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吞下道士的頭顱,那花朵的顏色越發妖豔了幾分,轉身朝向一眾道士虎視眈眈,花朵張合之間,顯現出隱沒在其中的森寒利齒,如同一盆冰水兜頭蓋腦淋將下來,令眾人心中散發著絲絲寒氣。
看著不遠處淩空擺動有如長蛇的十數道藤蔓,再看看眼前對他們虎視眈眈的妖豔食人花,九宮山的道士們一個個艱難地吞咽著口水,下意識地後退兩步,目光中充滿了恐懼。
那為首的老道士雙眼噴火,臉色更是青一陣、白一陣,心中憤怒已極,可是剛才的一幕就發生在他眼前,而他卻根本來不及救援,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門下弟子被殘忍分屍,最後成為這恐怖植物的肥料和美食。
杭天勝輕飄隨意地丟來一句:“怎麼樣?想好沒有?你們選擇哪一個?”
一幹道士不敢吭聲,都將目光投向老道士,等待他表態,而老道士此時正陷入天人交戰的境地,一會兒臉色瘋狂,想與石俱焚,一會兒又臉色蒼白,駭懼憂心。
見老道士遲遲不給自己答複,杭天勝嘴角浮起一絲淡淡的微笑,抬手一揮,數百道帶刺的藤蔓破土而出,如同一條條猙獰巨蟒從四麵八方向一幹道士合圍而至。
與此同時,一朵朵巨大的妖豔花朵也從樹叢中探出頭來,一朵朵妖豔的花苞開合之間,顯露出一張張森然恐怖的大嘴。
看到這一幕,眾道士麵色大變,血色盡褪,一臉的蒼白,甚至有幾個意誌不堅定的家夥,一屁股坐在地上,當場被嚇尿了褲子。
那老道士同樣被嚇得不輕,再也顧不得麵子,“撲嗵”一聲,跪倒在地,慘白著臉道:“我願臣服!”嘴裏說著這話,不知是被嚇得還是被氣得,身體抖顫個不停。
“我等願意歸服!”隨著老道士的低頭認栽,眾道士暗自鬆了口氣的同時,也跟著撲嗵撲嗵跪了一地。
杭天勝微微一笑,屈指一彈,一個金色光團飛向眾道頭頂,轟然炸裂,化成一道道金色符文懸停在每個人的麵前,淡淡地道:“這是靈魂血契符文,爾等既然願意歸服,那便各取一滴精血滴入這符文之上吧。”
看到麵前這散發著絲絲詭異氣息的金色符文,老道士又是臉色一白,知道這次是真的難以蒙混過關,也隻好死了這條心,右手指甲顫抖著在左手上劃開一道口子,頓時一團血珠迅速在傷口處聚集。
老道士將小心翼翼地那血珠滴在麵前的金色符文上,那符文吸收了血珠,頓時散射出一片金紅色的光芒,化為一道殘影,射向老道士前額印堂,轉眼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就好象從沒出現過一般。
其他人見狀,也都有樣學樣,依次劃破手指,擠出血珠,滴入麵前那詭異的金色符文上,所有符文化為一道道金紅色的光芒,沒入各人印堂之中。
一眾道士在融入了靈魂血契符文之後,頓時感到一股晦澀難明的神秘意念融入腦海之中,他們清晰地感覺到這股意念的強大。
在這股意念之下,他們那點可憐的意識就好比皓月之下的螢光一般微不足道,令他們對麵前的年輕人生出一種發自內心的臣服之意。
“見過主人!”在接受了這股意念的同時,他們自然也明白了這靈魂血契的功效,不約而同地心神大震,臉色一白,果然還是沒能逃出對方的掌握。弄明白自己的處境,一幹道士迅速調整了自己的定位,對杭天勝再不敢有絲毫不敬,一個個誠惶誠恐地躬身行禮。
杭天勝淡淡一笑,目光停留在那老道士身上,輕聲道:“行了!說說你們的來曆吧,還有為何會盯上這棟別墅,把事情詳詳細細跟我講一遍,不得有任何的遺漏。否則,你們知道會有什麼樣的後果。還有,我叫杭天勝,乃一介都市隱修,你們今後不必稱我主人,就叫我杭先生便可。”
“是!杭先生!是這樣的……”那老道士代表眾人表態,神色之間甚是恭謹,與之前相比,現在的他對杭天勝不敢有絲毫的不敬,他可是從腦海中那股神秘意念中得知,若是他敢對杭天勝有絲毫的反叛不敬,就會被那符咒力量反噬。輕則實力減退,發不出任何戰力,重則魂飛魄散。這讓他對杭天勝生不起絲毫的對抗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