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一幹劫匪上車遠去,珠寶店內才轟然一下炸開了鍋,人們不約而同地拿出手機報警。
而瞿婭和葉心雨則瞪大眼睛看著杭天勝,好像不認識他似的。
“你們怎麼這樣看著我?我臉上是長花了?還是長草了?”被二女看得有些心裏發毛,杭天勝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沒有長花,也沒有長草。不過,我們奇怪的是,以你的實力,為什麼不抓住那些劫匪呢?為什麼要放他們走呢?難道就這樣眼睜睜看著他們打劫,就此放過了他們不成?”
瞿婭雖然心中疑惑,卻也隻是疑惑而已,倒是沒說什麼,而葉心雨一向心直口快,心裏想什麼,就自然而然地說了出來,直接將心中的疑問道了出來,說罷,一雙會說話的大眼睛直愣愣地盯著杭天勝,好像杭天勝不給她一個滿意的交待,她就不走了。
杭天勝一聽,頓時就笑了,不答反問道:“你覺得呢?你覺得我會不會放過他們?剛才他們搜刮的除了我那扳指外,可是還有我送人的禮物呢。”
“那你為什麼不當場攔下他們,這樣放他們走,豈不是等於放虎歸山?”想起剛才杭天勝配合劫匪的模樣,葉心雨還是有些心中不忿,老大的不滿意。
“你覺得我是放虎歸山?除此之外,就沒有其他想法了麼?”杭天勝意味深長地看了葉心雨一眼。
瞿婭看著杭天勝富含深意的笑容,眼睛一亮,遲疑著道:“莫非……你是想放長線釣大魚?將這幫劫匪一網打盡不成?”
杭天勝看向瞿婭的目光充滿了欣賞之色,微笑著點頭道:“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還是你最懂我。”
與杭天勝的目光一觸,瞿婭的俏臉莫名一紅,再聽他如此說道,心中倍感甜蜜。
而葉心雨聽到杭天勝如此說道,心中卻升起一陣莫名的慌亂。
“咦?”心中正煩亂間,忽聽身畔傳來杭天勝的驚訝之聲,葉心雨抬頭一看,正看到杭天勝眉頭輕皺,一臉愕然的表情,不由問道:“怎麼了?出了什麼事?”
瞿婭也將疑惑的目光投向杭天勝,顯然葉心雨的提問也正是她想知道的。
杭天勝四下看了看,見四周人來人往,當下對二女打了個招呼:“你們跟我來。”說罷,轉身出門而去,山魈看了看二女,轉身就跟了出去。葉心雨、瞿婭二人對視一眼,不知杭天勝葫蘆裏賣得什麼藥,懷著滿腔的好奇跟在後麵,出了珠寶店,來到停車場,鑽進一輛路虎車內。這是葉心田的車,因為考慮到今天要購物,所以被杭天勝臨時征用了過來。
等瞿婭二女和山魈在車內坐定,杭天勝一揮手,透明的前車窗在二女驚訝的目光中變成了一道如同電影銀幕般的鏡像,那鏡像之上顯現出一幕幕畫麵。當看清那畫麵上的人影,瞿婭和葉心雨不由目瞪口呆。那上麵出現的人影,正是剛才打劫珠寶店的那幫劫匪。
此時,這幫劫匪開著車,在紐約市街道上飛快地飆著車速,將一輛輛汽車甩在後麵,看到前方有警車堵截,迅速轉向旁邊一條窄街,隨後七拐八繞之後,輕易地甩脫追蹤而來的警車,然後極為老練地進入唐人街轄區的一個地下停車場。
隨後,一幫劫匪迅速棄車,帶上劫掠而來的財物,在停車場另一端換乘一輛早已準備好的商務車,飛馳而去。
隨著商務車的離去,畫麵一轉,再次鎖定了商務車的行蹤,讓杭天勝有些愕然的是,這輛商務車在外邊兜了一個大圈子後,竟然再次回到了唐人街,拐進一個倉儲式貨場院內,進入一間臨時倉庫內,待車子進入倉庫,倉庫的卷閘門也隨之關上。
畫麵再次一轉,顯示出這幫劫匪帶著劫掠來的財物出現在二樓一個寬敞的會議室內。隨著為首劫匪一聲令下,劫匪們將一袋袋戰利品一股腦倒在長條形的辦公桌上。
頓時,金燦燦的黃金、閃耀著各色光華的珠寶、花花綠綠的美金鈔票,交相輝映,刺激得一幫劫匪都有些呼吸急促起來,一個個哈哈大笑著撲向那些黃金珠寶和美金鈔票,興奮得不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