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鏘!……”隨著黑點的遠去,那懸浮在天際的上千把刀器齊聲嗡鳴,仿佛在列隊歡送它們心中的君王,直至黑點從遠方徹底消失,這才“呼拉”一下四散而開,各自飛向四麵八方各自的來處,那十幾把刀器也各自回返自家主人處,重歸入鞘。
各方群雄望著黑點消失的方向呆立了良久,才帶著滿腔的震憾各自散去。今天這一戰,遠遠超出了他們的想象,那個名叫杭天勝的年輕人用實力向他們證明了當今武道之中,實力最強的並非先天大圓滿,而是更強一籌的先天之上。
當然,讓他們印象最深刻的,毫無疑問,不是先天大圓滿冷江平的慘敗,而是杭天勝那自由穿梭虛空、遨遊天地之間的禦刀飛行之能。如此震憾的消息,他們要第一時間上報宗門,讓門下弟子特別注意,千萬不要去招惹那個叫杭天勝的可怕年輕人,以免重蹈雁蕩山的複轍。
在這各些人之中,有幾夥人走得尤為利落,他們都是對路家寶貝有垂涎之心的宗門,之前都對路家或多或少地有過跟蹤、監視和背後小動作。今天來此觀摩,未嚐沒有來打探虛實、混水摸魚的想法。但經過今天一戰,讓他們徹底斷了這個念頭,再也不敢打路家寶貝的念頭。
寶貝雖好,但也要有命去享用。連雁蕩山的先天大圓滿強者都慘敗收場,他們這些沒有先天大圓滿強者坐鎮的宗門就更不用說,根本連給杭天勝提鞋都不配,更別說,冒著得罪杭天勝的危險,去對路家暗下黑手了。
何況,那路明奇可是實打實的先天強者,實力本來就強,不是好惹的人,現在沒了雁蕩山的厄製,加上有杭天勝這等強者做靠山,更沒人敢招惹他了。
翌日,雁蕩山,合掌峰,冷月宮。這裏是雁蕩山一派的宗門駐地。
冷月宮內,一處偏殿內,冷江平靜靜地躺靠在床榻上,他的左手斷臂已經縛了靈藥續接上了,但被洞穿的右掌經脈寸斷,卻是難以恢複,可以說右掌是徹底廢了。
一幹弟子靜靜地矗立在旁側,一個個愁眉苦臉耷拉著腦袋,好像剛死了爹娘一般,都是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顯然今天這一戰,讓他們倍感喪氣。一直以來得以依仗的靠山突然崩塌,他們心中的驕傲更是被人狠狠地踩在腳下,這種感覺就如同從天堂降到地獄一般。
看著眼前一幹垂頭喪氣的弟子,冷江平不由臉色一沉,一臉慍怒之色道:“都把頭給我抬起來!老夫還沒死呢。老夫若非一時大意,著了那小子的道兒,傷在靈刀之下,到現在鹿死誰手還尚未可知呢!莫非你們都以為老夫徹底敗了?不!你們錯了!大錯特錯。這,隻是剛剛開始而已。”眾人聞言,心頭齊齊一震,不約而同地抬頭向師尊望去。
司徒敬更是忍不住心中的激動,急不可耐地道:“師尊,您的意思是……還有其他辦法對付那姓杭的小子?”說到這兒,頓了一頓,又說小聲道:“可是,您剛才不是當著各方代表的麵已經說過不再找路家麻煩了麼?那小子可是說了誰找路家麻煩就是找他的麻煩。
……咦?對了,我想起來了……您的確說過再不找路家的麻煩,但並沒說過不找那小子麻煩啊。所以找那小子麻煩並不算違約。薑果然還是老的辣!還是師尊您想的周到!”說到最後,不動聲色地一個馬屁拍了過去。
“是啊,爹!您有什麼辦法快說出來,讓我們都高興高興。”冷月芹也跟著催促道。
見眾人一臉渴望地看著自己,冷江平猶豫了下,隨後微微點頭道:“老夫的確有其他辦法對付那小子。我承認那小子有禦刀飛行之能,老夫遠遠不及。但老夫對付不了他,並不代表別人也對付不了他。
老夫年少之時,四方遊曆,途經一處荒山之時,曾遇到一個重傷之人,便施以援手。後來才知道那人竟然是青城劍派的一位長老。那位長老原本想帶我去青城,奈何那時我向往自由,不想困居一處,便婉拒了他。那位長老也不強求,便傳了我一套功法,又送了我一隻玉牌,言之若今後有難,可持此玉牌前往青城山上清宮,報我名號,屆時自會有人出手相助。
不過,當時老夫心高氣傲並沒有在意,隻是存著留個後路的想法,將那玉牌保留了下來,以備不時之需。沒想到,還真有用上它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