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奔在無人區的公路上的路虎極光,突然猛一刹車,正在副駕駛位上靜靜地欣賞音樂的小黑被慣性衝力一帶,頓時整個身子衝出座位,撞在前邊操作台上,呲牙咧嘴地從地板上爬起來,跳回副駕駛座,小爪子扶著額頭,一臉可憐相,衝杭天勝吱吱抗議著,似乎在說杭天勝的車技很爛,以致讓它受了傷。
不過,當它看到杭天勝正皺著眉頭,看向某個方向時,不由悚然一驚,因為它分明在主人的目光中看到一絲冰冷的寒意在蔓延。熟悉主人脾氣的小黑,頓時明白,主人動了殺意了。
能讓主人動了殺意的事情不多,顯然肯定是出了了不得的大事了。想到這裏,小黑立馬興奮了起來,連忙跳到操作台上,衝杭天勝吱吱叫著詢問情況。
聽到小黑的叫聲,杭天勝這才收回看向遠處的目光,對小黑招了招手道:“我們走!”小黑會意,縱身一躍,跳上杭天勝的肩頭。
杭天勝開門下車,將路虎極光收進白玉戒,轉身朝向剛才關注的方向,身影消失在原地。
沱沱河。說起沱沱河,人們首先想起的就是,它是長江的正源。它發源於唐古拉山脈的主峰各拉丹東大冰峰,最初隻是一段三米寬、二十多厘米深的小溪流,在向北流過九千多米長的距離,在巴冬山下彙集了冰川融水,經過一段十五公裏的穀地,繼續向北,分成了兩條寬四米和六米的小河,小河兩邊的穀地中還有許多密如蛛肉的水流,這裏便是沱沱河的上源。在這片穀地的出口,河穀突然下切,形成了一條長約五公裏高達二十多米的陡峭峽穀。
此時,在這段峽穀的河道中正發生著一場慘烈的激戰。
十幾個身著米黃色道袍的青年道士正各執法寶,圍成一個圈子,布成陣法,對著圈子中心的一頭金黃色蛟龍進行狂轟亂炸般的瘋狂攻擊。
那頭蛟龍遍體鱗傷,拚命反擊,奈何雖然它的攻勢凜冽凶猛,但攻擊力量一落在那十幾個道士布成的陣法上,就被自動消化分解,對那些道士沒有絲毫傷害,倒是蛟龍因為攻擊屢屢落空,被氣得暴怒,原本清明透亮的龍目中也漸漸透出一絲憤怒的血色光芒。
“大家加把勁!這孽畜快支持不住了。”圍攻中的為首道士手持一對四方镔鐵鐧,狠狠砸下,正窮於應付的蛟龍猝不及防之下頓被砸個正著,不由自主地打了個趔趄,身體搖搖欲墜,眼中的血色光芒更加濃鬱了幾分,那道士見狀大喜,對蛟龍眼中的變化毫不在乎,隻是大聲呼叫著,招呼同伴加緊攻勢。
圈子外圍,兩個中年道士默立在一個身著明黃色長袍的年輕人身側,靜靜地看著眼前一幕,臉上綻放出討好的笑容,時不時跟站在中間的年輕人低聲說上幾句話。
而那個站在中間的年輕人,手持一把描金折扇,扇骨輕搖,臉上浮起一層淡淡的喜色。
“少宮主,這孽畜看上去快支持不住了,您看是要活的還是要死的?”其中一個身材削瘦的中年道士討好地看向中間的年輕人,一臉的諂媚之色。
另一個有些福態的中年道士接口道:“這還用說?少宮主當然是要活的,活的更有價值!這可是一頭真正的蛟龍啊,若是能收服它,定然可以極大的提高戰力!您說是吧?少宮主!”
中間的年輕人掃了一眼胖道士,手持折扇在另一隻手的掌心中敲了敲,滿意地點點頭:“不錯!你說的有道理,就照你說的辦。讓他們手下留情,不要傷了我的寶貝蛟龍。本公子若能收服這頭蛟龍,你當居首功!屆時我可以請父親安排你去幻星閣參悟三日。”
幻星閣可是好地方,去那裏參悟一時,足抵得上平時一月苦修,參悟一日,可抵一年苦修,若能參悟三日,那就是三年的苦修,若真能在那地方參悟三日,自己極有可能突破眼前瓶頸,更上一層樓,突破現在的金丹後期,達到金丹大圓滿的境界,屆時,離元嬰期也就是一步之遙的距離了,在師門同輩師兄弟中足以位列前三。
胖道士聞言大喜,連忙對年輕人躬身行禮道:“多謝少宮主恩賜!屬下定當不負所望,助您收服這頭蛟龍。少宮主稍待,屬下去去就來。”
說罷,快步前跨幾步,來到圈子中心,衝圍攻的眾道士道:“住手!少宮主有命,活捉這頭蛟龍。以困為主,不得斃殺!大家聽我號令:陰陽七星陣!布陣!”