手而立,卓爾不群。那略顯削瘦的身形這一刻竟是這般高大、穩重,富有安全感。
一時間,路佳宜竟然有些看呆了。
“對於一個張口閉口就叫別人賤人的女人來說,她本身就是一個賤人。至於抽她那記耳光,那是她技不如人暗下毒手偷襲人的代價。
我不管她是什麼人,也不管她是何等身份。我隻知道在我麵前,她充其量也就是一隻螻蟻而已。一隻螻蟻也敢對人囂張,我抽她一記耳光算是輕的。如果今後她再敢仗勢欺人、暗中偷襲,不碰到我也便罷了,若碰到的話,我不介意,踩過去一腳碾死。”杭天勝淡淡地回應道。
“好狂妄的小子!你知不知道,你闖下了彌天大禍?敢罵我師姐賤人?還敢打她?說她是螻蟻?你完了!小子!你徹底完了!
我告訴你,莫說師姐隻是罵了那女人一句,就是殺了那賤女人,那姓路的也沒膽量到我雁蕩山來找麻煩。你若識相,最好乖乖跟我們一起前往雁蕩山負荊請罪,隻要讓我師姐出了這口惡氣,你那條狗命或許能留下來。否則……啊!”
一個年輕人跳出來指著杭天勝大罵著,又是一個耳光夾雜著一聲悶哼響起,他的罵聲嘎然而止,隨即眾人就看到那年輕人倒飛著高高拋起,與此同時,一道血箭自那年輕人口中張口射出,整個人的氣息瞬間萎靡。
“出口不遜!掌嘴!”杭天勝看都不看那狼狽倒射而回、氣息萎靡的年輕人,掃了一眼餘下幾人,淡淡地開口道:“下一個,你們是一起上,還是一個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